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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戴着这枚戒指，那又有什么用？
他们能一生相伴，一世相随么？
“除了我这条命，我找不出值钱的东西了，那我就以命起誓，如果我……”
蓦然，他的食指紧贴她的唇间，将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给打断。
“我不要你以性命起誓，我要你，以我一生的幸福起誓。”
用他一生的幸福起誓？
苏默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惊愕的没有说出话来。
所以，她弄丢了戒指，就是弄丢了他一生的幸福么？
这个誓言于她来说，真的很沉重。
“厉先生……”
“发誓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是宠溺，似是疼爱。
是啊，他宁愿用他一生的幸福起誓，也不愿意让她用性命起誓。
或许，他觉得他一生的幸福远远比不上她这条命吧。
苏默张了张唇，从嘴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格外的艰难：“我苏默，用……厉司霆这一生的幸福起誓，绝对不会弄丢这枚戒指。”
“够了么？”她低垂着头，没有看他的眼睛。
她是心虚的。
“够了。”他弯唇笑了笑，抓着她戴着戒指的手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苏默，从今天开始，我一生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替我好好保管它，知道吗？”
苏默不知道说什么，许久，在他目光深深的注视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
傍晚的时候，女佣送上来一套为她量身定做的礼服。
“苏小姐，厉先生说今晚有一个宴会，需要你和他一同出席。”
“我知道了。”苏默接下礼服，便去试衣间换上。
以前她可能会抗拒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公共场合，现在……虽然她仍旧不想，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有一万种方式让她乖乖听话。
外边早有一列车队在等候，苏默看着自己全身黑色的打扮，忍不住向厉司霆吐糟。
“为什么我觉得我今天穿的跟个黑寡|妇似的。”
听着苏默的抱怨，坐在前边开车的厉风没绷住，嘴角抽搐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苏默抬眸向厉司霆问道。
“参加一个葬礼。”
葬礼……
谁的葬礼还会让厉司霆亲自参与呢？
他的亲人都在M国，至于他的朋友，苏默很少见。
她压住心里的疑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地下王国。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
巨大的橡木棺材摆在正大堂正中央的位置，棺材周围摆满了白色的花圈，花圈挽联上的落款是一些赫赫有名的黑帮头目，苏默记得，这些人的名单曾经出现过在组织的名单之中。
今天这场葬礼祭奠的便是楚城曾经的黑手党教父。
“厉少到！”站在门口的人扯着洪亮的嗓音通报。
所有人的视线都往门口聚焦，苏默挽着厉司霆的手臂，强迫自己镇定一点。
反正跟在厉司霆身边，什么样的场面她都是要见的。
这场葬礼以男人为主，能站在那里的女人除了死者的亲属，便只有苏默了，大家都身穿统一的黑衣皮衣，带着墨镜，置身于一片黑色之中，苏默觉得心情还挺压抑的。
原本肃静的大堂突然引发阵阵骚动。
“厉少，是厉家财团的厉少！”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
听这语气，厉司霆这应该算是不请自来了。
厉司霆从容不迫的拿过厉风手上递过来的一束白玫瑰，献给逝者。
这举动，着实让周围的人震惊！
震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厉司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