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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久而久之,依米便喜欢上了窝在林敖的怀里睡觉。
倒是林敖为了让依米睡的安稳些,整个的晚上都一动不动的。
“手是不是又麻了?”依米揉着林敖的胳膊,看着上面红色的印记,又是自疚又是心疼,心口还蔓延着密密麻麻的甜。在结婚前,她只是把林敖当成了最合适的人。结婚后,想法变了,便发现了林敖一举一动间都是对她的体贴。他不善表达,也不知女人的心。所以,依米会把的期待与要求说出来,只要她说出了口,林敖便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林敖是真真地把她到了心口上,这份珍重,她感受的得到。
“听红狐说,利刀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依米一脸担忧地问着。她嫁给他后,需要关心的人也增加了很多。
“嗯。一条腿断了。”林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他们这些人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立下生死状,都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利刀只炸掉了一条腿,还留着小命就是好的。
“那接回来他,让他住在咱家里?”依米从红狐嘴里知道,利刀是个最下不饶人的人,以往他们出任务的时候,都会让利刀去谈判,不出十句敌方便会被气的冒烟,这一丧失理智的瞬间,便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什么人道主义,什么以理服人,不是他们这类人去考虑的。能惊动了他们去出手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依米提出来这个建议,考虑到的是家里的人多,能照顾到这个利刀这个伤患,再有就是红狐和四只眼长久地定居都了客房里,利刀住进来也能时常与老友聊天,省着胡思乱想。
“你看着安排。”林敖这样说着,也知道小妻子一张口,林风便在第一时间安排妥当。现在,林风对这未出世的孩子的紧张程度不必其他人少。
他们这群人,从组织里退出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成家立业的最好时光。嫁或者娶都可能要面对对方是二婚且带着个孩子。毕竟是一群脱离了普通生活很久的人,在努力适应平淡无波的生活的同时还保留着他们固有的骄傲。嫁与娶都不会将就着来。如此,便有了红狐这群单身老剩女和四只眼这种一辈子都破不了处的老宅男。
林风从没指望其他人会有孩子,也没指望自己有孩子,他把全部的指望都放在林先生身上。自打林先生结婚后,他就以为他还需要等个两三年,才能抱到小小先生,没想到林先生这么给力,结婚三个月就有了喜讯。
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脑补小小先生的样子。想来想去,还是认为小小先生多像林先生一些较安全。
“高颜值家庭出来的孩子难看了才怪。”红狐对着四只眼在电脑里拼凑出来的小家伙的样子恨恨说着。她也想有个宝宝。
“我已经想好小家伙的名字了,就叫蹦豆。”四只眼得意洋洋地宣告着。他已经跟依米说话了,孩子出生后,他要给孩子当干爹。
等依米生下了林依依的时候,才知道一个孩子的精力有多大。大人们累的不得了的时候,林可可睁着眼睛蹬着粗短腿玩的自嗨。“蹦豆”这个昵称再贴切不过了。
从预想中的小小先生到小公主,林管家转换自如,买婴儿产品的时候,他都是买的双份,只要把另一套拿出来就可以了。
林可可在家里受到的宠爱有时候都让依盼这个做三姨的嫉妒。
依盼扒在婴儿床上,看着小外甥女把脚丫子塞到嘴里啃个没完没了,评价到:“这小家伙,长的很漂亮,也颇具二货气质。”
依佳从专业书上移开眼睛,把蹦豆的脚丫子从她的嘴里□□。对着依盼淡然道:“像你。”
依盼摸摸鼻子不说话了,她现在想想小时候干过的怂事儿就觉得羞愧。小时候真是天大地大不如我大,又傻又疯又二。
“一蝶如何了?孩子也生下来了,依米也有精力去继续她的计划了,一蝶也能走入正轨了。你要是不爱从事这一行,就给她找个人帮忙管理。让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就行。”依佳现在正在攻克一个科研项目,否则她会亲自打理一蝶,也不会让依盼在依米面前刷存在感了。
“懒人有懒人的经营方法,我一点都不累。不过,说真的,小丫设计出的东西透着股玄乎劲儿。我给戴上的那个胸针,你看出点啥没?”
