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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情况,还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闻言冬琅先是低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朝边巴点点头,语气平淡地回了句"我们可以等"。
既没有顺着话里暗示的意思做出回应,也没有露出期盼中的焦躁模样,过於平淡又令人摸不清底细的答覆令边巴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悅,紧接着又迅速恢复憨憨的笑脸颔首表示明白。
「如果等地累了可以到那边休息一下,我这里可能会耗上点时间,你也知道,外来者登记什么的总归没有本地人来的方便。」
似是而非的解释听在我的耳里就像是另外一种隐晦的警告,但那并不能让我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因为那实在太无趣。
无聊的程度足以让我当场睡着,可我理智上好歹还记得现在自已还踩着別人的地盘,於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表示明白,然后就一头钻进冬琅怀里,用肢体动作表达"我累了想睡觉"的讯息。
光是从第一次交锋到现在就耗掉将近一个多小时,放在过去我绝对没那耐心跟对方耗,但现在反正也没老板拿着薪资条阴森森对着我笑,除了借着"睡觉遁"来逃避之外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尿遁什么的等级实在太低。
等边巴再三跟冬琅叮嘱过绝对不要离开,得到正面回应并且转身钻进那间已经看了许久却只能数清门板上虫蛀出的圆洞数量的木屋后,我才用环在冬琅腰间的手戳了戳他的腰。
「你说他为什么要故意拖延时间?」将音量控制在仅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大小,我用力将头往冬琅怀里蹭了蹭,做出"想睡觉的孩子在撒娇"的假象。「那女人看向你的眼神里除了最初的欣赏和惊诧之外,和边巴交谈时眼里除了冷之外我没读出任何其他情绪,是我漏看了还是她掩饰得够好?」
「不是你的问题。」冬琅微微弯下腰把我整个人像抱孩子般抱了起来好使我的嘴唇更加贴近耳朵,同时调转方向好让我能够眼皮一抬就看见木屋。「那女人一开始似乎是希望借着夸张的装扮吓走……不,不单是她。」
后面冬琅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我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的确不单是她,无论是率先表现出接纳以及欢迎的边巴,还是那些看到索娜之后仍眼含欣赏爱慕的村民们,这整座村子正在用一种极为隐晦的方式发出不欢迎外来者的讯号。
无论边巴表现出的态度有多热诚,无论那些农夫村民们看上去多事不关己,无论孩子们乍看之下有多天真无邪,实际上如果有心,将那些隐藏在周遭的小细节集合在一起后答案就呼之欲出。
如果这座村子当真希望外来的幸存者能够齐聚一堂,大家手拉手肩并肩一起撑过这一场来自自然反扑的灾害,那么留在树干上的指标就不会那么隐晦且不易被察觉;如果农夫村民们真的对外来者无动於衷,就不会迅速将我跟冬琅的到来传遍整座村子,然后表面上是对索娜的迷恋,实际上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溜过来打量。
若是真有接纳外来者的想法,边巴就不会借着看似热情到没有心机的态度把索娜的身世交代个透彻,实际上老兜著"老人们被迫离村自生自灭"这点打转,更重要的是那名能够让整个村子平安存活到现在的"拉姆"就不会迟迟不肯露脸,就像她,或者是他,完全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