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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夜和江小暖有过类似的经历,当他如叫花子一样被带入富丽堂皇的沈家,当他第一站在穿着精美得体的沈之琰面前时,他也有过羞耻感。
他知道,有些伤口被人揭开是痛的。但是不揭开又如何有治愈的机会呢?
沈凌夜俯身,吻过她沾满泪水的睫毛,沉声道:“不要?如果不要,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要哭呢?
江小暖望着眼前的人,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缓缓抬起一只手,抚上沈凌夜棱角分明的脸庞。
“沈凌夜,谢谢你。”江小暖抿唇,压制着心中的酸涩和悸动,颤声道。
沈凌夜小腹一沉,进入她身体深处,他不满足于这一句谢谢,继续咄咄逼人,“告诉我,为什么哭,恩?”
江小暖闷喘了一声,抬眼看他,老实道:“因为想到了以前。”
沈凌夜扣紧她的腰,问:“想到以前了,就哭了?”
“还有……”江小暖低声道。
“还有什么?”
“江小暖,告我我,还有什么?”沈凌夜不罢休,一遍遍在江小暖耳边追问。
会哭,是因为沈凌夜淋湿了大半的宽阔肩膀;
会哭,是因为沈凌夜重金为自己点燃的绚烂烟火;
会哭,是因为沈凌夜温柔缠绵的吻和温暖安全的拥抱。
沈凌夜。
沈凌夜。
沈凌夜。
会哭,不是因为想到过去。
会哭,是因为沈凌夜。
因为沈凌夜,才想到了过去,才会哭。
“因为——”心底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江小暖捧着眼前男人的脸,喃尼道:“因为——沈凌夜?”
沈凌夜薄唇挑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搂紧了江小暖,轻吻了她的唇,哑声道:“江小暖,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你在意任何人,你也只能为我沈凌夜一个人哭,明白了么?”
是的,无论是如今晚这般,因为感动而哭;亦或是将来,因为他伤了她的心而哭。
江小暖是他的,高兴也罢,伤心也罢,理由都只能是他沈凌夜。
身体紧紧和他纠缠在一起,他与她就这样四目相对,彼此直视。
这一晚,江小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接近了这个男人的心,她感受到了一份真挚的情义,裹挟着切实的温暖,将她紧紧包拢在其中。
那么温暖、那么安全。
江小暖就那么轻而易举缴械投降,堕落了。
江小暖寂寞太久了,孤单太久了。
所以,她贪恋沈凌夜给予她的、这份敞开心扉的温暖,依恋这个男人熟悉宽阔的怀抱。
这些,都是这六年来,她久违的东西。
“江小暖,这不是同情或者怜悯。我不会因为可怜一个人,做这么多的事情。”
缠绵过后,临睡之际,沈凌夜突然抬手,捏着江小暖的脸,沉声开口。
沈凌夜抬手的动作将一阵风带入被子里,江小暖没穿衣服,身体一哆嗦,下意识往沈凌夜怀里钻。
她身体累的不行,便只是懒懒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那是为什么?”
沈凌夜挑开她额头的刘海,俯身在她饱满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说,为什么?”
江小暖眨了眨眼,沈凌夜俊朗的面孔开始变得模糊,然后,她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