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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个厌恶的声音又响起,崖儿额上青筋一跳,毫不客气道:“堂兄怎么又来了?”
闵宗年尴尬一笑,“庄子上无事,便来弟妹这儿帮帮。”
“我这里人手尽够了,堂兄还是忙你的去吧。大伯年纪大了,许多事力不从心,堂兄应多多担待才是。”崖儿不欲再理他,抬脚上了楼。
好心被踩在脚下,闵宗年心中气恼,大喊道:“宗海不会回来了,你要等他到何时?”
崖儿驻了步,转身问道:“他为何不回来?”
“历来发配边疆,有哪个是活着回来的?北方那个寒苦之地,即便没有朝廷的盐场奴役,任何人不可能活下来。何况宗海从小到大,虽不富裕,可也从未吃过那样的苦。他指不定......”他本不欲说出那诅咒似的话,可想起她对他的态度是愈来愈讨厌了。他心下一横,道:“他指不定已经挨不住,横尸他乡了!”
崖儿知晓他的意思,却不想他竟是说出如此恶毒之语,还是对自个儿的堂弟。她深吸一口气,大喊道:“李五!”
李五还是头次见崖儿如此喊叫,连忙放下手中的面包,跑了过来,只见她与闵过年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对峙着。“夫人?”
“把这个人赶出去,以后都不许他再踏进美味情缘一步!”
闵宗年不想崖儿竟如此决绝,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你果真如此绝情?”
“我对你本无情!”她转身进了屋,不再理会屋外的一切。
李五亦是不喜闵宗年,如今崖儿如此对他,必是他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原谅的事,如此一想,他更是厌恶他了。他手朝门外一指,“年大爷,请。”
闵宗年满心苦闷,终是狠狠地走了。
崖儿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想到闵宗海正在北地受着极刑之苦,心便抽抽地痛,泪顺着眼睑流了下来,湿了被单。
李五送走闵宗年后,因不放心,便来到房门口,要敲门之时,屋内竟传来呜呜的哭泣之声。这是他遇见她后的第一次哭泣,他捏紧拳头,深狠这个闵宗年。听着崖儿压抑的哭声,他亦是自责不已,守在她身边,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维珍看着李五的模样,心下无比酸楚。怪不得他一直不理她,她也猜测过他心有所属,只是不曾想过这个人是夫人!如此一来,她真是比不过了。
容珍跑了过来,叫道:“五哥做什么呢?外面好多人,我都应付不过来了!”
李五这才下了楼,去了前厅。容珍瞧见他脸色不好,欲问姐姐,可再一瞧维珍,脸色亦是难看得很。这两人是怎么了?容不得容珍思量,因为前厅里真的很多人!
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儿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李五本心不在焉的,忽然瞧见试吃日那年轻男子。只见他不买,也不询问,只是不停地来往巡视,像是在巡查自个儿的东西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李五非常讨厌!本来不佳的心情,更是糟糕透了!
好不容易等那人走了,他便偷偷跟了过去。容珍一个不留神,李五不见了,急得她骂他一千遍。不得法,她只得又去厨房喊了维珍过来。此时她才想起银曼来,“平日银曼与夫人都是寸步不离的,今儿是怎么了,竟是没跟来。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忙乱了。”
维珍不答理她,似是没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