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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同时,颜佑之的心就像就被刀子开了一个口。
当年和他和若尔在家里看让子弹飞时,他看着小六掏出一把刀子,插~进自己的肚子,缓缓剖开。他现在就和那种感觉一样,仿佛有一把刀子将他的心撕拉花开,甚至能听见鲜血淋漓和破碎的心脏咕咕跳动的声音。
痛到最后,就觉得麻木了,还能看着这样的情景,再伸手缓缓将心脏阖上。
这一刻,他无比的想她,想将她拥入到怀里,紧紧抱着她,像四年前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安静宁和地躺在自己身边,浅浅睡着,在他伸手可以企及的地方,只要伸手,她就在,就能将她揽入怀里。
可他抱住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照片,
颜佑之就感觉有一个人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挖空了似的,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残留在世间,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恨不得去外面捡一些石头塞到自己空了的身体里面去,堵住这种空的叫人绝望的感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站在车水马龙的天桥上,面对着热闹喧嚣的世界,却像是全世界都安静的只剩自己一人,从灵魂深处从外透着痛,痛的恨不得立刻爬上窗户,从上面跳下去。
可他不能。
他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城市里的霓虹灯日复一日的闪烁着,灯光冰冷幽暗,像个将人吞噬进去不吐骨头的怪兽。他肌肤上一阵一阵的起着鸡皮疙瘩,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看,那下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诱惑地喊着他:“跳啊,跳下去噩梦就醒了,快跳吧,跳下去什么都结束了!”
当初父亲从十九楼跳下去是一种什么心情?是不是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他脑中不断浮现那满地鲜血的一幕,如同旧电影一般画面清晰的叫人窒息。他捂着额头不停地想将那一幕赶出脑海,踉踉跄跄地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掏出一瓶药,倒了些在手心,一把吞了下去,趴在桌上细细喘息,额上全是细汗,面色煞白。
他忽然拿起外套打开门,飞快地下楼,走到车库坐上车飞一般离去,他不停地踩着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如同响雷一般在城市上空响起,竟寂静的夜撕裂。
他走到所有熟悉的地方,寻找方若尔。
每一个地方都是他和她的回忆,他骑着单车带着她缓缓驶过金色银杏叶下,银杏叶飘落如雨。
每一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可是每一个地方都没有她。
他不禁将车开到他们住了多年的单身公寓,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上楼上,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锁眼。
门已经打不开。
一股近乎绝望的恐慌淹没了他,他靠着门缓缓地滑了下去,坐在门口,呜咽难忍哀如弃兽。
若尔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这么晚,谁呀?”
她本能地赖在床上不想去接,屁股在床上撅了撅,还是满头恼火地爬起来去接电话。
她连名字是谁都没看,直接就喂了一声,满满的火气。
颜佑之却在听到她声音时,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清了空,唇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若尔见那头好半响都没人说话,正要挂电话,却突然福至心灵的问了一声:“柚子?”
颜佑之从来都不知道,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可以让人这样幸福。
方若尔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怕会吵到叶慎之睡觉,轻手轻脚地打开阳台的门,走到阳台上,吹着夜风,总算清醒了一些,起床气也消了一些,“柚子,是你吗?怎么了?”
颜佑之却突然怅然若失,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显然睡意还浓:“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太晚睡容易老,快去睡觉。”
颜佑之沉默了好久,才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地说:“若尔,我回不了家了。”
若尔一愣,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他们曾经住的地方,她想说那里不是家,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里,也是她住了十多年的被她当做家的地方呢,只是现在,她已经另有家。
她正要说什么,手机却突然被抽走,叶大少脸色臭的跟洗手间里的马桶盖似的,夺过手机就对着电话那头说:“三更半夜不睡觉,找我老婆聊天,嗯?”
颜佑之:……
他听到电话那头,方若尔声音温柔的像夜里轻柔的风:“把你吵醒了?”
“哼!”
“怕吵到你睡觉才出来接的嘛,你白天已经很辛苦了。”她声音软的像撒娇一样。
电话那头不知道叶慎之做了什么,只听他说:“以后晚上都调成睡眠模式,除了我,谁的电话都不许接!”
“还有我外公呢。”
“那就再加上外公。”
“给我啦,我在打电话呢。”接着方若尔的声音又清晰起来:“喂,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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