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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伸手接过,她来到炭盆前坐下后,便将其展开,朝了自己湿漉的发丝上擦拭而去。
一番打理过后,待她发梢的凝珠都已消散不见,公孙旭尧便拿了一杯暖热的姜茶送至她手中,并在炭盆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以双手捧着腾有烟白雾气的姜茶,东陵馥浅浅地饮下几口后,便觉身子的冷凉已开始在这抹流窜周身的辣热中渐渐消散。
凝过萦绕在唇齿间的甜辣味道,她将目光落向了这间雕件别致,风格清雅的书房。
视线缓缓环过绕了几乎整个书房摆放的书卷与古籍,她看了眼能够攀爬拿取高处卷册的木梯,已是感叹道,“这些书都是公孙公子的收藏吗?”
并未回答她的问话,公孙旭尧瞥了眼这个教火光映衬得满眼明媚的女子,忽然出其不意的问道,“馥姑娘的心上人是霍昕吗?”
闻言,东陵馥心跳一滞,而后便眸色微惊的看向了眼前男子。
此刻,他看着自己的那道目光,似认真,似玩笑,更似试探。
眸光轻转,她唇角一扬,便放下姜茶站起身来走到了书架旁,笑言道,“你觉得是,就算是吧。”
目光浅浅地掠过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东陵馥一面踱步而行,一面感受着书房内的玉墨诗韵之气。
又往前行出几步后,她目光一顿,已教一副悬挂在墙壁上的丹青绘卷吸引了全部注意。
这是一张描画着捕蝶姑娘的仕女图,画中女子身着一袭红
衣,手执团扇,笑靥如花。
从这张画卷的勾描与渲染来看,作画之人的功底应是十分深厚。
只是。
这画中的女子却是有些奇特。
凝眼打量过这幅画卷,东陵馥最终将目光聚在了女子身着的那袭秀致衣裙上。
精美的锦绣罩衫,宽松的高腰长裙。
在脑海中细细回忆着,东陵馥开口道,“这画中女子的装扮,我好像在哪见过。”
听得她的言语,坐在炭盆旁轻饮姜茶的公孙旭尧忽然凝声问道,“你在哪里见过?”
转头看向他,东陵馥回道,“霍昕的婢女。”
她刚一说完,书房外便传来了震耳透心的敲锣声。
听闻这抹响彻在幽夜中的急促声音,东陵馥看着已霍然起身的公孙旭尧,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山庄内用来紧急召集众人的锣声,山庄应是出事了。”看向已走到自己身旁的女子,公孙旭尧微沉了嗓音。
*****
深夜。
公孙简的书房前正围聚了不少家丁与婢女,且霍昕与孟元朗等人也在其中。
此番,不论是在窃窃低语,还是紧张观望的众人,他们眼中皆透着一抹惊恐之色。
片刻后,待候在九曲回廊上的家丁见得从远处赶来的两抹身影后,便是开口道,“少主来了。”
听闻这抹声息,众人皆转头看向了行得急快的公孙旭尧与随在他身后的东陵馥。
他们过来的方向似乎是…公孙旭尧的房间?!
