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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驷怒冲冲站在床边。

    “你又来做什么?”贺氏病怏怏地问。对丈夫是心灰意冷了,几日不照面,照了面看样子又是要跟她发火。

    姜驷指着鼻子问她,“这下你再如何抵赖?你既死活说不认识九娘,怎么她贴身的东西却在你的井里!快将她交出来,老爷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是真不论洪九娘死活的,只想赶紧见着心里有了底,好一心去摆平外头的官司。可这话听在贺氏耳朵里,却是他跟洪九娘感情深厚,连尸首都要亲眼见了才能甘休。

    贺氏当即就冷笑,撑着力气把砸在身上的东西一样样全都扫落在地,“老爷这话问得好,我不认识她,她的东西何故在我家里?显是她故意陷害我,躲到不知哪里去了,白弄些东西出来糊弄。我辛辛苦苦服侍你这么多年,你不说替我申冤,反而一下子就认为是我藏奸,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罢了,如你所愿,请她回来当侍郎夫人。”

    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

    她病得蓬头垢面,头不梳脸不洗,口里有几天未清理的浊气,本就不招人待见,姜驷一见她死不吐口,顿时更厌烦,“好,好,你嘴硬,有本事死也别承认。等让老爷我找到人回来,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就算她死了我也要休了你,追她做诰命夫人!”

    终于是把休字说出来了,贺氏百般委屈,又气又灰心,一张嘴又是一口血。姜驷也不管她,径自出去,叫人锁了她跟前所有的下人拷问,连外院当差的陪房之类全都一并锁了起来。

    登时北宅震动。

    姜蕙龄哭着去父亲跟前求情,叫给娘亲留点脸面,姜驷黑着脸把她骂回去,“跟你娘一个德行,浑不知事,只给我添乱!”这是还跟二女儿生着气,嫌她不答应嫁给赵主事的弟弟做填房。

    郭姨娘躲在房里暗暗拍手称快。

    姜芙龄还在朱仲书那边,听下人禀报了家里的事,说老爷为个外室跟太太闹起来了,神色淡淡地说:“长辈的事我不好插手,父亲母亲伉俪情深,一时别扭过后就好了。”是撒手不管的态度。

    二太太王氏听见前头闹腾,只连连冷笑。

    晚间丈夫姜驳归家,她就和姜驳诉说姜驷百日闯进来的委屈,“……这个家咱们是呆不下去了,平日里受受折辱都可,我能忍,也叫底下人忍着,可现在他们闹出这些惹人耻笑的事情,连带着咱们名声都跟着坏了。现在外头传扬什么你不知道么?家里简直都成了满城人的笑话。我娘家爹爹在家听见闲话,都气病了。”

    姜驳自小在嫡母嫡兄的阴影里长大,是懦弱性子,闻言只是叹气,“我比你出门多,怎不知外头的闲话,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王氏道:“没法子就想法子。咱们大人倒好说,孩子怎么办?眼看着芝儿满十四了,亲事却还没有个着落,本来我娘看好了一处人家,试探之后人家也有意动,可……你瞧那三丫头干出来的好事,自她那事出来,人家那头就冷了下来,再不提芝儿的事。你说,有那么个亲堂姐戳在前头,好人家谁敢娶咱们芝儿,都以为姜侍郎家出来的女孩一样不知廉耻呢。”

    芝儿是她女儿,跟着大房女儿排下来叫了姜芝龄,族里行五,只比姜照小几个月。当年因为前后脚有孕,王氏和过世的何先柔一度关系不错。

    “还有咱们的儿子炁哥儿,到现在还没正式进学,以后怎么好?当年大哥把自己儿子五六岁就送进好书院里去,轮到侄子却不管了,只让在族学里上,你是知道的,族学里现在哪有好先生,不过教认认字读读书,以后科举进业那是白扯,还不如带回我家让我爹教他呢。咱们家底薄,留不下什么给他,他自己要是再不出息,以后娶妻生子养家都是大问题。等咱们老了没了,难道只能在地下干看着儿子受苦吗?”

