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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顾乔整个人彻底怔住了。
她记得那份报告最后四页是对前面几个大部分的概括和总结,全程都是杨夕夕负责,如果这四页没了,其他人电脑上没有备份,只能去进行数据恢复,或者重新一个个字打出来。
但无论是前面哪种方法,顾乔今天晚上必须去帮忙,否则凭杨夕夕的状态,一个人是绝对完成不了。
想到这,顾乔看了一眼手中的时间,安慰地说道:“夕夕,现在只有七点钟,我们赶一赶还来得及。你先放下手中的其他工作,专心去补那缺失的四页,不用去找地方进行数据恢复了,恢复的时间不一定比你打出来的快,而且能不能恢复,还是个未知数,我现在就赶过来帮你,你不要慌。踺”
“好的,乔乔姐,你赶快过来,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来那四页上到底是什么内容。”
杨夕夕的声音带着慌张的哭腔,仿佛下个不小心就要哭出来。
顾乔又安慰了她几句,挂掉了电话,正要跟项雪告别。
见她一副急急忙忙的模样,慕琛关切地看向她,已率先开口:“出什么事了?”
“杨夕夕工作上碰到了点困难,我现在要过去。”
顾乔轻描淡写揭过,就站起身,对项雪颇抱歉地说道:“阿雪,不好意思,工作上出了点事情,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改天我向你道歉。”
“什么事那么重要,都下班了还要赶过去。”
项雪不满地努了努嘴,转而对慕琛抱怨道:“哥,你真的是资本家转世,乔乔姐都是你的人了,你还那么压榨她,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当一回昏君留下乔乔姐。”
“什么资本家,什么昏君,又胡说什么?”
慕琛轻斥了项雪一声,看向顾乔,想了想,起身道:“这么晚了,我陪你过去。”
“不用了,你在这里陪项雪过生日,事情真的不大,就是不小心删了几页文件,要不了几个小时,九点钟以前,我一定回来。项雪一年就一次生日,你要走了,这生日就没法过下去。”
顾乔连忙将慕琛按回座位,解释道。
见顾乔一脸坚决的样子,又看了看被骂得又在生闷气的项雪,慕琛想了想,拉住她的手,妥协道:“路上小心点,不要加班到太晚时间,超过十点钟,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
顾乔握了握慕琛的手,转而朝项雪挥了挥以示告别,就跑进房间拿了包,到玄关处换了鞋子,打开门就疾步走了进去。
跑到园区门口,所幸这个时候不算晚,顾乔很快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赶到公司,整座大厦还有不少办公室是亮着灯,顾乔坐上电梯,走进自己部门的办公区域,只见杨夕夕正捧着一杯水杯在门口打转,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
看到顾乔,她立刻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奔过去,一把抓住顾乔的袖子:“乔乔姐,可总算把你盼来了,我在这里快等成望夫石了。”
“不好意思,这么重要的工作,我不应该交给你一个人来完成,你现在跟我说说文件的情况。”
顾乔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转身大步向杨夕夕的工位走去。
“是这样的,下午你把所有的文件汇总到我这儿校对,我看了好几页,发现我自己做得最后一部分有点小瑕疵,就打算先把它改好。可是我刚打开那份文件的word格式,整个屏幕就卡住了。我以为电脑出问题了就重启,可是重启之后,整个word文件打不开了。我以为是WORD软件出问题了,又向把它卸载了,重新安装了一遍,可是重装之后,其他文件都正常的,唯独这份文件打开却是空白的,网络部的几个同事来看,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杨夕夕边说着,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顾乔身边,将那份文件点给顾乔看:“喏,就是这个。”
顾乔随之接过鼠标,看了一下文件的各个属性,当看到它的创建时间时,面目一丝沉吟,不过她很快就不着痕迹掀过,对杨夕夕果断说道:“这个我们就不管它了,前面的那些文件我来校验汇总,你现在负责将那四页文件打出来,有没有问题?”
