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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坦然。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笑了，抬头往窗外看了看，月光皎洁，清凉如水，“我还记得你和宜萱小的时候，那时候你就这么高。”
他说着，抬起手臂比了一下，“但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宜萱，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将我的儿子必定让我骄傲。”
顾逸钦看着他，静静的听着。
“果然，逸钦，你现在很好。”老爷子将头转了回来，尽显苍老的眸中已经有了疲态，“我有一个骄傲的儿子，但对孙女的教育却是失败的，宜萱撞岑丫头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顾逸钦。除了一丝痛惜之外，还有顾逸钦看不懂的情绪。
“你想怎么处理？”
“爸爸的意思呢？”顾逸钦直起头。
老爷子呡了一下唇，“我们包庇她这么长时间了，但她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我明白了。”顾逸钦眉心微微扬了一下。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少来，你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处理了，只不过是差我一句话而已。”
顾逸钦唇角微扬，不可置否。
片刻，老爷子又开口，“我很喜欢苏岑丫头，她身上有股倔强的韧劲，像极了我和你哥哥……”
顾逸钦莞尔，抬头看着老爷子，幽深的眸中泛起了星星点点的光，“是挺像的。”
老爷子身体一震，看着他瞳孔缩了缩，随即恢复了正常。
但顾逸钦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他刚刚情绪上的变化，微微抿了抿唇角。
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爸，我这段时间会去一次德国，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公司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德国？”老爷子的瞳孔又是一缩。
顾逸钦脸色未变，轻轻点了一下头，“你也不用担心，爸，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那宜萱呢？”
“我会带着她过去。”
老爷子的脸色白了白，过了一会儿，他又直起了头，“逸钦，岑丫头是不是回来了？”
顾逸钦提了一口气，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携着一丝难以看出的疲倦，“爸，她会来看你的。”
他揉揉额心，有些话虽未点破，但他知道老爷子明白了。
老爷子精明一世，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再加上前段时间他调查殷雪灵的事，老爷子恐怕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是退隐了，但并不代表手中没了实权。
今天他突然提起了顾宜萱和苏岑，想必是已经确定了什么，只是来探探他的口风。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你喜欢苏岑，我知道你恨宜萱，你的忍耐我看在眼里，其中的一些细枝末节我也能猜到，这几年里，要是没有你这个儿子，我恐怕早就不行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对吗？”
顾逸钦脸色微变，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老爷子此时心平气和，但说出的话却让顾逸钦感觉出了另一层含义。
他忽略了老爷子的精明。
片刻，顾逸钦笑了，“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