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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欢?”百里无心听着令狐染墨的话,神色微微讶异,“怎么你们竟然有来往么?他是怎么惹到你了?”
“这几日我都没有时间出来找你,且,我现在不在荣国公府,接下来的日子想见云朵与南烟估计也是不易。”令狐染墨沉吟片刻,道,“只因我接下来要住在顾无欢的府上,他的府邸中四处都是眼线,你们若想要联络我,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你住礼郡王府?”百里无心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令狐染墨一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等会儿,让我猜一猜,定然不是你自己愿意去的,你要住在礼郡王府,多半是和令狐家那二小姐有关系吧?”
令狐染墨听着他语气里的笑意,横了他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
“小煜煜,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百里无心笑了笑,“想也知道的,因为现在你身边,能影响你的便只有那个女子了,不过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会住在礼郡王府?”
“她快和顾无欢成婚了。”令狐染墨说着,眸色微微一冷,“且,离他们二人成婚的日子估计不会太远了。”
“他们?”百里无心怔了怔,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顾无欢,与令狐颖?”
“你也觉得听起来有些难以相信是么。”令狐染墨冷冷一笑,“我与她几乎是朝夕相处,可我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与顾无欢走在一起的,想想也应该只有那几天,便是顾无欢诈死落下悬崖的时候。”
“顾无欢……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百里无心抽了抽眼角,“只因关于他的传言,都是说他不近女色……甚至还有人私下说这礼郡王可能有断袖之癖,否则怎么解释帝都那么多贵女想嫁入王府,他却谁也不要呢……”
“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令狐染墨拧着眉头,“原本我想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之前关于他诈死一事我也并未去深入了解,我只要知道令狐颖平安其余的我都不想管,我当真不信就那么短的几天他们二人会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相识到现在都不足一月啊……”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只是那么片刻的功夫。”百里无心道,“小煜煜你扪心自问,你喜欢上你那位阿姐花了多长的时间,也没一个月吧?从你假扮令狐染墨到今日,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而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你喜欢她了。”
令狐染墨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要嫁顾无欢为郡王妃,是因为她真心喜欢顾无欢?”
“不然呢?”百里无心微微挑眉,“想来你也很清楚她的性格,你觉得她有可能是为了权势与金钱么?如果不是为了这两样,那么便是因为真心了,不过我的殿下,你也犯不着为此忧愁,如顾无欢那样的人,别说是女子了,有的男子都倾心于他,你阿姐抗拒不了他,再正常不过了……你先别气恼,听我把话说完,女人,是可以抢的,抢女人并不是很难的事儿,只要你有足够与那男子对抗的实力,是很有希望的。”
“百里无心……”令狐染墨咬牙,“你到底是在为我说话还是在为顾无欢说话?”
“我自然是为你说话,且我也只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不过是顺便夸他那么一两句,因为他确实是个值得夸赞的男子,殿下,你难道不觉得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么?他的容貌我真的好喜欢,本来没见到他真人前,我有过剥下他那张脸的想法,但是见了真人后……他的性格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都不忍心下手,而且我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
百里无心只顾着自己说的开心,似是没有注意到令狐染墨的脸色越来越差。
“我来找你当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令狐染墨瞥了一眼百里无心,转身便想离开。
“殿下你别生气。好好好我不说他的好话就是了,我只是纯粹喜欢那张脸而已啊……我的心还是一直向着你的,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抢女人,要有足够和对手抗衡的实力,论身份地位,你与顾无欢不相伯仲,论身手,你还年轻,再练几年的功夫或许可以与他抗衡。论聪明,你的聪明自然是不用我说的了,你装成令狐家痴傻的七公子,蒙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行了别夸了,你这张铁嘴什么都会说。”令狐染墨白了他一眼,“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已经思虑了许久了,你说,我们回尧国的那一日,我若是要带她走,她会愿意和我走么?”
“不会。”百里无心很不客气的给出了答案,“她能不将你打的满地找牙你都该谢天谢地了,且不说你欺骗她的事,她既然要做顾无欢的郡王妃,怎么会轻易离开他和你走?”
