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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家隐卫总管。”
“啊……”
“那他家的事?”
“这些江湖恩怨你还是不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也是他们的主人,如果我日后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找谢三叔,调动整个冉家的隐卫。”
“是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都可以。”
“那我现在能让他们帮我做事吗?”
“直接和我说,要我做什么。”
小七一脸贼笑,突然从周霁雪的身后,将他整个环住,小七的脑袋贴着周霁雪的脊背,“我要你,这辈子不要离开我,不要嫌弃我,不要生我的气。要迁就我,让着我,包容我,宠着我,我生气的时候你要哄我,我饿的时候你要给我做好吃的,我难过的时候你要安慰我,我困的时候你要陪我睡觉,烂桃花只许我有,你不许有!”
周霁雪听着前面的话还挺动容的,后面那句——他将小七拽到身前,“你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找我的都是要和玩的。找你的都是要和你结婚的。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啊。”
周霁雪拧了眉毛,“你这个小孩怎么记仇。我都说了,那事和我没关系,是我家里人从小订的。”
“你不会不同意吗?你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明明你就是同意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那会才多大。”
“多大你也明白什么叫找老婆。你明明就是同意的。”
“我,我我——”
“我我我什么,好吧就算你当时小,你不同意,那请问师傅长大了这么多年,师傅都忙什么去了?”小七说到这头一昂,满不在乎的吹了个口哨,“那样的美人是男人都会动心思的。师傅你就承认了吧。”
周霁雪几乎气结,剧烈的喘息,俏脸一会红一会白,小七摇头晃脑的颇为得意,“我那些烂桃花算什么,我从来可没许诺过他们什么,是他们自己热帖上来的。还给我送好吃……唔唔……”
小七的嘴严严实实的被周霁雪温凉唇堵上。周霁雪这一次的吻,让小七感受到了另外一个周霁雪,平日师傅亲她吻她,都是温柔如水的,轻柔的,甜美的,带着丝丝的甘甜,让小七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是被放在手心里被细心呵护的宝贝。
这回不同了,周霁雪好像变成了凶猛的狮子,霸道的略带着凶猛的让她毫无喘息之力。就在她觉得快不行了,喘不过气了,周霁雪总有办法让她续上那口气,然后再接着吞噬她。
她所有的求饶,都是无效的。周霁雪仿佛根本听不见,小七一会被周霁雪带上云端,一会就被他打下地狱,起起伏伏,没有还手之力,任随周霁雪掠食和索取。
小七神智越来越模糊,她就觉得周霁雪欺负了她,她开始嘤嘤啼啼的哭,如绵柔的春雨飘落在新生鲜嫩的树叶上一般。
周霁雪怒气终于也在这细声的嘤啼中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还要不要了?”周霁雪虽然吐字生硬,但是语气里却带了数不尽的柔情。
小七,一边哭,一边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知不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你要想要就直接说,我一定满足你这个小愿望。”
“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
看着小七完完全全被吓住的表情,周霁雪终于觉得扬眉吐气,凤眼睥睨,唇畔噙着笑“以后再敢和我胡扯这些,后果是什么?”
“嗯嗯……后果……嗯嗯……就是这个……”
“这个?”周霁雪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的深了,脸上的表情却沉着,“错了。这只是开始!”
“啊……”这才是开始——小七要昏了,想到周霁雪和她说过的话,又想到周霁雪带他去观赏陈焱和清荷现场表演,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只有一句话表达她现在的心情,“再也不敢了。师傅太可怕了。”
“起来把自己收拾好了。”小七老老实实的爬起来,悉悉索索的整理好被周霁雪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过来帮整理。”周霁雪站起,手臂张开。小七又老老实实的去帮周霁雪整理。
这期间,小七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周继续,整个人还在惊恐里没出来。
整理完了,周霁雪才抱了小七,坐腿上,“吓着你了?”
