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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东陵馥暗暗思虑着其间的关联时,她的手臂忽然一疼。
此刻,孙良已趁着他们缠住面具舞狮者的间隙,闪至她身旁,用力擒上了她的手臂。
眼带急切的看着面前女子,他开口道,“跟我走!”
甚至没有给东陵馥选择的机会,这男子便将她揽入怀中,几个纵跃跳上了楼宇的顶端。
一言不发的抱着东陵馥以极快的速度跳走在屋顶高树间,孙良出了石塘镇后,便一路朝着苍山的西南方奔去。
教这男子紧在怀中,东陵馥顶着迎面而来的束束寒风,轻咬着唇瓣侧过脸从他的肩头处看向了后方。
此刻,那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有手持长刀追踪的面具人,也有前来阻拦缠斗的天琰宗。
看着这般情景,东陵馥不禁微微皱眉。
忽觉身子随了这男子的影动轻轻一震,她已教孙良护着跃过了一个较为陡峭的崖坡。
随着沿途的景致愈发冷僻荒凉,孙良又带着她行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后,便来到一处断崖峡谷下的山洞中。
*****
山洞的石壁一侧,孙良正轻倚而上稍作休息,东陵馥却在一旁朝他投去了打量的目光。
此
刻,他的胸膛正因略显深重地呼吸而微微起伏着,看来方才一战确实消耗了他许多气力。
如此想着,东陵馥转身来到洞口处,朝外探去了目光。
这个内部浅显的山洞,生在断崖之下,那周围由山间盘恒而生的藤蔓亦繁繁绕绕的将整个洞口遮挡了大半。
而山洞门口处的石缝中,还长有不少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这样一个由天然植被作为屏障的地方,若不仔细来看,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此处竟还别有洞天。
看了眼山洞下方潺潺而过的清明溪流与对面险峻嶙峋的断崖山石,东陵馥在确定并无面具人与天琰宗追来后,才沉下了心绪。
难道皇叔已经知道她在此处,所以派来了天琰宗的人,可为什么他并没有直接派禁军来呢?
转身回到山洞内,东陵馥再度打量过已轻合上眼小憩的男子,便绕至了他受伤较重的右手一侧。
二人这样的站位,从洞口处看去,孙良是在外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目光扫过石壁上黄绿相间的大片苔藓,她沉默良久,才嗓音轻缓的开口道,“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公主何以这样问?我自然是皇后娘娘派来保护公主的禁军孙良。”言语间,这男子徐徐张开双眸,看向了一脸笃定的东陵馥。
“方才忽然出现救我的那群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东陵馥虽是淡淡地说着,但目光却依旧看着孙良。
闻言,孙良忽然无奈的笑了笑,“你这女人,我方才舍命救你,换来的却不是感谢,而是你的怀疑。”
说着,他微微拧眉,不自觉的捂上了受伤的右臂,似乎伤口极痛。
可东陵馥却一瞬便觉,这应当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用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
视线缓缓掠过他滴淌着鲜血的右臂,东陵馥低眉看向了地上溅开的朵朵灼红。他的伤口确实很深,又怎会不疼。
静默了片刻,东陵馥转眸看了看山洞四周,好意提醒道,“别用你的手碰到伤口,若是感染了,受苦的可是你。”
闻言,孙良眼角已凝了抹笑意,却又吃惊的开口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若伤口真的感染了,只怕我不死也得半残废。”
东陵馥一听,便皱眉瞪向了他。
她以前还真是小看这男子了,他还真敢说!
“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这是何意?”
虽见孙良略显木讷的开口相问,但东陵馥此番却能瞧出,他似乎心情不错。
忽的转念一想,她眉心微微一蹙。
不对,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在高兴个什么劲?