“我不会让她做郡王妃的。”令狐染墨淡淡道,“绝对,不会。”
“小煜煜,你可莫要冲动。”百里无心敛起了唇边的笑意,“顾无欢此人着实很不好对付,我担心你若是应付不过来……”
“总之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令狐染墨眸色冷冽,“我一定要带着她回尧国。”
“即使她不愿意?”百里无心问道。
令狐染墨静默。
百里无心见此,轻轻叹息一声。
到底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饶是平日里机灵似鬼,在情爱方面,依旧是不成熟的。
“小七——”忽有女子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让令狐染墨回过了神。
“她来了。”令狐染墨道,“咱们先换个地方说话,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说完我再去见她。”
“好,咱们去柴房,这边走……”
……
“小七——”风闪灵踏入豆腐店里头,便开始寻找着令狐染墨的身影,可双眸扫了一圈,都没有见到。
“咦,这不是令狐家那二小姐么?”忽有一道十分小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让风闪灵步子一顿。
“是呀,真的是那二小姐呢,和之前画像上的一样。”
“我就说嘛,礼郡王平安归来,这令狐二小姐多半也没事,现在不就出现了么……”
风闪灵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心下好笑。
画像……说的应该是当初她和顾无欢失踪的那一会儿,官兵贴出去寻找他们二人的悬赏令上的画像吧?
也是,她自从卸下了方琼华的皮囊之后,这可是第一次以真实的身份亮相在集市上,以往她逛个街也不怎么招人注意,现在,认识她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她这是因为顾无欢火了么?
反正早晚都是要出来见人的……此刻出现也没什么不合适的。眼下,还是先找小七。
但是这个豆腐内就这么点大,她方才扫视了一圈过去也没看见令狐染墨的踪影,连同那口吃的二牛她也没见着。
风闪灵想,会不会在厨房里呢?
两人都不在,多半是一起窝在了什么地方,小七那么喜欢吃二牛做的豆腐,没准一进店里拖着他就去了厨房也说不定。
正想找个人问这店里的厨房在哪,忽然下一刻,一道男子的声线传入耳膜——
“小颖?”
那声音温润清雅,听着只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风闪灵脚下步子一停,这应该不是在叫她吧?她认识的男子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没认识声音这么温柔的人。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回过了身,她好奇的是,有这样声音的男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然而当她转过头看见那人的那一瞬间,她微微一怔。
霁月清风般的眉眼,眉梢斜飞,黑发如绸,蒹葭玉树,宛若云间月。
这人——
不就是当初第一次去鸡排风云,看见的那个温润美男么?
她还记得很清楚,当初顾无欢让人做了一碗野山鹿肉给她吃,还骗她说是这男子的,只因为她在前一天对此人说了一句:快到碗里来。
那句话当真是不经意说出来的,她还记得那个时候,那温润的男子没有听懂,只淡淡一笑而后又继续低头喝他的茶。
风闪灵对此人的印象尤为深刻。
因为此人绝对是她目前见到过的男子中,最具有暖男气息的一人,最正常的一个人。
“小颖,果真是你。”正对面那男子朝着她勾唇一笑,随后迈步走到了她身前,“方才远远地看见你,还以为是错觉呢,但我还是一路跟着来了。”
风闪灵听闻此话,一瞬间不知如何回答。
此人是认识她……不,应该说是认识她此刻这具肉身的原主人。
而她不认识他。
当初在酒楼的时候,她戴的是方琼华的面具,这男子才没有认出她,此刻,她恢复了令狐颖的模样,这男子便上前找她来说话,还那般亲切地称呼她:小颖。
能这么称呼的……多半不是什么简单的关系。
风闪灵静默了片刻,而后道:“你是谁?你……认识我?”
此刻只能想出最狗血但也最实用的方法——装失忆了。
她不是真的令狐颖,并不知道令狐颖和这男子是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成了令狐颖,真正的令狐颖必然不在人世间,否则自己也不可能在她身上重生了。
而关于令狐颖之前的事,她东问西问也了解了不少,但如此一来,必然是有遗漏的。
“小颖,你问我是谁?”温润男子的眸中划过一丝讶异,“你是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我不认识你。”风闪灵如此说着,转过了身,“我还有事要办,公子,你多半是认错人了吧。”
“小颖,你在说什么……”
“阿姐!”忽有一道男音自右边响起,风闪灵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第一时间循声去看,令狐染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了,朝着她跑了过来。
“小七,你刚才去哪儿了?”风闪灵见他奔跑间额前的发丝又乱了,便伸手帮他拨了拨。
“我刚才去找二牛了呢,二牛现在在厨房忙着,他叫我先出来。”令狐染墨朝风闪灵笑着,忽然不经意间看见了她身后站着的那人,怔了怔,随后叫了声,“师父。”
此刻站在风闪灵身后的,可不正是他杀死令狐天霖那一夜出现的黑衣人么,自称是他们的师父。
“小七,小颖是怎么回事?”柳奚尘柔和的眸子浮现疑惑之色,随后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风闪灵:“……”