小七红着脸,点了点头,她依旧不敢看周霁雪。
周霁雪捏住小七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小七的目光躲闪,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就是不敢看周霁雪。周霁雪心疼了,觉得自己是不是过火了。小七虽然已经是长成的少女但是在这方面上完全就空白,估计连个五六岁的小孩都不如。五六岁的孩子都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
他很无奈,又有几分欢喜,这么单纯的少女落在她手里,宝贝啊,真是宝贝。他哄着小七,“你怕什么,别人喜欢还来不及。”
小七惊恐扫了一眼周霁雪,目光又赶紧闪开,看来她心里对喜欢这个词的含义要做一个重新定义。
周霁雪带着一丝丝凉意的唇,温柔的亲啜了小七的脸颊,“呆子。”
小七终于缓过点神来,泪雾迷蒙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了周霁雪,“师傅,我错了,以后别这么吓我了。”
周霁雪抬手,轻轻拍了小七的脑袋瓜子,“你个不开窍的小东西”
**
十一月初九,元清大寿。
整个云谷被装点一新,喜气洋洋。整个青云山,青霄殿到处挂满了寿字。青霄殿内高朋满座。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反正每位宾客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容。大家说说笑笑,谈笑风生,就等着吃晚饭赶路回家。
酉时整,青霄殿锣鼓喧天,穿戴一新的元清,被自己的徒子徒孙们簇拥着来到宴席厅。因为人多,周霁雪特地把小七拽在身边。
玄灵是苏潜的大弟子,仅仅虽在师叔们的身后,也理所应当的和小七并肩。玄明等一众师兄妹走在两人身后。
小七草原狼的本能让她都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阴冷的盯着她。可是等她回头,却发现大家都是喜气洋洋,有说有笑。
难道自己的感觉出问题了?
进了宴厅,大家论资排辈的坐下。周霁雪和自己的师兄师姐们,正好一桌。就算周霁雪十分的想,也不可能再插一个小七进来坐进来。
所以周霁雪只能不甘心的放小七给玄灵照顾,按道理小七也是不可能和玄灵坐一桌的,但是玄灵在第三代弟子里有点威信,所以他让小七坐他身边,也没人敢说个不。
林碧水看着周霁雪的目光总时不时的飘向小徒弟的方向,不经笑道,“哎哟,我说周师弟啊,你要不放心,舍不得,就让你那个小徒弟过来坐啊。”
秦月跟着笑,“是啊是啊,我们不介意的。”
赵青茗倒是想插话,一股似有似无很奇怪的香味吸引了他,只见他东闻闻,西嗅嗅,“我说七师妹,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林碧水撇了撇嘴,“你这个师兄做的真好,帮着周师弟故意打岔啊?”
赵青茗还在继续努力的闻,“怎么会,九师妹你也没闻到吗?”
秦月很认真的说,“闻到了。”
赵青茗一对细长的小眼睛顿时放光,“什么味道?”
秦月将眼睛看向周霁雪:“相思的味道。”
林碧水和秦月两个人哈哈大笑。
周霁雪不以为然,端着茶盅淡定的喝茶,“哦——相思的味道都能闻的出来了,看来两位师姐确实对相思这东西很有研究。这样哪天我将谷中弟子都召集来,让两位师姐好好指点一下,与人相思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两个女子顿时闭口,这下一桌子男弟子,开始哈哈大笑。
宴席开始,所有人是场面做足。反正说好听的话,又不交税。
元清精神气爽,今天显得格外高兴,合不拢嘴的笑。
菜上完了上酒,大厅内三十多桌人,齐齐向元清敬酒,小七喝酒的时候,玄灵附耳和她说,“我上次是醉了足足三天才醒过来,你呢?”
小七抿着嘴窃笑,“我回去就撒酒疯,也足足醉了一天一夜才算清醒。”
玄灵继续和小七咬耳朵,“那你比我厉害多了。不过我酒品比你好,我回去就睡觉了,咱不干耍酒疯的事。”
小七端着酒杯说,“我就算是耍酒疯也就祸害我师傅一个人,所以不算酒品不好。”
“你怎么祸害的?你把师叔怎么样了?”
小七目露狡黠,唇畔轻扬,“不告诉你。”
玄灵还想在说什么,感觉一道冷飕飕的目光盯着他,让他背后阴风飒飒,他一回头,就看见小师叔,那双漂亮的凤眸盯着他,他啧啧嘴对小七说,“周师叔好可怕,他护着你就像亲爹护着亲闺女。”
小七嘴一咧,“明明就是爷爷……”她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前几天被恐吓的惨痛经历,立刻像是醒悟过来,赶忙回头看周霁雪,周霁雪嘴角又噙了那种让她害怕的一丝邪笑。小七手里的酒抖了抖,再也不敢和玄灵咬耳朵,元清发言还没说完,小七咕噜,一杯酒已经喝了下去。
一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七。小七把酒喝下去以后才后悔,又可怜巴巴的瞟了一眼周霁雪。周霁雪在那边白衣款款,姿态仙雅,根本没看小七,目光暖暖,嘴角噙着微笑,正听着元清说致谢的话。
想着刚刚师傅那邪恶的眼神,小七心有余悸,“妈的,吓死我了。”其实小七的声音是非常小的,那仅仅只是小七自言自语的嘀咕。
一直显得很安静的玄明大声突然问,“孙师弟,你说什么?”
