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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朋友。”温瞳安抚的拍拍她肩膀,知道她不待见周言诚,不过这也是个人脾气,没什么好气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喜欢开温瞳的玩笑,就是因为她脾气好,玩得开。不仅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不需要旁人另外给留面子,还有就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那他卖这个新闻的意义,在哪儿呢?
温瞳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结果那边大檬的声音又叫起来:“喂喂喂你还在不在听啊,今天你叔叔去清江大学的医学院报道,你要不要去围观啊。”
“去去去,当然去,你等我一会啊。”温瞳一看时间,都过了九点半了,讲座十点钟就开始了,于是百米冲刺一样冲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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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瞳和大檬两人赶到的时候,讲座刚刚开始,靳西沉今天穿着黑色的立领衬衫,两指捏着一只洁白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字。
“我叫靳西沉,毕业于剑桥大学医学院,主修病理学。在接下来的四年时间里,如无意外我们每周都会见一次,你们可以叫我老师、教授,或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粉笔被放回盒子里,修长白净的双手撑在讲台两侧,微微敛眉翻了翻点名簿。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黑色立领衬衫上,拢住清浅的身影。
“如果我的自我介绍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你们的自由提问时间。”顿了顿,补充道:“我不喜欢点名,选修我的课的同学,今后我的课你们喜欢听就来,不喜欢听,忍着也要来。”
他的声音很清淡,又带着点柔软,蜻蜓点水般的撩动着下面女学生们的心。众人发誓,就算不点名,不看脸,只听声音,靳教授的课也坚决不缺。
因为在这之前,医学院请的所有教授都是医院里那些虽临床经验无数,但穿着板正的西装也遮不住的变形的身材,压低了声音也低沉不了学究派。
现在突然来了一位容貌甚佳,气质出众的年轻教授,难免都得要激动一阵,要知道老师的颜值是影响翘课率的唯一标准。
靳西沉轻咳一声:“现在你们有十分钟的提问时间,请开始。”说着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实,请问您有女朋友了吗?介不介意师生恋。”一个女孩子站起来,大大方方的问。
靳西沉笑:“有,后一个问题,我想她会更介意一点。”
众人皆失望的唉了一声,大檬去杵温瞳胳膊:“看到没,这都是你情敌啊。”
温瞳:“呵呵。”
前排有个男生站起来:“老师,您觉得应该怎样定义病理学?很多人觉得这就是鸡肋学科,可有可无。”
“如果你的面前有条河,你又想到对面去,排除划船和长出翅膀之外,你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办法?”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举了一个例子,有学生立刻反应过来。
“桥!”
靳西沉笑:“病理学又被成为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的桥梁学科,如果有人再瞧不起病理学,你就把他扔到河里去。”
众人哄然大笑,他嘴角的笑意敛下去,只剩一个浅浅的弧度:“下一个。”
“教授,听说您之前两年一直在南苏丹、肯尼亚等地做无国界医生,请问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角落的女孩子接过话筒,站起来问道。
“站在炸弹上施救数十个小时,被枪抵着头做十二个小时的手术,上万人集体爆发霍乱,入眼可见的都是腐烂发臭的尸体,一到下雨的时候,雨水灌满帐篷,尿液和粪便混合着泥水。除了天灾之外有时还会爆发恐袭,争分夺秒的和死神抢人,最后却发现你只有一只手,无论如何也快不过死神的镰刀。这算是有趣的事情吗?”靳西沉笑,那女孩子也是一僵,觉得自己失言。
无国界医生去的地方都是这个世界上最艰苦、最贫穷、最需要帮助的地方。医生的一双眼睛救人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去注意什么有趣的事情?
结果女孩子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听靳西沉说道:“开个玩笑。”
众人松了一口气。
“我在肯尼亚呆的时间最长,那里最严重的其实是艾滋病,当地人没有完善的医疗和足够的知识这是最大的障碍。而对于艾滋病这种无法根治的疾病,我们所做的并非是单纯的慷慨和善举,对于无国界医生来说,“人道”不是口号,不是抽象的理论也不是为了竞争谁的手术做得最多、帐篷搭得最快。是救助危难中的人,减轻他们的痛苦,协助他们恢复自主能力,可以有尊严地活下去;无法挽救的,也使他们得以拥有着人的尊严离世。在座的我不知道有多少医学专业的学生,但我希望,不管你是否身为医护专业人士,都能够关怀不幸者并向危难中的人伸出援手。”
靳西沉说完,底下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温瞳第一次感觉到,无国界医生在别人的严重是一个多么崇高且敬重的职业。
她的眼里只看到了那个人,他救人她就跟着救人,他做什么她都是坚定跟随的,却从未认真思考过,他所做的是做么沉重的一件事。
明知危险,却自愿走进原不属于他的天灾*,驱使他面对重重阻挠困乏,依然坚持。
这大概就是靳西沉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他那样善良柔软的内心。
角落的女孩子站起来:“靳先生,请问以后你还会继续研究浆细胞病吗?”
姜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