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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就是好了伤疤忘记了痛,”邵含烟说到这个就无比的生气,然后略微烦躁的道:“不成,我一定要去找顾安澜,让她赶紧知趣的离开你二哥,如果她还要一丝良心,她就不该对你二哥死缠烂打的拽住不放。”
“噗......”易语嫣再次被母亲的话给逗乐了,忍不住就提醒着她:“妈,五年前二哥跟安娜究竟是怎样相爱的我们是真不知道,但是今年二哥跟顾安澜之间,却一直都是二哥占的主动,你忘记了,选亲会上,人家顾安澜根本不愿意把比赛进行到底,到最后,人家也不愿意......”
“她那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邵含烟快速的抢断女儿的话,然后懊恼的道:“顾安澜这女人太精了,知道怎样抓住男人的心,而我们全都给她骗了......”
“......”
易语嫣不再啃声了,因为她对顾安澜这人的确是不了解的,毕竟接触不多,所了解到的也都还只是皮毛而已。
而这一次母亲让人去多伦多调查回来的结果却是印证了五年前的事情,易水寒曾经很好的朋友迈克说,安娜在和易水寒分手的头一天还跟邓擎苍一起去了TheRitz-Carlton?(利思卡尔顿酒店)。
“喂,我让你给我出注意呢,”邵含烟对女儿此时的走神非常的不满,“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怎样才能让你二哥不要顾安澜那个烂女人。”
“妈,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阻止他们,”易语嫣如实的说:“当然,你把户口本藏起来的确是可以暂时阻止他们俩办结婚证,但是同时也增加了二哥对你的不满,他会认为是你在阻拦他的幸福。”
“他那是幸福吗?”邵含烟狠狠的白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他那纯粹就是稀里糊涂好不好?”
“可站在他的角度他不会这么认为的,”易语嫣耸耸肩膀说:“再说了,二哥向来不肯听你和爸的话,当然,你们在他那也没什么权威,我看不如把户口本放G城爷爷那去好了,让二哥去爷爷那拿......”
“这个主意好,”邵含烟即刻朝自己的女儿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笑着说:“水寒对你爷爷还是非常敬重的,只是......我担心你爷爷奶奶因为这件事情也跟着闹心,他们年龄毕竟大了......”
“这一次新闻闹得这么大,他们要想不知道都不可能,”易语嫣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说:“好了,妈,二哥的事情我就不跟你唠叨了,反正他也不听我们的,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董佳慧,让他去管二哥吧,可这句话易语嫣到底没有说出来,话说了一半即刻就闭上嘴了。
“实在不行什么?”邵含烟见自己女儿话说一半又不说了,赶紧追问着:“语嫣,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啊?”
“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啊?”语嫣又夸张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敷衍着道:“我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就把二哥关起来,关他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让他见不到那顾安澜,他们自然也就不可能再一起了。”
“去去去,什么臭主意?”邵含烟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我还是把户口本先送G城你爷爷奶奶那吧,然后,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顾安澜,让她知点廉耻......”
“......”
这一下易语嫣彻底的无语了,直接朝楼梯上走去,走到快拐角处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下自己的母亲:“妈,你还是别去找顾安澜了,万一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易语嫣的话还没落,邵含烟的手机就响了,她挥手让女儿赶紧上楼去睡美容觉,而她自己则拿出手机来接电话。
易水寒和易天泽打了一个下午的高尔夫,或许因为俩人身边都没有女伴助兴的缘故,水平都发挥失常,最终也没有分出胜负来。
因为易水寒自己没有开车出门,所以还是坐的易天泽的车回的易家大院,他原本想着晚上还免不了要受一顿易旭山的责骂和邵含烟的唠叨,没想到等他们到家时,除了易语嫣那个丫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歌嗑松子就没别的人了。
“语嫣,妈跟爸呢?”易天泽帮易水寒问出了这个问题。
“下午就走了啊,不知道是回香港了还是回G市了吧,”易语嫣把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哥哥说:“怎样,今天打高尔夫谁胜了啊?”
“谁都没胜,”易天泽耸耸肩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了眼易语嫣跟前的那一堆松子壳说:“你又不是小松鼠,见天的嗑这干嘛?小心牙齿给嗑得不好看了啊。”
“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已经有人要了,”易语嫣没在意的回答,然后抓了把松子问站在一边的易水寒:“嗑不?”
易水寒摇摇头,淡淡的问了句:“妈是不是把户口本交给你了?”
易语嫣听了这话忍不住就笑了,看着易水寒问了句:“你觉得妈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吗?把户口本给我那不就等于给你了吗?”
“......”
易水寒直接无语,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易语嫣虽然说嘴上要跟他对着干,可真当他需要帮助时,这小丫头几乎就没有不伸手的时候,毕竟,小时候易语嫣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时间比跟在易天泽屁股后面的时间要多些。
“那妈有没有说把户口本放哪了啊?”易水寒略微有些烦躁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母亲妥协了呢,谁知道居然还跟他杠着。
易天泽听了这话笑了起来,忍不住就接过话去说:“水寒,这话你就别问语嫣了,问了也是白问,妈如果要真藏户口本,她铁定不会告诉语嫣的,告诉语嫣她还不如不藏呢。”
“嗯,”易语嫣在一边非常赞同的点着头。
“那怎么办?”易水寒望着易天泽,“你们知不知道妈这人习惯把她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往哪里藏?”