“没有倒是没有,但是我刚才一慌,整个人有些不在工作状态,要打出来比较费时间。”
杨夕夕想了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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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久时间?”顾乔问道。
“三个小时左右。”
顾乔盘算了一下,大概到晚上十点钟,不用再拿回去加班,遂点了点头:“行,就这样,我们开始吧。”
与杨夕夕商量完,顾乔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搬了笔记本,坐到杨夕夕旁边,边整理着杨夕夕只汇总了一半不到的文件,边帮杨夕夕随时解答各种疑问,偶尔还安慰她。
时间悄无声息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流淌而过,只有此起彼伏的击键声在空气里微微震动。
两人默契配合间,杨夕夕提前半个小时打完了文件。
此时的顾乔也早已汇总完前面的,把她的那份传过来,校对了一遍,编录进去,发给张悦玲,一直绷紧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
杨夕夕也高兴地拉着顾乔猛蹿猛跳好一阵,然后两人收拾完东西,就转身离开公司。
杨夕夕由她室友开车来接她,顾乔则在门口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回去。
回到晴园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顾乔本想去开慕琛家的门,但想到他今天晚上肯定被项雪折腾得够呛,再想起他明天要早起去临近市出趟小差,她给慕琛发了条微信报平安就转身走进自己的门,随便洗漱一番,就快速躺进被窝休息。
由于白天工作的疲惫,顾乔这一/夜睡得特别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闹钟响起来,她方惺惺转醒。
顾乔打开衣橱正想换衣服,当看到里面零星挂得几条休闲装,她才想起,这几天睡在慕琛家,她好些衣服都搬了过去。
她想了一下,随便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打开门,转到对门去,按了几下门铃。
见没有回答,顾乔猜想慕琛已经出发了,就径自在门禁系统里按下一串密码,自己解了锁。
当打开门时,顾乔发现她还是低估了项雪的折腾能力。
从餐厅到客厅,满地都是零食、酒瓶等垃圾,甚至慕琛好些衣服都被扔在了地上,沙发上的几个抱枕被扔得乱七八糟,陈列柜上摔下了好些东西。
见识过项雪的酒品,顾乔知道这些肯定是项雪醉酒后干的。
只是她无法想象,向来爱洁癖的慕琛怎么容忍了一个晚上。
顾乔像趟地雷阵一样绕过几堆垃圾,推门走进慕琛的主卧,心里盘算着按照这架势,她晚上得请个钟点工来打扫一下。
主卧的地面除了掉下几件衣服倒是干净得很,只是被子上有些凌乱。
顾乔想到这里也是自己睡了好几天的床,忍不住走上去,想将它稍微整理一下。可是刚走出几步,顾乔只觉得脚下的拖鞋踩到什么东西,软绵绵的。
顾乔迷惑地移开脚来,当看清楚所踩的东西,整个人一怔,而后,胃上翻起一股酸味,她迅速推开卫生间的门,就朝着马桶吐了起来。
当她觉得胃中虽所有的东西都被掏空,才转身走到盥洗台给自己敷了好几捧冷水。
而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套上一次性手套,将它拎起,便大步响十三楼走去。
站在项雪门口,顾乔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项雪家的门铃。
“谁呀,那么大早就按别人家门铃?”
很快,一个略带起床气的声音响来,一身卡通睡衣的项雪打开门,站到了她跟前。
见到顾乔,她微微错愕:“乔乔姐,有什么事吗,大清早的?”
顾乔却把那东西面无表情地甩道了她脚边:“很好玩,是吗?”
项雪随她手中的动作看向地上,当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时,面色没有什么变化,眸子却冷了几分。
“你确实很聪明,从开始透露出的对慕琛若有似无的占有欲,到慕琛为迁就你一再再挑战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底线,到找一个差劲的男朋友刺激慕琛的保护欲,再到主动吻慕琛,再到如今用一个假的避/孕套试图制造一个你们酒后乱性的事实,一环接一环,一节扣一节,只要我对慕琛产生一点怀疑,只要我们的感情参杂一点不信任,每个环节都能让我和慕琛走到尽头!”
顾乔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却比她还冷:“自从你选择自杀取得我和慕琛的信任之后,我原本就想这样算了。可是你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善意,步步
紧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脾气虽然不大,却没有让人永远骑在头上的道理。我问你一句,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就算你拆得散我跟慕琛,但你和他相处那么多年,还不了解他的脾气,他从来说一不二,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我拆散你们?”
项雪若无其事地踢了踢那带装满精/液的避/孕套,一脸嘲讽地看向顾乔:“看不明白得好像是你,我本来就没打算用这些小伎俩来拆散你,不过是看在我哥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偶有给你添个赌。”
说完,项雪淡淡一笑,那笑容带着些不屑和恶劣,看的顾乔直冷到心里去。
胸臆间涌上一股怒火,顾乔想说些话训斥她,项雪撩了撩海藻般的卷发,已欣赏起她激烈的表情:“那么,你又了解我哥多少,你说我哥不喜欢我,那你知不知道我哥曾经强/奸过我?”