    说得姜驳眼角也湿了。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从小就被压着,现在依然是,官身没有,财产微薄,不靠着大房分过来的家用连养活下人都困难,又能怎么办。明知道不能长久靠着大房,但一旦离开让他拿什么度日?

    默默半晌,唯有叹气。

    王氏知道丈夫立不起来,翻身冲了床里躺,“你没办法,我去想办法。我嫁了你受屈也罢了,不能再让孩子受屈。”

    妻子今日反常的火气大,说话也冲,姜驳叹口气从后头搂住她,抱着安慰。王氏吸吸鼻子,默默流泪。

    ——

    姜照一身短打扮,穿得利利索索站在武场边上,观看蒋师傅训徒弟。

    日头很晒,身后夷则已经晒得满头汗珠子,不住拿帕子擦,她还是清清爽爽的,只在鼻尖见些微汗。少年们站在太阳底下练队形,一个个按要求站得笔挺,丝毫不敢懈怠,不然蒋三郎的棍子就抽上去了。姜照也陪他们一起晒着,不喝水也不歇阴凉。

    蒋三郎过来劝,“四小姐回去吧,我不会放松的。”

    “身先士卒嘛。”姜照开个玩笑,复正色道,“以后我要带他们做事,他们会的我要会,他们吃的苦我也要吃,这才能服众。”

    蒋三郎暗暗佩服,觉得有理,回头更加卖力地训练徒弟,自己也陪着他们站在一起。姜照下场给他们做指导,把当年在川南见过的场面一丝不苟教授出来,光只是一个站姿,就从头到脚教了许多细节,直教到日过中天。

    姜照这才朝蒋三郎点点头。

    蒋三郎挥手,“散了,吃饭去!”

    大大小小五个徒弟顿时松垮,拎胳膊拎腿活动筋骨,叫瘦猫的还一屁股坐倒在地。不怪他们没规矩,任谁像旗杆子似的站上一两个时辰都受不了。可姜照脸色一冷,道:“不许懈怠,当了我家的护卫,行动做事都要讲规矩,结束了训练之后你们仍然是护卫,不是烂泥,都站好了!”

    几人赶紧再排一列。

    姜照让蒋三郎下口令,指挥着他们齐刷刷转身,齐刷刷往饭堂方向走。她自己也随后跟了过去。

    饭堂是她专门在武场边收拾的空院子,专给护卫们做饭吃饭用,前头一排满屋桌凳,后头一排每个房里都架着大锅小锅,是灶房。现在人少,只起一锅就够了,早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享用。

    不是山珍海味,只是普通的米粥面饼,菜也是寻常炒菜,但蒋三郎的徒弟们在家都是吃粗粮野菜长大的,能吃到这些跟吃山珍海味也没区别,要不是有师父和姜照在旁,早就冲上去哄抢了。

    姜照让灶房的人盛饭上来,大米粥白面饼摆了一桌子,热腾腾散着香气,却不让吃,先跟他们讲吃饭的规矩。细嚼慢咽,先稀后干,不许只盯肉不吃菜,不许吃得过饱犯困,不许和同伴抢东西,拉拉杂杂说了一会,把几个人说得直咽口水,干看着不能吃很是痛苦。

    姜照暗自好笑,不过为了立规矩,也为了磨练他们意志,直说了盏茶工夫才罢休。一伙少年扑到桌上,狼吞虎咽吃起来,吃相让蒋三郎直骂兔崽子。

    姜照要了碗粥,也跟他们坐在一起吃起来,并招呼蒋三郎和夷则一同来吃。

    大家都愣了,少年们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嚼咽。姜照慢条斯理喝粥吃饼,“怎么都停了?”

