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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让她难堪过,那些可都是柳氏做的。说话间大太太就将这些都讲明了,“老爷去地早,我念着你仍是我屋里的人还是接出来的好。你可别怪我接迟了,现在老太太瘫在床上、二太太又流落府外,我才有这个机会。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从此你还是这屋里的姨娘,有事咱们共同商量。”
周姨娘纳闷地还是没有说话,大太太走后她才听闻了袁秀才考取状元的事情。心里苏然,难怪大太太对她那么好,从前从后完全是两个态度。
次日,便有锣鼓声敲到房门口,穆家自然是备了鞭炮以做庆贺的。袁秀才从上到下焕然一新,骑着高头大马去任职。身后抬着两顶轿子,应该是坐着他母亲和妻子。一纵十八个官差手持锣鼓、与衙门里的肃牌敲敲打打,好不威风!
这情景就跟梦里面一样!周姨娘握着手激动不已!果然她没有看错袁秀才!果然她的女儿能够做官太太!
路经穆府时,穆念池恰好就抬了下轿帘,惊喜地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周姨娘也不管那么多了,提裙就跑上了前,站在花轿旁握着女儿的手泪流满面。
时隔一年再见面,穆念池已远不是先前的模样,不过依旧清秀温婉,再加上穿了上好的锦绣衣衫,整个人的气质也就出来了。
“娘,你还好吗?”穆念池也流了泪,不过考虑到是在大街上,很快就擦干了。
“好,好。”周姨娘也用衣袖擦了泪水,怎么忍心告诉女儿她这一年受的苦楚和磨难?
“那我先前回穆家生产,怎么没有看到娘?”穆念池抽噎地问,想到拜托三姐姐的事情望向母亲的手腕,腕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戴。
“娘那段时间没有在家里”周姨娘只好撒谎,随后又惊喜地问,“你生孩子了吗,是男是女,娘看看?”
“婆婆抱着呢,男孩。”
周姨娘随着轿子走出了老远,穆府的丫头也跟着赶过来了,请周姨娘回府。周姨娘自是不舍,也没来得及去看她的孙子。穆念池宽慰道,“娘你放心,过些日子我就跟升郎回穆府,带着孩子来看看您。”
言辞中还说是老太太接的生,不然她也没有这个命。这句话让周姨娘对老太太有了改观,不再对她恨之入骨。眼看着到了街头,周姨娘不能再送行了,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街而来。
可不就是柳氏吗?
不过她现在已完全变了样子,已不像原来意气风发了,大热的天还穿着旧旧的棉袄,头发凌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乞丐婆一样。
因为不留意挡住了袁生等人的道路,前面几个拿肃牌的官差不客气地轰赶,“什么人敢来挡道?闪开闪开!”
柳氏缩着肩膀,一抬头就看到马上坐的那个人似曾相识,一时倒看愣住了,也不知避让。专门清扫街道、排除障碍的官差挥着扫把就一顿打,将狼狈趴在地上的妇人赶到了一边去。
周姨娘心里吐出了一口恶气,松开女儿的手走到柳氏跟前,狠狠地挥了一巴掌算作招呼,“二太太,还认识我吗?”
柳氏似街上的老鼠打在地上,眼光已经微微迟钝了,不过仍然分得清站在身前的人是谁,倒退地站起身,“你是、你是周姨娘?你不是被关在猪栏里了吗,怎么还没死?”
“我是没死,所以我才来找你报仇的!”周姨娘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柳氏的头发已成了疯子一般铺散在脸上,手里的银钱叮叮咚咚滚在四周,引来周围的乞丐疯狂抢夺。
柳氏脸上、身上火辣辣地痛,却没心思应对周姨娘,因为她的银子、银子全掉在地上。
“我的、还给我!”柳氏爬进乞丐堆里抢夺,无奈身上又多了几处拳脚印,一文钱都没有抢回来。
周姨娘也不再看热闹了,看女儿的轿子已然走远,跟着丫头转身回府。柳氏是如何沦落到这般境地的周姨娘不知道,但报应已然落在了她身上就最好不过。
袁秀才等人长途跋涉来到淮县做知府,掀开轿帘落轿时袁母已经僵死过去了,怀中孩子却还安安稳稳地抱着。没有任何预兆、也不见症状袁母就这样死了,郎中诊治说这是喜晕过去的,当时没有抢治过来就不能复苏。
袁奎升虽悲伤,可此际正是忙碌的时候,因此没有摆酒席,只是简单地停了一下灵第二日就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