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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沟啊。
但他最后还是奉命,点选了十数人,然后交割了队伍的指挥权,跟着来使纵马长驱而去。
而在延津古渡的下游,一小队人马已经先行乘船出发了,
划桨的水花浪声之中,数艘划过水面,微微摇曳的中型板头河船,很快就在水流的冲击和怕打下,变得有些颠簸荡漾起来,
而端坐船正中一身北军打扮,看起来无比镇定的牛皋,已经是掌心拽满了汗水了,倒是有些羡慕那些正在奋力操船撸和帆缆,与冷风、浪涌相绞劲,而满身蒸腾起汗水和热气的士兵,至少他们无暇分心他顾,而担忧些什么。。
再过一个多月,西北上游的凌汛下来了,这河道就要开始封冻了,因此,哪怕是拍打船舷又喷溅在脸上的些许水气,也格外的冻人刺骨。
要是在这里船翻了,就算他的水性再好,也会迅速失温的,根本没有多少体力,能够又回到岸边去。
因此舱内的大多数士兵,只穿袍而不具甲,默不作声的团膝抱着包好的兵甲,堆坐在舱板上,虽然他们脸色各异,或紧张,或惶恐,或急切,但都还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好在这种令人觉得格外漫长的煎熬和等待,在半个时辰的漂流航程之后,终于到头了。
随着一声令下,舱内响起此起彼伏的,着甲整备和检查武器的哗哗摩擦声,然后是三段式大舱之内,一排接一排的人头报数和口令,
他们开始传递装着烈酒的大壶,一一饮上几口,然后将干椒、茱萸、高良姜等辛辣之物,含在嘴里。
这是为了一旦事有不对,需要涉水抢渡的准备,好在这个打算,终究是没能派上用场。
随着船体触底的强烈震感和摇曳,久违的陆地,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身前。
而最先走出船舱,登上黄河北岸滩头的,来自辅军第六大队的郓州兵,他们也负责出面交涉和掩护,
他们现在的身份和旗号,就是来自某只被歼灭的小部队,刑州军的配下,也就是那位刑州中郎将刘继业的旧部之一。
不久之后,临时带队的牛皋,也站在了临时泊船的滩头之上,但他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灰白韦丛,和微微惊起的水鸟群,突然有些想要怒吼一声的冲动和豪情。
随着一些带有北军烙印的战马,也被强拉着下的船来,他这只化装潜度的小部队,基本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形的准备。
而随着回程的河船相继离岸,站在岸边整队的士兵们,都不可避免的露出各种复杂的神情来,
因为,这也意味着将来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内,这只武装侦察部队的前程和命运,就只能付诸于莫测的天意和运气了。
好在似乎老天有些眷顾,他们打开“刑州军”的旗帜,离开岸边走了数里之后,依旧没有遇到多少人烟和行迹,自然也没有暴露身份和遭遇意外的不测风险。
到处是荒败萧条的景象,赤地千里的北方大旱,同时在黄河两岸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他们所遇到的第一个村庄废墟上,尽是被撕扯翻找的七零八落的皑皑白骨。
有了较大规模的参照物之后,藏在队伍中的专业人员,开始测量方位和沿途的水线,以绘制最简单的地形和路线图,
然后根据多年前的印象和描述,他们沿着轮廓鲜明的道路,继续向着内陆深入,一连又经过了若干的村邑,依旧是遍地的瓦砾和不见人烟。
曾经人口稠密的黄河北岸,似乎成了某种死寂笼罩下的鬼域一般。
然后,他们终于被人给发现了,那是一个用木栅和圈起来的大型土围子,
在他们靠近之前,远处就有十几名面黄肌瘦,穿的破破烂烂的乡民,突然从干枯的河巷里窜了出来,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的逃进了土围子里。
但是与预期中的惊慌和如临大敌不同,土围子只是紧闭门户,而对于这支行进在道路上的小部“刑州军”,却是用一种熟视无睹而麻木不仁的态度,一直漠然观望着他们直道到重新消失在视线外。也没有任何探寻、质疑或是交涉的举动。
这个结果,也让拽紧了武器,准备好好打上一场的牛皋,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来前期侦查的,以探明测绘沿途情形和虚实,测绘出合适的额行动路线为先,
能够避免冲突和伤亡,自然还是尽量避免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