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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学过历史经过世事的人。
不如直接说出来。绕来绕去的。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金小光一点也不意外的笑了起来。出了声。
说:“你对自己倒是很了解。看来你真是长大了。人小鬼大啊。”
说完深深的盯着林株看。
这个女孩已经不是很多年前那个眼睛纯真无辜,似透明般的粉粉的小姑娘了。已经长开了,眉毛弯弯。睫毛又黑又密,一双清澈的眼睛镶嵌在浓密的睫毛之间,神秘而诱人。皮肤还同小时候一样粉粉嫩恩弹指可破。
她虽然年纪还小,却是一颦一笑。已经到了让人心动的时候。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不管是生气还是害怕都会让他得心跟着微微跳动。
人小鬼大。是褒还是贬。
应该是贬义的。
林株微微撅起小嘴儿说:“金公子这是在骂奴婢啊。奴婢知道自己很笨,那里有什么鬼啊。只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罢了。”
金小光指着她面前的酒杯说:“早当家有早当家的好。你不就很善解人意么。很好。株儿,来,陪小爷喝几杯。大过年的。有酒有肉才有气氛。”
酒里该不会有迷药什么的吧?万一被迷倒了,该怎么办?会不会对她……。
林株盯着面前的酒杯,犹豫片刻。随即端了起来。
好歹是堂堂定远侯世子。不会这么卑鄙的,再说了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要想怎样她,不必费这么大的事儿。
酒是上好的米酒,喝起来带点甜味儿。同家里喝过的一个味道,似乎更好一点。
金小光似乎很高兴,自斟自饮般的,一会儿功夫七八杯酒就进了肚子。他对林株说:“株儿,我干了,你随量。”
倒是显得有点风度。
林株轻轻抿了一小口,放下酒杯。刚才已经陪着爹喝了点。还是少喝点的好。就这么被偷偷的带了出来,她还是有点害怕。金小光也不去管她,自己喝了不知多少杯。冷峻的脸上有了颜色,漆黑的眼珠也有了血丝。
他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直勾勾的盯着林株说:“株儿,还是你好啊,无忧无虑的。”
林株好笑的看着他。这是在取笑她还是在讽刺她?无忧无虑,怎么会无忧无虑,每天都要为填饱肚子费神。还要为以后脱贫致富做打算。要知道填饱肚子可是最基本的生存保障。
她苦笑一声说:“金公子,你是饱汉不知饿汉的饥,站着说话不腰疼。奴婢每天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要想今天有没有东西填饱肚子会不会饿肚子。想想从哪里啊开始做工,是先喂鸡喂猪,还是先拔草除草,摘菜,还是先将给府上的菜一样一样的准备好了,不让厨房挑毛病。想着怎样能让府上的大厨高兴,不要找麻烦。还要提防我奶奶,怕她将好不容易凑来的粮食掠走。那里是无忧无虑,简直是劳心劳神。”
说完做了个精疲力尽的姿势。
金小光轻轻地笑了出来,又端起酒杯说:“你说的都是些小事儿,什么吃吃喝喝,种菜拔草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不像小爷我,整天提心吊胆费尽心思的。稍有不慎,便会酿出祸端来。”
说完又喝下一杯、
说的好像很严重。林株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说:“小心谨慎倒是有点道理。提心吊胆费尽心思就言过其实了吧。奴婢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见识。不过奴婢想那质子也就是人质。只要世子爷你好好的待在都城,好让皇上能经常看到你知道后也没有什么图谋不轨。想来也没什么祸端的吧。”
能来做质子的,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举足轻重的人物。只要没什么事儿,皇上自然不会轻易为难。
金小光闭起眼睛轻轻地摇着头:“株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当今圣上疑心很重。总是怀疑父侯有密谋叛乱之心,所以对我这个质子时有刁难。今儿太子爷还提起前段时间在醉仙楼遇到刺客的事儿。那个女刺客到现在还没抓到,太子爷很生气啊。”
提起醉仙楼那场惊心动魄的事儿,林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捂着胸口说:“金公子,提起那天的事儿。还真危险。话说奴婢也是倒霉,看场演出也会遇到刺客。金公子你说奴婢会不会是灾星转世啊。怎么什么灾难都会落在奴婢头上。那天要不是金公子无忧公子奋力相救,奴婢现在估计是不能陪金公子喝酒了。”
说完下意识的摸了摸已经看不出伤痕的脖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点压惊的味道。
金小光忙说:“株儿,不要瞎说。你哪里是什么灾星转世,分明是遇人不淑。”
遇人不淑?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苦笑一声。
想她一个被爹娘遗弃的被人家收养的孤女,养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下人。到现在为止都没听说有家人来找的消息。谁会故意先害她。有这个价值么?
金小光说完也有点后悔。遇人不淑?不淑的那个人不就是他么?只有他千方百计的给她制造危险,不管是刻意的还是意料之外的,几乎都是因他而起的。而那些遇到的人反倒是来保护她的。
说起来他应该是她的灾星才对。
就听林株说:“金公子,说句心里话你可别生气啊。奴婢觉得奴婢遇到的人都是好人。我家公子对奴婢不错,吃的穿的都没缺奴婢的。我爹娘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我想就算我在亲生爹娘身边,也不过如此吧。就是我奶奶一家不好,总是欺负我我们,不过这只是家庭内部矛盾了。倒是奴婢觉得只要遇到金公子,奴婢就会倒霉、奴婢试过了,。很准的。就连遇到书墨也会倒霉。所以奴婢觉得金公子是奴婢的克星。”
她说了爹娘无忧公子对她好,却没有说金臻少爷。金臻少爷特意交代过,不要离金小光太近,也不要说他对她的关心。
原来她很清楚。
金小光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将被酒色染红有点柔和的脸凑向林株。声音有点沙哑着说:“是吗,小爷倒没觉得。不过呢有句话叫做相生相克,我倒觉得我们是患难之交。你看每次你遇到什么事儿,我都没有袖手旁观,不是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