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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桃园谷。进入山谷,虽然天色已经昏暗,但大家还能依稀看到山谷内如同仙境一般的美景。
“天啊,我们这是到了仙境吗?”张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里一定是仙境吧?”白玉错愕的喃喃自语着。
“我们先去把住的地方收拾出来。”温奇文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往山谷内走。
这里的景色对于温奇文来说已经看习惯了,没有了最初的震撼。但是对于跟在他身后的人来说,完全像到了一个新世界一样。包括温奇武在内的一行人,睁大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惊叹着四处打量。
入谷的时候,他们看到那满地的森森白骨差点不敢往里走,怎么也没想到地狱之后却是仙境。等进入山洞,大家更是再次被惊到了。
山洞内干净整洁、宽敞明亮,空气并不比洞外差,而且温度比洞外的山谷还事宜居住。山洞岩壁上的苔藓,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睡觉的时候,还可以通过阵法将亮光屏蔽。
山洞内被褥倒是勉强够用,只是没有床。冯陈和温奇文带着几个孩子挤一挤,其他几人在他们山洞内打地铺。温奇武带着弟弟们找了间小山洞,暂时先住着。
将大家安置好,温奇文带着温奇武出谷回去搬东西。别的不说,那下奶的水牛得带来,孩子们用的东西也要带过来。这样一想,他们要搬的东西还挺多的。
夜里两人偷偷潜回家,如今张家和温家已经空了,石头他们原本在强盗被剿灭时就要搬回去。只是世道乱,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流民聚集的强盗团伙。
他们在温奇文的挽留下住了下来,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就搬回去了。只是将大门紧锁,有空时来帮忙打整一二。
温奇文兄弟两人把需要带走的东西打包好,一部分让家里的牛和驴驮着,一部分他们背着,连夜赶回去。临走时,温奇武去吴家悄悄跟向荣打了招呼,让他们别担心。
夜里,野兽出没。温奇文兄弟遇到了身姿矫健的山猫袭击,虽然驴子受到了惊吓,但那山猫也成了他们的囊中物。回到山谷内,已是大半夜。张明几人被他们的动静给吵醒,起来一起帮忙下了东西,才又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温奇文和温奇武虽然没睡多会,但依然精神奕奕的跟着众人一起起来了。他们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先就是要将吃用的东西整理一下。
温奇文又给大家介绍了山谷内的情况,白玉几人惊喜的接手了他的那片田地。看着温奇文积攒的粮食,张明几个年纪大些的,心里才觉得踏实。
小妹和平安两兄弟兴奋坏了,在山谷内疯跑。山谷内也没有危险,温奇文就随他们去玩。刀石将他们昨夜顺手带回来的猎物给处理了,家里的一切都是那样井然有序。
因为他们的到来,冷寂的山谷内热闹不少,少了一丝仙气,多了一丝俗世的烟尘,但却更让人觉得安心、自在。
“大哥,我们就这样离开,那些人会不会找村里人麻烦?”温奇武不放心石头叔他们。
“这还真不好说,我们这几天回村暗暗守着,顺便打探一下县衙的情况,不能留下后患。”温奇文心里也放心不下。
“我看干脆把那钱县令给宰了,一了百了。”温奇武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少了一个钱县令,还会有另一个钱县令顶上,你能杀多少?”温奇文心里有些顾虑,钱县令虽然不好,但也没做什么令人发指的事,要是换一个心更黑的来,有为初中。
“大哥,你多虑了。新任的县令和咱们肯定没仇,谁还会整天盯着我们这小村子。”温奇武的想法简单多了,以他们现在的身手,刺杀一个县令绝对绰绰有余。要是来个更坏的,或是打他们主意的人,再杀了便是。直到这些人不敢打他们主意,在说换一个县令也不是说换就换。
“到时候看情况行事,实在不行也只能下狠手了。”温奇文考虑过下毒挟制对方,但瑞哥不在,他这半吊子怕唬不住对方,反而被算计。他们这些普通村民,如何能算计过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
另一边,张梓瑞和那叫阮明广的侍卫,日夜兼程,骑马狂奔。才出了沧州地界,就被人算计埋伏。要不是张梓瑞机警,两人差点被绊马绳给绊倒。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几十只被粹了剧毒的弩箭,破空而来。每一只瞄准的都是他们的要害之处。张梓瑞挡在阮明广前面,手中的长剑舞出一朵朵带着森寒之气的剑花。
偷袭没有得手,藏身暗处的十几个黑衣人飞身从树上落在他们跟前,终于浮出水面。