    “四小姐这……您身份尊贵,这群都是野小子……”蒋三郎不知该怎么劝。姜照说的身先士卒的道理他明白,但看到这样还是觉得别扭。

    姜照跟那几个少年道:“你们是护卫,蒋师傅是教头,我是你们的首领,以后来的人多了依然是。在这里我不是什么侯府小姐,只是护卫首领,跟你们一桌吃饭一起训练是理所当然。以后只要我有空,都会来和你们一起吃的,怎么,你们不会紧张得吃不下去吧?那饿的可是你们自己肚皮。”

    瘦猫率先反应过来,喜不自禁,“怎么会怎么会!能跟四小姐一起吃饭简直太好了,我想都不敢想!”说着吭哧咬了一大口面饼。

    于是一伙人围在桌上吃了顿饱饭,饭后姜照让他们散步消食,之后吩咐去歇午,下午接着练习武艺。

    四姑娘在武场和护卫一起吃饭的消息,像风一样刮过了整个府第,几个护卫去歇午的时候,满宅上下已经少有不知道的了。

    姜骅把女儿叫了去,训又舍不得,说又知道肯定说不听,最后直叹气,“你怎么……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鬼主意?从小我不拘束你,可眼看着你一年比一年大了,这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的,你又不是男孩子,在这上头疏忽会吃大亏!”

    痛心说教了半日,姜照只回一句“我有分寸”,明显不想悔改。

    半途来了传话的翠翘,“老太太告诉姑娘收敛一些,不过,该做什么继续做便是,家里下人不会乱嚼舌根的,老太太已经让太太拘束了,外头还请老爷费心管着。”

    这……

    姜骅不敢相信,当祖母的不该比他更加着紧女孩子名声吗?

    姜照这下得了依仗,笑眯眯跟父亲告辞走掉了。

    于是一切照旧,她依旧每天泡在武场上半日,依旧在饭堂吃午饭。弄得灶房很紧张,做饭做菜上心了许多,还专门去内厨房请教四姑娘爱吃什么,变着法的做,倒是便宜了几个护卫。

    消息传到北宅,北宅正忙着官司的事情,哪里有空管这个,下人们私下传扬议论一番也就罢了。倒是姜芙龄那边得了消息,很是痛心地跟朱仲书学舌一番。

    朱仲书很厌弃,“我已给家里去了信,婚事绝对不成了,以后别在我跟前提那无耻东西!”

    姜芙龄难为情地点头,“嗯,不提了,不惹你生烦。只是……”很担忧地幽幽叹口气,“我有这样的姐妹,一旦被你家里爹爹娘亲知道,他们想必也要怀疑我的品行,只不知……能否还接受我。”

    朱仲书已经再三说过绝对会把她带回家,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不会,见到你的人,就知道你和那东西绝对不一样,他们怎能误会。”朱仲书不以为然。

    “但他们终究没见过我四妹,不知她的荒唐。”

    “担心什么,有我呢。”

    姜芙龄黯然:“我怎不担心。听说族里有宗老来了乐康,不知哪天就要找我算账,我心里不踏实。仲郎,你什么时候离开?”

    朱仲书要等着家里回信,彻底断绝了这门婚事的可能再走,不然总不甘心。“别怕,你只在我这里住着。”

    一口把姜芙龄的安危包揽下来。

    姜芙龄柔柔靠在他怀里,婉声道谢。

    ——

    姜照每天加大了对自己的锻炼。早晨再早起半个时辰,多扎一会马步打硬基础,晚上就寝前要摸黑在屋子里闪转腾挪,练习灵活度,白天更是有空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背着人进行体能和拳脚训练,每每练得身体疲软才罢休。

    这样还要抽出时间去武场盯着,还要关注北宅和父亲那边的进展。

    杜嬷嬷带来北宅二房的消息,说二太太王氏想求她帮儿子找个好书院,事成必定重重酬谢。

    姜照笑道:“二伯母尝了甜头,这是想继续帮衬咱们。”

