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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毕竟他是第一个到窗边撩起窗帘往外看看,并且在之后我所制造出的混乱中依旧维持著同样姿势,无论从哪个角度思考观察时间都是最充裕的人。
只不过在问之前,阿布会有什么反应我也多少有个底,所以当他傻楞楞的转头看了我好一会,最后给出摇头苦笑的答覆时,我一点也不惊讶。
虽然我不是研究生物的专家也不是生物本科的学生,但我的"前"男友是农科毕业的学生,平日没事最爱看的节目叫做国家地理频道,第二个选项则是动物星球频道。
就算在怎么对那种成天就是一群人围着动物指指点点,或是整整一个小时除了旁白就只能看见动物在电视里悠哉生活的节目无感,可在他的影响下或多或少我也陪着看了不少,对于这个世界上的物种虽不敢说多了解,但起码我能肯定的是这世界上没有会发光的动物。
某些种类的昆虫、藻类、细菌或是深海海底的鱼类会发光这件事大多数人都知道,可我相信就算在场的人中有一个是生物专家,也绝对说不出刚才在窗外看到的那种生物的名字。
明白就算用暴力压迫阿布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也朝他回以一个苦笑,然后很自然的朝一进房间就直接走到窗边往外看的冬琅靠了过去,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得不承认在经过不久之前的震撼教育后,再次看到那相同画面时我除了惊讶之外就只剩下疑惑。
至於失态神马的,那是给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个画面的人的权力。
从二楼房间靠外侧的窗户往下看,小镇大街上全被一层乍看之下很像是丝绸的白色物体裹住,高度大约两公尺再多一点,大约在一楼的三分之二处,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在一楼窗边时我能够透过那浓如雾的柔和白光看见上方漆黑夜空的原因。
至於当时在一楼看不见的,现在因为角度和高度改变的关系,就像是冬末春初冰雪开始融化时,终于得以露出隐约的样貌得到喘息机会的矮小杂草,模糊却已经提供了足够的讯息给看到它的人般,在我的眼前展现出牠模糊却同样惊人的样貌。
在如同白色海洋的光芒中,因为藏在其中的生物不断移动的关系,时而这边凹下去一块、那边隆起一角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在凹陷下去的地方时不时闪现的,是种类不多但全都偏深的颜色-有时是近似咖啡的深棕,有时则是如同墨水般漆黑;有的时候是像极了臻果外层皮壳的深栗色,有时候又是砂土般的颜色。
但仅凭这样仍完全无法让人看出到底藏在那光芒中若隐若现的到底是哪一种生物,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牠们相当高大,否则以白光铺盖地表的厚度来说就连那若隐若现的颜色也看不见。
「大概是羚羊或是马匹、牛那种身高足够高的动物吧?」同样也凑到窗边来的长山跛著被烫伤的左脚,皱著眉提出他的猜测。
他的猜测在第一时间就获得我跟冬琅的同意,毕竟那是有理有据,比起我空白的思绪和阿布可能提出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然而外面的那群生物仿佛是要提醒我们千万不要以为牠们只会用一次冲撞做为对偷窥者的警告般,在发现第一次突袭没有得到回应后沉寂了将近十分钟,接着就三不五时会发起一次冲锋,在间隔时间不定、冲撞力道不定的情况下,从二楼窗户往下看,整个街道就好像变成了处在暴风圈范围内的白色海洋,随着每一攻击引发的白色光晕状浪涛不断冲击我脚下的这栋建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