“妈如果认为很重要的东西,那她一定是藏她自己身上,”易天泽非常肯定的说:“这一点无容置疑,她绝对不会放心大胆的把户口本放这大院里的。”
“好吧,我知道了,”易水寒略微有些无奈的上楼,看来他今晚还得追到香港去才行,无论如何,都必须把户口本给拿回来。
两分钟后,易水寒拿了车钥匙下来,易天泽看他直接朝门外走赶紧喊住了他:“你这打算去哪里啊?”
“去香港,”易水寒略微有些烦躁的道:“妈这人也是,跟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居然还把户口本给带走,早知道她要把户口本给带走,我下午就不去打高尔夫了。”
易天泽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赶紧掏出手机来说:“得,你先等两分钟,我帮你打电话套套妈的口气,看她在哪儿呢,没准她回娘家了也不一点呢。”
易水寒点点头,一边换鞋一边说:“那你快点啊,这马上都七点了呢,滨城开车去香港那边的家里,得两个钟呢,我晚上还得赶回来。”
易天泽当着易水寒的面很快打完电话,其实就是聊几句家常话,问邵含烟怎么不在家啊,说打高尔夫回来还特地给她带了荔枝木的烧鹅呢什么的。
挂了电话,易天泽才笑着对易水寒说:“妈这人可精了,她跟我说她回香港了,不过我在电话里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奶奶的声音,我觉得她在G市老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易水寒点点头,谢了易天泽,晚饭也顾不得吃,直接就走向院子里自己那辆牧马人,滨城去G市,不塞车也得一个半小时以上呢。
易语嫣看着开出大院的牧马人,略微有些不忍的对易天泽说:“我觉得,我们一大帮人合起来欺骗他有些不好,毕竟,他要跟谁结婚是他自己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易天泽摇摇头说:“何况我们俩也没有欺骗他,妈的确是在G市老宅,而户口本也的确是被妈带走了,至于他去了G市能不能拿到户口本,这个只有看奶奶跟爷爷的态度了。”
易语嫣点点头,然后又叹息一声说:“难不成那顾安澜真如妈说的那样是个妖精,五年前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吸干他的血差点让他死一场,而这五年后,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再次把他给迷得晕头转向了?即使顾安澜如此的不在乎他,宁愿不跟他去柏林也要偷偷的跑去首尔给那老男人助演他也不在乎?”
易天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了句:“妖精原本是一个褒义词,修炼成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成精就很了不起了,试问天下女人哪个又不想修炼成精呢??”
易语嫣狠狠的瞪了易天泽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上楼,再也不愿意和他讨论这没有营养的话题。
星期天,安澜并没有去博耀公司,上午在医院陪的母亲,下午则把母亲交代给看护,然后回了一趟沁园。
刚走进沁园大门,隐隐约约的听见韵苑传来搬动东西的声响,她心里一惊,快步跑向韵苑,结果看见陈婉茹正搬动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下楼来。
她记得这个青花瓷的花瓶有些年代了,自打她记事起就在韵苑楼上的书房里,这会儿陈婉茹搬下来做什么?
“茹姨,你这是要把这花瓶搬到哪里去呢?”安澜待陈婉茹把花瓶放好后才开的口,生怕提前喊惊到她失了手摔碎了那花瓶。
可就算是这样,陈婉茹依然还是大吃了一惊,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安澜稍微一愣,然后满脸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跟个鬼似的,现在走路都无声无息的了?”
“我问你把书房的花瓶搬下来做什么呢?”安澜懒得跟陈婉茹计较,眼睛继续盯着她脚边的青花瓷大花瓶。
“当然是搬下来卖钱啊,”陈婉茹说得理所当然:“现在博耀面临的就是破产,沁园面临查封,而我们这一大家子以后还得生活,总不能连这些物品也都给查封了吧?提前卖掉变成钱以后才有钱用啊。”
安澜听了陈婉茹的话脸当即就冷了下来,忍不住淡淡的提醒着她:“茹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你带着安欣住到这沁园来貌似没有任何东西的吧?而这沁园的东西全都是我父母的,你有什么权利来卖呢?”
“什么叫全都是你父母的?”陈婉茹对安澜的话嗤之以鼻:“难不成我不是你爸的妻子?就算你喊我姨娘可也还是带了个娘字不是?现在你爸不在,你妈也住院,我不为这个家做想谁还为这个家做想?”
安澜只觉得陈婉茹的话非常的好笑,陈婉茹这偷偷摸摸变卖家里的东西说为这个家做想的行为么?
可她这人向来不喜欢跟别人吵架,再说了,真要吵架耍浑的话,她肯定不是陈婉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