    杜嬷嬷也笑了。上次在井里扔东西的事成果不错,北宅里头闹腾起来,王氏功不可没。原本最开始没有她掺合,本是杜嬷嬷私下和她陪房闵妈妈商量的,闵妈妈早和大房有嫌隙,又承当年的老交情,又得了杜嬷嬷的实在银钱,当然办得利索。后来王氏知道了,也主动掺了一脚,给姜驷两口子添了大堵。

    事后姜照让杜嬷嬷以个人名义,把娘亲留下来的一个铺子让闵妈妈入了股。闵妈妈的股背后自有王氏,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都不挑破罢了。

    姜照本以为王氏入股后实在赚了钱才会继续亲近,没想到她要求提得这么快。想起她儿子姜炁已经十多岁了,也难怪她着急,失了深沉。

    “好书院不难找,回头我找父亲去,让他托付个朋友也就得了。”在王氏眼里非常艰难的事,姜照有个文坛朋友遍地的爹爹,办起来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您老转告二伯母,两边关系僵着,我爹给她儿子找去处恐怕碍着姜驷的脸面,让她别声张。她娘家不是秀才么,干脆借口是她家找的算了。”

    杜嬷嬷赞同:“这话很是。外祖父帮孙儿进学理所当然,别人挑不出理去。”

    于是姜照托爹爹给朋友去了封信,这件事轻松敲定,姜炁随时能去上学。王氏得了信感激得无以复加,匆忙和娘家通气统一了口风,忙让丈夫去找姜驷知会。谁知姜驷正忙洪九娘的事,哪里耐烦听这些,当即把庶弟骂了回去。

    “好好的族学不上,去外地念什么书院?炁哥儿是那块料吗,去御书房里念书也白扯。他外祖找的又怎样?他到底姓姜,得听姜家的话!”

    姜驳懦弱,被骂得没脸,回去就跟妻子商量,“要么……别让孩子去了,那么大老远咱们也不放心,何况出去的盘缠吃穿,在书院里的笔墨纸砚哪样不要银钱,咱们恐怕供不起。”

    气得王氏直哭,“你真窝囊,给不了儿子前程就罢了,我家辛辛苦苦找了书院你还不让去,有你这样的爹吗?大哥欺负你,你回来欺负我们。”

    也不等姜驳再去姜驷那里求恳了,自己私下给儿子备好了盘缠下人,隔日找辆车直接把儿子送走了。等姜驳回家之后知道,也没办法,少不得又被姜驷叫去骂了一顿。

    姜照听了消息只笑:“自作孽不可活,姜驷自己不留后路,众叛亲离是早晚的事。”又让杜嬷嬷给闵妈妈偷偷送了点银子,填补王氏送儿子上学的亏空,弄得王氏更加感激不尽。

    ——

    姜照去见洪九娘。

    从阜宁把她带回来之后,姜照辗转换了几个地方安置她,就是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被北宅的人发现。果然奏效,直到状子递了之后她的行踪也没暴露。

    洪九娘和儿子形同被软禁,周遭看守的人越来越多,先是姜照的,后来姜老夫人也派了人过来,守得更加严实。她去告状,儿子就被留在家里形同质子,拴着她必须回来。

    姜照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喂儿子吃饭。

    五六岁的孩子还喂饭,可见溺爱至深。

    姜照打量洪九娘,见她脸色红润,穿戴齐整,早已没了初初被掳的惊慌。“这里过得还习惯么?”姜照问。

    洪九娘放下羹匙,把儿子打发去跟丫鬟玩耍,站起来默默看了姜照一会,福身行礼,口中说:“多谢您给我机会。”

    姜照莞尔,这女人还真不简单。

    状子是她派人逼洪九娘去送的,利害深浅虽然早已说明,但到底是逼迫,且让她受了刑,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转圜过来,不管真谢还是假谢,这分气度很难得。

    “手上还疼么?”姜照看向她为递状子挨了拶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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