小七眼睛瞪的大大,她也没想到玄明会突然没事找事,这个时候人要低调,她还是有这个分寸的,忙小声说,“嘘嘘嘘,我自言自语的。师兄小声点,别吵着别人。”
玄明却完全像是故意的大声说,“祖师爷爷在说话,你又是妈的,又是吓死你了。孙师弟,你究竟什么意思?”
元清不说话了,目光看向小七这一桌,整个宴厅的人也将目光投向了这一桌。玄灵已经挡在小七面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师弟你误会了,孙师弟在和我开玩笑呢。”随后他对元清拱手,“师傅,我刚刚在和孙师弟开玩笑。二师弟误会了。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大家这么听了,也就随意的笑了,元清也就继续接着说话。
谁知道玄明不依不饶,脸色铁青,似乎是忍无可忍,“师祖,孙师弟目无尊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连残害同门的事都做得出,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护着她。就因为他和周师叔有奸情,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大家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玄明的此话一说,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宴厅里,犹如海浪暗涌,“嗡”了一声。随即所有人静了下来。
小七终于明白了,刚才盯在自己背后那两道阴冷的目光是谁的。小七冷笑了,“我知道了,二师兄等这天等了好久了吧。”
玄明凛然正气,“对。你仗着师祖给你撑腰,残害同门。”
“你放屁,我害了谁!”
“师傅,你也太窝囊,自己闺女被害的全身残废你居然连提都不提一下。这个云谷掌门的位子难道比你苏师妹的冤屈还重要?”
苏潜阴着脸,“玄明,你个逆徒,你胡说什么。”
“师傅,你到底是什么了,苏师妹是你独生女,现在是你为苏师妹伸冤唯一的机会。当着全天下名门贵胄的面,周师叔就算能在云谷一手遮天,我就不信能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众口。”
苏潜脸色为难的看了一眼周霁雪,又看了一眼师傅。
一老一少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居然相同,都在笑,微笑。睨着眼眸,淡淡的微笑。
苏潜太熟悉师傅的这种笑容,他根本不顾玄明当众挑拨,给元清跪下,“师傅,徒儿知错了。”
元清捋了雪白的胡子,笑道:“你何错之有?”
林碧水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子上:“玄明,今天是你师祖的寿辰。你心里有什么不满就不能改日再说?你说小七残害了苏青,苏青她爹都没说话,轮到你在这里废话什么?我要是你,现在就乖乖去思过崖等着发落。别再惹事!”
玄明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看的小七倒有几分佩服。
“七师姑,我有没有胡说,把苏青叫出来,不就知道了。”
赵青茗冷笑了一声,“好。”随即对自己的几个徒弟说,“你们几个去把你苏青师妹请出来。我倒要看看苏青要说什么。”
周霁雪清风朗月般笑看着玄明,“玄明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玄明鄙夷扫了周霁雪一眼,“周师叔,你现在承认你和小七苏师弟的苟且之事还来得及。”
周霁雪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笑道,“小七过来。”
小七麻溜的应了一声,走到周霁雪面前。与之并肩,站立。
当两人风光霁月的站在一起,谁也不能否认,单独看两个人相貌已是无可挑剔,两人均是身姿挺拔如林间修竹,清雅高华。当两人并肩站在一起,那更是似乎集中了世间所有的至美,兰芝玉树也不过如此。两人的相貌已被人忽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让人由心而生的对美好的赞赏。
于是所有人觉得,春日青柳也不过如此,夏日清荷也不过如此,秋日暖阳也不过如此,冬日清雪也不过如此。
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就是当这两个人站在前一起。
所以,宴厅里的人此时已经不关心什么残害同门,什么苟且之事,什么目无尊长,因为看着两个赏心悦目的是师徒两,根本再也想不到那些所谓的不美好的事。
当然了,当苏青被人抬上宴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题外话------
这是又一个注定无法得逞阴谋的分割线
之前我说了,留着苏青的命,是为了让她将作进行到底。
于是她一次华丽登场。当然了,我们应该感谢她,因为她每作一次,就能让小七和周霁雪的感情更进一步。
向一直在自作路上努力着的苏青童鞋,致敬!
——
感谢以下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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