“大胆贼人,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阮明广一手拉住被惊的马,一手执剑。
黑衣人武器和衣服没有任何标志,他们沉默不语,挥刀便上,一看就是受过严苛训练的死士。双方缠斗在一起,张梓瑞见他们的刀锋闪过不正常的光泽,明显也是淬过剧毒的。
“小心刀上有毒。”张梓瑞说着,就被人逼下马。
并不是他技不如人,实在是他骑术不精。他会骑马,还是去风景区旅游学的半吊子骑术,能骑马赶路就算不错了,别说马上作战这种技术含量很高的活。
阮明广功夫也不错,两人合力之下,黑衣刺客也没撑多会,被尽数剿灭。这些人都是死士不会知道真么有用的消息,即使逼问他们也不会知道。
“我们北上的消息有谁知道?”张梓瑞觉得这些人堵得这么巧,很有可能消息已经泄露。
“我们出发时,传了消息回西北。”阮明广神情阴郁,显然也是猜到了什么。
“看来这一路都不太平了。”张梓瑞觉得最近总是麻烦缠身,也不知道家里的阿文和孩子们好不好。
他们再次上路,温奇文正在县衙听壁脚。田捕头一行都伤了,县衙如今有些缺人手,而且因为流民的事,暂时耽搁了钱县令的安排。
不过他已经将府里的下人集结,并让只是手受伤的田捕头,还有另外两个衙役,一块前往三水村,将与张家亲近之人抓回来。至于罪名,这种小事谁会去操心。
温奇文听完钱县令的安排,转而去了钱明住的地方。这里传来一阵阵哀嚎,让人听得头皮发麻,温奇文直觉肯定又是不好的事。
他与温奇武对视一眼,默契的跃上屋顶,偷窥屋内的情况。只见一名十几岁的双儿,被吊在床前。身上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捆住他手的绳子已经深深陷入肉里。
那双儿下身血糊一片,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显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钱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脸阴郁的看着被吊着的人。他的神色阴冷,狠毒,还带着一丝变态的扭曲。
自从他被废之后,他的心里渐渐变得扭曲,喜欢看别人痛苦。只有看着别人比他痛苦,他才能从自己的痛苦中得到短暂的解脱。如今他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这些低贱的双儿还能有。这些以前也只是被他压在身下,随意玩弄的玩物罢了。
温奇武被这一幕给弄得怒火滔天,心里暗骂了一声畜生。温奇文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们等夜里再来。这钱家父子二人是不能留了,不然还不知多少双儿会遭毒手。
此时不知已经大难临头的钱家父子,还沉浸在各自的生活中。
田捕头觉得眼皮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起今天又是去三水村的日子,他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上次被人将手打折了,这次再去招惹那些凶神,还不知道会怎样?
只是他不去不行,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他,他不能违背钱县令的命令。只是他到县衙,却见里面乱成一团。不知为何,他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田捕头,您来了啊,我们家老爷和少爷,都被人——被人给......”六神无主的管家,见到田捕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们夫人在京城祖宅,伺候老太爷、太夫人。跟来任上的只有几个姨娘和少爷,如今家中顶事的人都被人害了,没人主持大局。
“什么——”田捕头大吃一惊,直觉就是张家人干的。“快派人去请县丞大人,让他暂时主持大局。”
管家急忙派人去将县丞请来,然后带着田捕头去了钱县令的卧室。钱县令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丝毫血迹,只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要不是他身体冰冷,已渐渐僵硬,还真看不出来已经死了。钱明与他的情况相同,不然管家也不会说是被人害了,而不是暴毙。
温奇文和温奇武此时已经返回村里,让大壮他们有事去阎王沟。在阎王沟外点燃一堆烟火,他们自会出现。另外家里也麻烦他们多看着一些,以免他们不在的时候荒废了。
“阿文,你们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二柱担忧的看着他们,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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