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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媒体得到了秘密新闻,而这些媒体都和米尔沃尔关系一般,甚至偶尔在采访时得不到发言提问的机会。
伦敦,子夜时分。
怀斯曼已经在家中卧室搂着老婆酣睡,一阵电话声将他吵醒,待接起电话后迷迷糊糊地听出了是助手凯利的声音,顿时满口不悦。
“现在几点?你不用睡觉吗?”
“睡觉?明天你就要从英足总主席位置上下台了,你还睡得着吗?!”
凯利惊慌失措的声音让怀斯曼顿时清醒过来,他下了床,走到客厅对着电话逼问道:“怎么回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电话里不好说,我在你家外面的公园南门的人行道上,我们面谈!”
“可是现在的时间。”
“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但是老天不会给你时间,等天亮的时候。一切都完了!”
怀斯曼几乎从未见过凯利慌了手脚的时刻。但今天只是通电话,他就能幻想出凯利焦躁不安的样子。
他穿上衣服离开了家。
凯利等了半天才见到怀斯曼到来,两人在冷清的街头碰面,大街上就他两人,还故意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碰面。
“你怎么才来?”
凯利的口气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埋怨味道。
怀斯曼摆摆手不耐烦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凯利从怀中掏出一张报纸交给对方,怀斯曼低头一瞧,这黑灯瞎火的,能看清什么?
他拿着报纸走到路灯下再仔细看,发现这不是正式出版的报纸,而是一份在刊印前的样本。
当他看清楚报纸样本版面的头版标题时。顿时瞪大双眼一脸惊容。
他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凯利在墙角朝他招手。他才脚步虚软地走过去。
“这事,究竟是谁走漏风声的?”
怀斯曼心惊肉跳地问道。
凯利咬牙切齿道:“不知道。”
“你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有位记者朋友告诉我的,花了我两千英镑。”
怀斯曼缓过最初的惊慌之后镇定下来,他询问了凯利详细过程,发现凯利得到消息的报社并非影响力更高的主流大报,像《泰晤士报》那边好像就没有得到这则消息。
“这他-妈是有人故意要搞死我们啊!”
怀斯曼当即猜到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这也比较好揣测。
大报的信息渠道更广,一般而言。特别重磅的消息,不会是小报最先捅出来的,当然,公众人物私生活之类的绯闻,小报发表独家头条倒是屡见不鲜,毕竟他们的级别就是那个档次。
但是怀斯曼手中那份报纸的新闻级别,必然不是小报会去苦苦钻营建立信息渠道的领域,也只有大报会去追踪跟进。
而大报在现在没有得到消息,新闻来源就很可疑。若是普通的新闻线人靠卖信息赚钱,那么首选就是把信息卖给大报,这样收入会更高。
所以,消息来源必然是不以图财为目的的。
“到底是谁想搞死我们?”
凯利此时有些六神无主,脸色变得犹如野兽般狰狞。
怀斯曼在沉思,皱眉琢磨这幕后主使。
“会不会是足总内部的敌人?”
凯利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怀斯曼则直接否定,说:“不可能,这则丑闻对整个英足总的打击太大了,如果是我们的对手,的确会让我们下台,可难道他们就会得到支持吗?我们的内斗也是有底线和原则的,如果损害了集体利益,只会两败俱伤。”
凯利烦躁不安,跺脚问道:“那会是谁?”
怀斯曼还真要谢谢凯利,对方的问题让自己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
既然排除了内部斗争的因素,那么就只有足总以外的敌人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失声道:“奥德里奇-霍尔!”
凯利愣住,随即狐疑道:“他?他这么干,难道不怕与整个英足总为敌吗?”
怀斯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言之凿凿道:“不,他真不怕,因为没有证据,事后我们指责是他在捣鬼,更像是往他身上泼脏水,况且我们没有立场去指责他人,而且,足总内部也有他的朋友,在那次事件之后,他的反应十分反常!”
“反常?”
凯利回忆片刻,米尔沃尔与温布尔登的比赛之后,奥德里奇除了在新闻发布会上嘲讽主裁判穿着温布尔登球衣之外,再无过激举动,乖乖上交罚金,默默接受被停赛,也不上诉。
哪怕狮穴球场在他停赛期间也被处罚部分看台关闭,他仍旧是一声不吭。
是很反常啊!
这哪儿像当年哪个东伦敦德比之后雷厉风行的少帅呢?
原来,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草泥马的奥德里奇,不就是一点儿不愉快吗?
你他-妈居然这么狠,直接要让我们身败名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