风闪灵心下暗暗叹息一声,罢了,见招拆招吧。
心中正思索着该怎么自圆其说,却没料到令狐染墨撇了撇嘴,“我不要换地方嘛,我才来,豆腐脑都还没吃上。”
说着,他望向了柳奚尘,“师父,咱们就不能直接在这店里说话么。”
风闪灵听他这般说,心道一声好样的。
这男子若是想问她关于以前的事,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显然不方便开口,令狐染墨这么说,她今日便可以暂时逃避了。
然而温润男子在听见这句话后,柔和的眸子却划过一抹暗沉之色,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那还是改日再说吧,这里人多不适合,既然你们二人是来吃东西的,师父就不打扰你们了。”柳奚尘说着便要转身离开,然而还没迈出步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了身,“对了小七,你过来一下,师父有话单独和你说。”
风闪灵听到这儿,心下疑惑,却也不好开口问。
她方才已经装作不认识这个男子了,现下自然是只能保持沉默了。
令狐染墨听着柳奚尘的话,眨了眨眼,“师父,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阿姐的面说呢。”
“小颖现在都不认得我了,我说什么她也是听不懂的。”柳奚尘的语调平淡,伸手一把拉过了令狐染墨的手腕,“你过来,我就与你说两句话便好了。”
令狐染墨被他拉扯着,眉眼间划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拉。
不得不说扮成这令狐家的傻小子实在是麻烦得很,但是——也没有办法。
任由柳奚尘拉着他到了门外,等到停下脚步之时,令狐染墨朝着他道:“师父,什么事儿啊?”
柳奚尘朝他淡淡一笑,而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囊,“师父有东西要交给你呢,这里面的东西,只有你能看,你可别给小颖看。”
令狐染墨听着这话,不由得心下多了几分好奇,眼见柳奚尘似是十分慎重的模样,他伸手接过了那锦囊,却没料到,将锦囊拿到了跟前,鼻尖竟嗅到了一股浅淡的香气,下一刻,一阵无力之感涌了上来,原本清醒的大脑竟晕眩了起来。
“你……”令狐染墨着实没有料到这锦囊上撒了迷。药,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话上——这里面的东西,只有你能看,你可别给小颖看。
原来,这只是对方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接下锦囊,才刻意这么说的。
他眸中划过几丝懊恼,抬眸看柳奚尘,对方却只是冷眼望他,趁着他全身疲软无力之时,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脖颈上——
令狐染墨眼前一黑,倒下之时,被柳奚尘伸手扶住。
“小七?”风闪灵原本是站在店里看着门外的,既然对那男子装失忆那么她自然是没有立场上前听他们说话,却没有想到那男子竟将令狐染墨打晕了。
眼见那人扶着令狐染墨便要离开,风闪灵眸光一冷,想也不想地,身形掠向了店外。
同一时,那男子扶着令狐染墨,转身朝风闪灵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随后迈出步子一瞬间掠出老远。
携带者一个人能还能那般身轻如燕,风闪灵咬了咬唇,此人轻功高明,她恐怕是追不上了,而她此刻心里万般疑惑的是,为什么这男子口口声声说是他们的师父,且令狐染墨显然也认得他,他却要将令狐染墨打晕带走?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不能让令狐染墨陷入任何可能含有危险的境地,她只能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追着那男子的身影而去。
也不知追着他跑了多久,直到拐进了一条窄巷中,那男子终于是停了下来,随后转过身望着风闪灵,那眸子里的柔和不复存在,转为一片清凉,“你不是令狐颖。”
风闪灵听着这话,垂下了眸子。
如此肯定的语气,必然是心里已经认定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只在片刻之间就认出她不是令狐颖。
先不说那些和她不熟的人,就那荣国公府里的那些人来说,在她代替令狐颖活下来的时候,行为举止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但从没见过有人怀疑起她的身份,只因原来的令狐颖与她的性格差距并不多,据说也是活泼好动的性子,直到母亲死后,在荣国公府里地位渐失,才变得有些内向,不愿意与人交心。
但即便是如此,依旧没人看出她的不对劲,她想多半是因为令狐颖本人并没有来往密切的朋友,要说与她最亲近的也只有呆傻的令狐染墨了。她从没想过,除了令狐染墨还有别人与令狐颖关系好,甚至——对令狐颖了解的程度,已经到了一下子就能看出自己不是原主。
“事到如今再装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风闪灵抬眸望着正对面的人,平静道,“没错,我不是真的令狐颖,但是这和你抓小七有什么关系?”
“小七?”柳奚尘唇边勾起一丝轻嘲,“你们这两个冒牌货,演戏难道还没演够么?你不是真的令狐颖,他不是真的令狐染墨,你们以为学了几分样子,便能瞒过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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