“嗯,数字、孤独、分割点,都完美得组合到一起。剩下的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依佳嫌弃地看了依盼一眼。
“好吧。您厉害。俺这等小民速速退撒。”依盼只随口一问,没想着非得到满意的答案。依她看,那些个艺术家都不是他们这群凡人能理解的。她只要觉得美就可以了。这些个玄乎劲儿,她只当她爱的深沉。
依米把绣有稚子戏纹的肚兜传到蹦豆身上,这个稚子戏纹的具体图案是一个圆滚滚的分不清闭眼的胖墩坐在幽灵花中滚来滚去,幽灵花似拢非拢,即给稚子嬉戏的空间,又不至于跌落。这多幽灵花预示着守候与陪伴。
依盼盯着这个肚兜,看得眼睛都直了。明明是一副静态绣图,她却仿佛看到了稚子滚动的可爱样子也仿佛闻见了幽灵花香。尽管她不知道这个已经绝迹的话会散发什么样的香气。
“妹子,你牛!”依盼看着都忍不住想要从大外甥女的身上剥下来收藏起来。
“嗯。”依米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称赞。
“这是万寿花纹。”依米把她要送给孙书惜的衣服拿了出来。这个大衣上面不是枯燥老旧的“寿”字,而是一朵朵热闹而不嘈杂的小花苞,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心也跟着年轻起来。
“虽然是给中老年人穿的,但不服老的人就不会喜欢这个名字了。换个名字会更好一些。”在老人圈混的开的依盼点评。
“喜岁纹?”依米歪着头,给这些个花纹起了另一个名字,“万寿花纹”本就是她胡乱起的名字。
依盼只在“一蝶”官网上晒了这两件衣服就引起了网友的追捧与讨要。谁不想给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时候还有个好寓意,这个肚兜正是撞进了他们的心坎儿里。而这件喜岁纹衣,年轻人看不出来,但不耽误他们喜欢这些个图案。而处于中老年的贵妇们就眼巴巴地想要藏回家了。
中老年买衣服也是件让人心塞的事儿,年龄越大她们越喜欢鲜亮的衣服,可鲜亮的衣服,她们又不敢穿,就怕别人讥讽她们一大把年纪了还穿的花里胡哨。
而“一蝶”官网出来的这件衣服就不一样了,用料以及用线大部分都是暗沉色,那几处的明亮色彩就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这衣服透着股内敛的热情。就如她们即使老了,也不想被社会淘汰的隐晦心思。
这样的一件衣服值得她们去罄尽手里的闲钱去购买。
“一蝶”官网的订单多的吓人。依盼大胆地筛选了十个客户,要的价格也不一样。不差钱的,要的价格几乎是一整栋别墅的价格。家境处在小康水平的,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家境困难的,只是一亩地棉花的价格。
这个价格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争议,而这是个客户却认为理所当然。他们付出的正是他们愿意付出的底线。
被依佳敲打过的依盼晓得自家小妹子创立这个品牌不是为了赚钱,便在“一蝶”的官网上挂了一个说明:所有“一蝶”产品纯收益的十分之三用于慈善事业。
这个告示让网友们安静了。十分之三是什么概念?所有人都明白了“一蝶”不只是一个商业品牌。“一蝶”靠一种自然而随和的态度在凝聚一股力量。
安波是一位流浪歌手,他背着一个破吉他走在大江南北,他见到过都市里奢侈糜烂的生活,也心酸过饥寒而死的儿童,面对这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孩童,他无能为力,他只是个勉强温饱的流浪歌手。他认为,他会一直行走下去,直到麻木的心伴随着死亡。
在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大巴上活力四射的大学生兴奋地谈论着“一蝶”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品牌。他见多识广又有自己的音乐,他在大巴上唱了一首歌,很快就与这些有意套近乎的大学生们聊了起来。
他从大学生与有荣焉的介绍中,知道“一蝶”是怎样的一个品牌。他见过太多黑心商人与官员中饱私囊行骗世人的行为。对这个“一蝶”的告示嗤之以鼻。
只有这些单纯善良的大学生看到这些孩子们的照片后,鼻一把泪一把地给“一蝶”的管理员留了言。
他想,管理员也许会以欺诈为名而把这些个大学生提出官网,也许也会对这些大学生们的话不屑一顾。
他想了很多很多。只有他知道在他心里还残留着一点点希望的小火苗。他希望这些官网能拿出一些钱来,即使是为了打发他们,即使是为了作秀。只要能拿出一点,也许就能让这些孩子吃上几顿饱饭。
只要一点,他便会感激。
别墅中,依盼擦着头发,一条一条地看着“一蝶”官网的留言,在看到最新留言后,她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她没想到,她昨天刚挂上告示,今个就有人要钱来了。
她如今只卖出三个胸针,还有十个稚子戏纹肚兜和十个喜岁纹衣的订单。钱也只那么一米米。谁这么不人道!她还没捂热呢!
依盼咬咬牙,鼻子里喷着火辣辣的恶气,抱着电脑,跑到依米家中,不停地拍着四只眼的门,“四只眼,你出来,妹子需要你帮忙。”
四只眼揉着眼睛,打折哈欠开门,“我早晨五点才开始睡,现在只有九点呀,大小姐!”
“晚会再说,你帮我查查这个流浪歌手的情况,还有这个地方是不是真得穷的这个地步,尽快哈。”依盼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情况属实,你再帮忙查查这个地方的具体情况,估算一下需要投入的钱数。”
依盼自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光是给钱,这个地方便永远缺钱。她不喜欢治标不治本,既然她打算出钱了,便要从长远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