只觉空气中凝了丝尴尬古怪的气息,东陵馥不想再继续上一个话题,便在纠结了许久后,才悠悠开口道,“你是因为救我才会受伤,这份情我不会白领。”
“你伤在右臂,操作不便,恰巧我会一些急救的方法,我来帮你处理伤口,算是还你的情。”
说完,东陵馥便来到孙良的身前,低头细细端详着他右臂上的伤口。
眼底隐了抹笑意,孙良似怕这女子瞧不清伤口,竟索性将手臂抬起,送到了她眼前。
这忽然而来的动作,让东陵馥微微一惊之余,身子已惯性的朝后仰去。
见状,孙良即刻便朝前一探,顺势用左手揽住了她的腰身。
迅速抬起眼眸,东陵馥见他看着自己时,眼中竟还蕴着一抹念望。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距离,让她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丝慌恐,而更多的,便是由此而生的尴尬。
心中一怒,东陵馥伸手便去推抵孙良的右臂,可她却也因了这抹反噬的力道,朝后倒去。
下一秒,令她不曾想到的是,即使是这样,孙良揽住她腰身的左手,也丝毫没有松懈过。
感受到自己的指间染上了一袭温热的湿漉,且萦绕在她鼻端的血腥气息愈发浓重,东陵馥猛地低头一瞧,她的手上已满是鲜血。
此刻,她才明白,由于自己方才用力过猛,已给孙良本就受伤的右臂造成了二次伤害。
想必,他原本已微微凝血的伤口,如今又再度崩裂了开来。
就在东陵馥仍处于震惊中时,孙良已放开了环在她腰身的手,并朝后微微退开了一步。
眉眼清淡地看着她,他并未言语什么。
“你疯了?不疼吗?方才为什么不阻止我?”东陵馥眉间一拧,轻嗔开口。
“与其两个人都疼,不如我一个人疼就好。而且,这血是为你而流,我心甘情愿。”孙良淡淡地说着,似在描述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霎时,便有一些熟悉的画面忽然跳出,盘恒在了东陵馥的脑海中。
那个人的容貌似乎正渐渐与孙良重合在了一起。
是他?
不?怎么可能。
明
明不是他,可为什么她有这样的感觉?
将心中的思疑一抹而过,东陵馥不再去看孙良的目光,只是忽然用力拽过他的右臂,二话不说便撕扯开了他伤口周围的衣袖。
随即,她便听到了一声闷哼。
便是连眼也没抬,东陵馥就从他的中衣上撕下了一块布条,而后快步来到洞口处,蹲下身子将其浸在了灵澈寒凉的溪水中。
待布条上沾染了清水后,她返身来到孙良旁侧,开始细致地替他擦拭伤口四周浓稠的血痕。
见他翻卷着微红皮肉的伤口渐渐显了出来,东陵馥一面用布条替他按压着止血,一面从袖口处抽出了随身丝绢。
“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很疼。”耳畔,是男子略显哀嗔地抱怨声。
“疼吗?反正不是我。”东陵馥嗓音无绪的道着话语,将丝绢缠绕在了他最为深长的那道伤口处,“而且,我以为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疼’字怎么写。”
教她瞬间呛得没了言语,孙良虽是闷闷地看着眼前女子替自己包扎伤口,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淡淡地甜蜜。
这一刻,似乎他已等得太久。
片刻功夫,待东陵馥包扎完最后一层,并细细地将丝绢打上结后,她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说说你吧。”
抬眸看向正注视着自己的男子,她神色笃定的继续道,“你根本就不是孙良,甚至也不任职禁军。否则,你怎会见到那些人后就带着我走了。”
“因为你的真实身份不能被发现,你是…”
就在东陵馥将要对眼前男子说出自己的推断结果时,孙良忽然伸手将食指按在了她的唇上,轻声道,“别说出来。”
他突如其来的行为,让东陵馥几乎立刻断定出她心中所想,正与这男子想的一样。
震惊中,她忽的伸手打掉了他触在自己唇上的手,并以手背掩住双唇,恼怒的看向了他。
此时,洞外却隐约传来了玉岑急急寻找她的声音,“公主,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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