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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国家在外太空拥有的利益紧紧联系在一起。
没有人甘愿放弃见证历史,也没有人甘愿为此作出妥协,那怕是为了这件事一头撞死在圣彼得大教堂的神柱上,也没有人会同意让自己的信仰和宗教文化困死在这颗古老的星球上直到孤独终老,在人类迈向星球时代的今天,文化却只能做地球的陪葬。这就是历史,对了就是英雄,会流芳百世,错了就是懦夫,要遗臭万年。
掌握这颗星球未来命运走向的领导者都觉得这算是一个契机,从布拉星球开始,这是人类迈向宗教文化对宇宙星空深处传播的一个起点,当然这算是一个里程碑。面对更多的星球文化,这就是样板,所以任何人都不会忽略其中的重要性。
几十万平方米的航天飞机场被数以百计的各国政要专机挤满,整个国际航天飞机场在短短二十分钟时间里就开始人满为患。在休会二十分钟结束的时候,在各国代表强烈要求下。秘书处就只能再延长二十分钟休会时间,他们要确保正是路上赶来的领导者不会错过这次重要的会议。与此同时,由于工作人员的成倍增加,秘书处就只能宣布会议移址到更大的联大会议中央厅举行。
气势恢宏的联大会议中心是由二万根基柱撑起的巨大人工建筑。从外观上看就像一艘马上就要起飞的宇宙飞船,从内部看,建筑之雄伟,装饰之华丽,规模之震感都是前所未见。虽然从穹顶上看,下面的人就像似小小的蚂蚁在慢慢扭动,可是这并不代表此时的中央会议厅就会显得很空旷。相反,现在这里到处都是人,穿梭的人群就像早上的菜市场。人们都低头在为即将开始的会议坐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在各国政要还在贵宾厅等候入场前,他们的助理们就早已来到会场做起了准备工作,现场工作人员熟练的调节着显示屏上的身份铭牌和同步翻译耳机。各国助理抱着电脑散落一地,他们正在全神贯注的准备着等会给自己国家首脑的参考资料。一次小小的安理会例行会议在半小时休会期结束后,在中央会议厅赫然就变成了一次规模空前的联大代表大会。
在各国政要和幕僚就坐之前,各国记者们就以架好装备整装待发了。职业嗅觉让这些年轻的各国记者从现场紧张气氛中就感受到了这次临时联大会议开的有些与众不同。他们期待着见证历史的那一刻,也期待着自己成为历史定格点上的一名见证者。
坐在何羽帆身边的陈新耀听着王笑对他的低声言语只能苦笑着,面对王笑的传话,他不知道该如何传递给自己的盟友一种默契的政治立场,他不能偏袒吴德江,也不能和美国人讨价还价,更不能和欧洲人做利益交换。
现在他能做的只是让权力回到一个新的平衡点上,这种新的相互制约方式是人类迈向未来和平的保证。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感情而放纵使用这种权力,甚至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都有一种相信神存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他想把这种权力交给命运,不管未来外星球人类宗教文化传播的主流会是什么样的利益妥协,对他自己而言,那都是心有想而力不足的事情。他想要充当的角色是宗教文化的调节者,而不是宗教战争的制造者。
从会议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偷偷关闭了自己耳朵上的同声翻译耳机。在选择了一首肖邦的钢琴曲打开之后,在舒缓的钢琴曲陪伴下,何羽帆就在大会上开始宣读起了关于布拉星球宗教文化传播的议案。
整个提案是陈新耀委托王笑和何羽帆在专机上按照自己的意思写的,把甚至都只是一份草稿,都没进过反复斟酌。其中的大概意思就是:“现在,很多国家代表觉得在布拉星球上展开文化传播已经显得很重要,毕竟宗教文化的传播就代表着人类历史发展的本身。布拉星球禁止任何宗教文化传播的法案已经随着人类开发外星球的快速向前推进而显得有些过时。经过OTWC外太空太平洋司令部的建议,以及各国代表的提议,现在特将这件事交给联合国各国代表处理,OTWC公司和太平洋司令部希望联合国可以秉着公平、公正、公开,为人类未来共同利益考虑的前提下妥善处理这件事。”这是陈新耀的意思,事实上整个报道从头到尾只是画了一个圈,最后回到原点后似乎什么都没有说。陈新耀自己没有发表关于这件事的立场,他也没有代表青鸟国和OTWC公司发表任何立场和观点。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只是把皮球踢到球场中央,然后走开让大家一起争抢。
在何羽帆做完简短的说明后,在场的各国代表就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没有到场的各国政要通过同步卫星视屏也在观看着整个会议的进程,各国代表在做着自身商讨的同声,通过无线电信号通讯手段,各国政要针对这件事的意见也在源源不断的下达到各国代表耳边。
早提醒过王笑,在来人后记得提醒自己。然后陈新耀就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安然的注视着前方,偶尔也回报以吴德江给他投过来了一丝善意的微笑。耳朵里如浪花般奔涌而出的旋律让他暂时忘却了此时身在风口浪尖的一种窒息。带着耳机的他什么也听不着,当然他也疲惫于听到什么。
说此时他脑海里没想什么,那当然不现实。他现在想的问题事实上也是宗教问题。也许别人会觉得是战争让人类失去了太多生命,可事实上,杜教授告诉他,宗教文化的相互冲击才是战争开始的导火索。
全球各族、各个国家宗教文化之间的激烈碰撞每一天都在肆掠着带走无数无辜的生命,这无关战争与和平,也无关事情对错,就像人类某个世纪无法抑制的瘟疫一样,宗教文化在给予人类灵魂纯高寄托和安慰的同时,生命也在它那地狱镰刀般的无情收割下更是显得脆弱不堪。这就好比火和水一样,它们是人类生命旅途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可是同时,它们也是会随时带走人生命的元凶。
面对这样一个群情激扬,泼妇骂街的会场,对于陈新耀来说,沉默或许就是最好的反抗形式。毕竟他现在所顾忌的并不是宗教文化传播的本身问题,他也没有担心过宗教文化在人类探索太空的旅途中会跟随自己的飞船走向多远。他并没有思考这些问题,事实上,这些问题对他来说似乎要显得更为遥远,遥远到在自己短暂的生命旅途中似乎再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些繁琐问题一样。
他还深深记得杜教授和朱莉说的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即便是永恒的生命也有厌倦的那一天,有人甚至期待着死亡,因为那是重生后的崭新一天。’
陈新耀现在考虑的问题只是,在他的领导下人类面对茫茫外太空能走多远。他无权知道杜教授所代表的大马星球人究竟想要干什么,或者说人类现在只是在刀尖上跳舞。他早先是很想了解这一切,可是自从母亲离开自己之后,再加上小朱丽在那样一个特殊时刻来到这个世界。似乎从那一刻醒来之后,他就瞬间明白了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即便自己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基因能够生出人类的下一代,拥有作为人类的根本意义,拥有遗传基因,满足这些就足够了。相反,面对太空越走越远,自己也就会越想越远,那或许就是一个人永远都感觉不到幸福的根源。
现在当所有的事物,包括内心的,外界的,无数的量子元素和介质体都在触碰着自己的神经元,它们默默改变着自己的思维模式,颠覆着自己对人类和这个世界的认知。当自己的思维不再属于昨天,让自己的脑海中存在的物质不再是过去的认知,当价值不再能够衡量价值的时候,当这个世界开始变得孤独,孤独到整个宇宙似乎就只是沉浸在一颗小小沙粒中的时间,凝聚在一起的不再是整个世界,而只是无穷的黑暗,这又算什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