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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反应让我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好在短短几秒就恢复正常。「前门是不可能走了,绕后门吧,虽然暗是暗了点,但起码能让那些需要光线才能够看清楚的动物受到阻碍,要面对的也就是夜行性动物的偷袭,只要小心点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瞥向仍在那边努力往防弹背心里塞陶瓷玻璃钢片的法堤,连带原本相当有把握的语气也变得不是那么肯定。「现在只能祈祷他待会不出包,跑慢点无所谓,就怕这货被吓到会鬼吼鬼叫,到时……」
我没把后面的话说死,但阿布跟长山眼底不约而同闪过的瞭然让我不由得多了些底气。
一个人看不住那货的嘴,三个人总该可以了吧?再不行我也认了,当初居然因为冬琅的关系默认那货留在队伍里而不是连夜将人团吧团吧扔掉。
既然决定离开的大略方向,我们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各自静默的反覆整理确认身上的装备和后勤小包内的药品、饮水、食物这类在紧急状况下能够给予一定帮助的物品数量,同时各自又在带上一包我用厚帆布袋装着的三角钉,这才拉开房门,由阿布带头,长山次之,接着是法堤、我跟冬琅依序朝一楼移动。
由于一开始进入这间屋子的方式是从屋顶,所以离开时花了点时间才找到隐藏在厨房后方的暗门,不过运气还算不错,门外除了几只受到惊吓四下窜逃的老鼠之外,就只有一只被法堤一脚踩烂,替我们省了不少心力的可怜蟑螂兄-之所以会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怕蟑螂的人不少,但这的确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因为自己不小心踩烂了一只蟑螂,挪开脚时看见那烂糊糊分不清是甲壳还是肠子的玩意时居然两眼一番,就这么当著众人的面华丽丽来个两眼一番不知人间事。
「……所以我说,这货的存在就是个麻烦。」小声地将抱怨含在嘴里咕哝了几句,我默默摸着鼻子在所有人的"关爱"目光中上前用力朝法堤的人中捏了几下,然后在他慢悠悠醒来的同时从空间里抓出一把碎布就往他嘴里塞,同时压低嗓音出言恐吓。「闭嘴,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
「唔!唔……嗯嗯……」刚甦醒的法堤第一时间想起的自然是昏迷前看见的最后那个画面,但由于一开口就被塞了一嘴破布,注意力就被我这粗暴的举动转移,愣了几秒才缓缓点头。
不过若我因为他点头这一个小动作就相信他会闭嘴的话,不是脑子给门夹了就是被寄生虫控制了,所以虽然法堤已经点头表明会乖乖闭嘴,可我不但没準他把嘴里的碎布吐出来,甚至还干脆拿了个口罩让他戴上,同时故意侧身亮出腰间那几颗手雷。
「给劳资站起来!」皱著眉轻轻踢了他几脚,我语带不耐的警告。「嘴巴里那块布给我咬牢,掉出来我就塞这玩意儿到你嘴里,听到没?」
在场除了法堤之外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除非眼下的情况实在忍无可忍,否则我绝对不会把无法再制造的手雷浪费在同样身为灵长类的人类身上,但不得不说接连几天相处下来,我毫不掩饰的鄙夷厌恶效果相当不错,起码威胁相当成功的唬住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却很清楚就算我真这么做也不会有人上前站在他这里替他说话的法堤。
於是,只见法堤先是愣了愣,接着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向其他人,最后像只终于搞清楚团队中地位尊卑关系的狗儿,一边用手扶著强站起来,一面口齿不清的呜呜啊啊表明自己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