瞥了眼围在书房前的众人,待公孙旭尧与东陵馥一道行至房门处时,站在一旁的霍昕深凝了一眼随他身后的女子。
此时,东陵馥的心思却只落在了刚刚发生的这件大事上,她全然没有察觉到霍昕投来的目光。
见公孙旭尧到来,率先抵达书房的三叔公孙靖忙慌乱的朝他开口道,“旭儿,你父亲已遭人谋害致死。”
闻言,公孙旭尧微微一震,便快步走入了书房内。
此刻,映入他视线的是,公孙简正靠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瞪着双眼。而他周身上下,并无一丝伤痕。
不过,他桌案上的典籍书卷却是尽显凌乱,且不远处还有茶盏摔落在地的碎片。
轻敛目光,公孙旭尧缓步来到桌案前,将指尖探上了公孙简的脉息。神色凝重的静默片刻后,他已轻轻皱起了眉。
此刻,随在他三叔公孙靖与大伯公孙修身后进入的孟元朗在见得这般情景后,亦是满眼震惊的大步走到了公孙简身旁。
将他周身细细打量过后,孟元朗开始用手探摸着公孙简的胸口,腰腹,以及脖颈处,以来查验致其死亡的原因。
在他将公孙简的身子与各要害处都检查过后,孟元朗开始用手顺着其头部探找。最终,他在公孙简头顶处束发的髻间,发现了一枚打入他头部,型似莲花的银针。
将这枚带血的银针缓缓从他头顶处抽出,孟元朗目光沉重的将其递至了公孙旭尧面前,缓声道,“世侄,公孙兄应当就是为这枚莲星刺所杀。”
看着他手中的这枚暗器,公孙旭尧已是眉心深锁。
此时,一旁的公孙修在见得这般结果后,声色冷沉的开口道,“我无垢山庄向来戒备森严,外人绝无可能进来行凶。”
目光缓缓掠过已随在后面进来的众人,他继续道,“今日这事,想必凶手就在我山庄内!”
他话语一出,众人大惊之余,已是面面相觑。
若说是山庄内的人,又是谁会对庄主下此狠手?
感受着书房内尽显凝重的灰暗气氛,东陵馥看了眼面色沉重的公孙旭尧后,便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公孙修。
此时,公孙修正沉眉看向围在书房外的下人,问道,“今晚负责在书外伺候的人是谁?”
片刻后,只见一名站在人群中的圆脸女子蹙眉咬了咬唇瓣后,便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是奴婢。”
一眼瞥过她这般模样,公孙修沉声道,“不用怕,我问你什么,你便如实回答什么。”
微微点了点头,这名唤为芊水的婢女应道,“是。”
看了眼已无生息的公孙简,他问道,“老爷今日回到书房后,可曾有人来过?”
“有。”芊水应道。
闻言,公孙修又道,“都有哪些人来过,你可还记得?”
低眉细细思索了一番,芊水开口道,“奴婢记得,自老爷回到书房后,贺管家曾来过,然后便是花圃的园丁,而最后一个到来的…”
抬眸看了眼公孙旭尧,她微一沉吟,才道,“是少主。”
听得她的言语,东陵馥与孟元朗皆将目光落向了公孙旭尧,而不远处的霍昕亦是朝他投去了目光。
见这女子支支吾吾的似在隐瞒些什么,公孙修凝了眼公孙旭尧后,便道,
“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看着她轻握双手,低眉不语的局促模样,他嗓音已是加重了几分,“芊水,此事关乎谋害老爷的凶手,你可不要遗漏了什么。”
“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闻言,芊水已是满目惊骇的开口道,“少主到来时,奴婢进去奉茶,老爷吩咐不管任何事都不得进来打扰。”
微微蹙起眉,她继续道,“自少主离去后,奴婢便没再进去过书房了。”言语间,这女子不敢再抬头去看谁,只是低垂着眉眼将双手捏得死死。
听闻这番话语,公孙修已微微眯起了双眸,厉声问道,“这之后,你可一直都守在书房门口?”
“是的,奴婢不曾离开过。”芊水猛地一惊,急急应道。
“那后来,可还有什么异常?”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公孙修再度问道。
此话一出,却见芊水轻眨着眼睫,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顿时,公孙修便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冷冷道,“死丫头,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小心我现在便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
“我再问你一次,这期间是否发生过异常的事?”目光一转,公孙修看向了公孙旭尧,又问。
霎时,芊水便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奴婢这就说。”
“少主在见老爷的时候,似乎与老爷发生了争执,随后书房内便响起了茶盏碎裂的声音,老爷似是十分生气。”
回忆了片刻后,她继续道,“少主离开后,便没有人再接近过书房,直到三爷到来发现老爷遇害。”
此时,站在书房内的众人与围在书房外的下人们,皆是纷纷将目光落向了站在公孙简身旁的公孙旭尧。
“好你个狼崽子,公孙一族真是养虎为患。”猛地将手一扬,公孙修直直地指着公孙旭尧厉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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