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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鬼面千的话,温衍和贺俊都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喝完了茶,你就去做事吧,告诉裴元诤,他要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们。”贺俊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地对鬼面千吩咐道。
“好嘞,我这就去,我也想去见一见传闻中心狠手辣且喜好男色的九公主长什么样子!”鬼面千一口气将一碗茶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用衣袖擦干了嘴巴,嬉笑地说完,立即纵身离开了公主府。
“三驸马,这个人靠得住吗?”裴青终于忍不了了,不满地问出了口。
这人嬉皮笑脸的,看上去没半点靠得住的地方!
“你放心吧,他这个人答应了的事绝对会做到,要不然爷那两千两黄金不是白出了吗?”贺俊轻蔑地露出了一抹冷笑。
“别以为只有你的宰相大人会办事,会用人,爷告诉你,爷也会!”
如今裴元诤深陷淋漓,还不是指望着他和温衍去救他吗?
裴青不想在这个多事之秋的时候和贺俊有所争辩,因此他忍下了这口气,手握成拳头,乖乖地站到了一边去。
大人,你定要活着回来,不然这个公主府要变成三驸马的天下了!
温衍没兴趣观看两人的口舌之争,便捂着伤口先下去疗伤了。
他得尽快好起来,小九还等着他去救呢!
苏九因手受伤的原因,身体里的疼痛一直在持续着,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偶尔还会寒毒发作,弄得裴元诤心疼之外,更加的心力交瘁,恨不得拿自己的命换苏九健健康康的。
当苏九再次陷入昏迷,高烧不退的时候,裴元诤受不了地要求见裴意楚。
九儿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了折磨了,不然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
“老谷主,少谷主要见您。”李伯经不住裴元诤的哀求,来跟裴意楚禀告道。
“告诉他,他什么时候自己想清楚了,我自然会让他见我。”裴意楚阴沉一笑,并没有答应裴元诤这个要求。
元诤心系九公主的性命,看着九公主被病痛折磨,元诤的心里肯定不好过吧,他就是要元诤饱受这样痛苦的折磨与煎熬,就像他曾经所受到的痛苦和折磨一样!
李伯很快去跟裴元诤转告裴意楚的话,裴元诤听后,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清雅的墨眸里有着决然的冷光。
爹,你为何要如此狠心,为何!
“少谷主,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照顾公主吧。”李伯也不好多说什么,很快退了出去。
裴元诤神情焦灼地重新坐回床榻边,摸着苏九飞发烫的额头,第一次体会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
爹肯定不会答应找个大夫给九儿看病,九儿若如此下去,必然性命危险!
这时候,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看见裴元诤低垂着头,用双手捂着脸,一脸颓废的样子,这人很快嘴角一勾,快步走了上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伯?”裴元诤诧异地抬头,不明白刚离开的李伯怎么又回来了。
“少谷主,我去给公主拿药的,这药能治她的发热之症,你快些让公主服下吧。”
说完,李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玉瓷瓶,交到了裴元诤的手里。
“我先出去了,少谷主。”李伯朝裴元诤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病恹恹的苏九,暗暗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夹在了被子里,这才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九公主长得很不错,不过看不出心狠手辣在哪里,他若年轻个二三十岁,一定嫁进公主府去当驸马享福!
裴元诤不疑有他,很快取了瓷瓶里的药喂给了苏九吃,无意中发现了那封夹在被子里的信。
见状,裴元诤把苏九轻放在床榻上,拿起那封信拆开一看,不由得点了点头。
原来是他们派人混进来了,这就好办多了!
看完信后,裴元诤立即把信给烧了,以免留下什么把柄。
贺俊也算是很有本事,能请得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面千替他办事,传闻此人的易容术独步天下,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刚才易容成李伯的模样,他的确是一点也没有怀疑他。
有了这么个面容变化万千的内应在,贺俊的确给他找了一个绝佳的帮手!
苏九吃了鬼面千的药后,持续不退的高热很快退了下来,裴元诤终于安定了心,开始计划怎么逃出去了。
有了鬼面千这个帮手在,他可以易容成任何一个人的模样,或许可以让他易容成爹的模样,先把皇上救出去。
打定主意的裴元诤,很期待与鬼面千正式见面。
公主府这边倒是没有多大的动静,不过温衍已经调集齐了军队,随时待命着。
朝堂上,温衍只能称裴元诤生病了,国事一律让他暂代,大臣们虽有异议,但温衍手握重兵,没有人不忌惮他的。
裴意楚很享受折磨苏邪的乐趣,看着自己敌人痛苦不堪的样子,他的心里便快意得很。
他的仇,他的恨,唯有敌人的痛苦和哀嚎才能消解!
“老谷主,公主府里的那两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一切请老谷主放心!”黑护法前去打听了消息,回来禀告给裴意楚听。
“很好,继续派人盯着,千万不要出任何的纰漏!”裴意楚得意地点了点头,双手敲着轮椅的椅背,突然又朝黑护法吩咐道。
“把少谷主先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是。”黑护法立即领命,去把裴元诤带了过来。
“爹,你终于肯见我了?”裴元诤逆光走了进来,看见一身伤痕的苏邪痛苦不已地泡在缸里哀嚎着,不禁怒道。
“爹,皇上已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你何苦要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去折磨他?”
若是让九儿看到了此情此景,她会有多么的难过!
“他该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他此刻所受的苦远远不及你爹当年所受的百倍之一!”裴意楚痛恨地扭曲了脸色,阴沉的声音变得愤愤不平,“既然你不想让他受更多的痛苦折磨,那就过去杀了他,替他摆脱痛苦!”
说完,裴意楚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裴元诤弯腰拾起了那把匕首,一步步走到发出哀嚎的苏邪身边,愧疚不已地跪在了地上。
“皇上,都是微臣不好,让你遭此痛苦!”
皇上对他一直很器重,可他和爹毕竟是仇人,自己虽然不想报仇,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怨恨的。
倘若娘当年没有被皇上杀了,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长久的痛苦让苏邪忍受不了,他努力瞪大了浑浊的老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嘴唇嗫嚅着,眼角流下痛苦的老泪来。
“裴相……朕把九儿和琉璃国的江山全部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九儿,答应朕这个要求好吗?”
苏邪颤抖地伸出枯枝一样的手臂费力地把裴元诤扶了起来,痛苦的声音里溢满了浓浓的哀求。
他恐怕撑不下去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好,皇上,微臣答应您,您一定会没事的,微臣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你救出去!”裴元诤重重地点头,清雅的墨眸内也溢满了痛苦。
皇上这是在跟他做临终嘱托了,可惜了,九儿还昏迷着,不知道皇上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苏邪欣慰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裴元诤手里拿着的匕首,出其不意地抢了过来,眼神中的痛苦渐渐有解脱的舒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