项雪依旧用着最寻常的语调,仿佛在述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顾乔的头顶却突然像五雷轰鸣一样,脑袋嗡嗡作响。
带着满满地不敢置信看向项雪,项雪又淡淡撩唇一笑:“怎么,我哥没有告诉过你?也是,这怎么说也算不得光彩,而且是和喜欢他的妹妹发生,这解释起来得多麻烦,只是……你在我哥的心目中大抵也就这样了,再怎么爱,还不及我了解的多。”
顾乔明知道项雪在刺激自己,可是内心仍然一阵阵瑟缩,一阵阵发寒。
她现在所有的脑细胞都在用来分析项雪那句“我哥曾经强/jian”这句话的真实性。
而后,终于绝望地发现她这句话的可信度那么高。项雪虽然对她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都巧妙地绕开了慕琛的底线,可见她对慕琛态度的在乎,所以这件事如果是假的,她绝不可能拿出来讲,因为很快会被戳穿,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招致慕琛的厌恶,有些得不偿失。
饶是如此,她仍然想跑到慕琛面前亲自问问他是否是真的。
想到这,行动比脑子快,顾乔转身回去就想跟慕琛打电话,项雪懒懒地拍了拍呵欠,又道:“乔乔姐,看在你忍了我那么久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阿姨对你非常非常不满,那种不满可能已经超过了你的想象,而我阿姨在我哥心中的地位也非常非常的高,那种崇高也远远超过了你的想象。你们的前面不仅要劈荆斩刺,还要浴血奋战,你没准备好,还是趁现在来得及,赶快退出吧。”
顾乔一怔,加快步伐跑出去,快得就想要摆脱一场噩梦。
跑回家门口,恰碰到一身风尘仆仆的慕琛,他依旧一身昨天的居家服,黑海般的深眸中有少许血丝在流转。
见到一身衣裳不整、脸色苍白的顾乔从电梯方向跑来,慕琛同样微微一怔,而后,伸手要去顺她领凌乱的头发。
顾乔却下意识往后一退,离开了他企及的范围。
手掌在半空中落空,慕琛又是怔了怔,而后思索了片刻,微笑道:“昨晚是不是见我没回家,也不说一声,生气了。不好意思,昨晚和项雪吃完饭,罗明轩就打电话过来,说他的会所出了点事,需要我帮忙,所以忙到现在才回来,本来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手机没电了,你知道你的手机是阻拦饿了陌生人的来电,我换其他号码是打不进去,而且时间那么晚,也不想打搅你休息,所以就没有通知你。”
慕琛一说,顾乔就立刻明白项雪昨晚使得计。
项雪趁着她去加班的时间,串通罗明轩又将慕琛支走。罗明轩喜欢项雪,项雪支使他太容易了。然后,她又将慕琛的家布置成醉酒后的模样,在卧室里放了用过的避/孕套,等她加完班回来看到现场,只要脑子有一点不清醒,就会认为项雪和慕琛酒后乱性。
这个过程中,慕琛也许会有所怀疑,但是罗明轩也许真的会出事,而她却一定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两厢衡量间,慕琛一定会离开家,选择去见了罗明轩。
项雪这算无遗策的本事可真是从慕琛身上学了个九层九。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早就吵开了,只是她碰到了脑子清醒的顾乔。
然而她脑子再清醒,也抵不过项雪最后一个现实。
她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将刚才就想确认的话说出口:“你是不是强/jian过项雪?”
慕琛面色一怔,彻底转正定定地看着她,直至将她每根颤动的睫毛都清晰地引入眼帘,他才垂眸,平静得有些压抑:“项雪告诉你了?”
顾乔挺直着腰没有回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留与他面对面的勇气:“为什么?”
慕琛半敛下眸子,复又挣开,而后,干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道:“我受了枪伤,需要取子弹,但是那里条件不允许,我朋友就给我用了新型的致/幻药,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不仅能令人暂时麻醉、产生幻觉,还有催/情的作用。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玷污了阿雪。”
顾乔又深抽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复杂情绪压下,继续平仄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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