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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就更没有时间来思考了。
卡尔可不管这些,她被阿历克这么一掐,身子早就软了,这会儿只能倚着对方勉强站着。
于是,阿历克就搂着这个身材高大丰-满的女仆,双双往女仆卧室去了。
与此同时,在盥洗室里,万娘娘正微微蹙着眉望着浴缸,略感棘手。
要说她对这个时代这个地方最满意的,第一要数抽水马桶,第二就是浴缸了。
抽水马桶用起来很简单,就一条杆子,如厕完以后一拉,水就自动上来将秽物冲走,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但浴缸对她而言就稍难了。她在德布菲尔德家的时候根本没用过这样的物件,昨天也是伊丽莎白给她调好的水温,所以她现在就只能看着眼前这大大小小的水龙头发呆了。
万娘娘决定让阿历克来代劳了,服侍自己的未婚妻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吗?
于是娘娘扶着腰,慢里条斯地离开了盥洗室。
阿历克不在房间,又跑到哪里去了?
万贞儿心生不悦,小心地扶着楼梯慢慢地下楼,还没来到楼梯口,就听到了靠近一楼楼梯口的女仆房传来激-烈的动静。
“砰砰——当!”桌子撞到的声音,有东西摔了。
“少爷,噢,快,给-我……”虽仍不熟悉,但娘娘认出了是卡尔发嗲的声音。
“撕——”衣服被撕裂了。
万娘娘就站在旋转楼梯上,脸色开始变了。
尽管没有上辈子被朱见深困在昭徳殿里,幻想他宠幸其她女人那般伤心绝望,但内心那股强烈的恶心感仍是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
“撕!”又一声撕衣服的声音。
万娘娘手指甲在楼梯扶手上留下了痕迹。
她整理了情绪,似是试探地出声问道:“伊丽莎白在吗?”
女仆房里忽然没了动静。
“还是卡尔?南希?”
脚步声自旋转楼梯响起,渐渐靠近那个房间。
“噢!”卡尔一声痛呼,随后立即问:“有什么事吗?我的小姐?”虽慌张,但仍不掩傲慢的语气。
“是卡尔?”娘娘装作刚刚认出卡尔的声音,此时她已经来到房间门口了。“是这样的,我怀孕了,不太方便调水洗澡,你现在有空帮一下忙吗?”
“我没……你先上去,我随后就来!”卡尔没好气地说。
娘娘很有礼貌,“麻烦你了。”
说完也没在门口多逗留,又缓缓上楼了。
房间内,阿历克侧耳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才慢慢松开了掐着卡尔脖子的手。
卡尔委屈地望着他,“少爷……”
阿历克性-趣全消,直起身子,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少爷……”
阿历克系扣子的手不停,“还不快上去调洗澡水?”语气有些危险。
卡尔悻悻然坐起来,但看到自己的衣裙已经被撕坏了,掩盖不住自己美好的身材,于是她摆出一副诱人的姿态,又带着无限希望地望着阿历克。
阿历克捞起地上的外套,扫了她一眼,警告道:“我不希望苔丝听到什么闲言闲语,明白吗?”
卡尔压住内心的嫉妒,不情不愿地回答道:“我明白了。”
阿历克没再看卡尔了,他将耳朵贴到门上,留意了一会儿,觉得外面没有动静,才转动把手,靠着门小心地躲了出去。
见到阿历克离开了,卡尔才重重地捶了床板一下,可坚硬的床板让她的手直发痛,她痛得眼泪直飚,连忙伸手递到嘴边吹了吹。
阿历克刚洗漱完,推门进来就看到柔和暗黄的台灯下,美人儿正半躺在床上,右手举着一本书着迷地看着,连他进来也没留意。
阿历克上了床,将她抱入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蜜糖,还不睡吗?在看什么书?”
娘娘眸光没动,只是挑了挑眉,右手动了一下,卷着的书皮松开了,阿历克这才看到了书名。
“《英格兰与苏格兰流行歌谣集》?亲爱的,你想学唱歌,嗯?”阿历克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与他们的孩子,“唱给我听听?”
娘娘慢慢放下书,“我还没学会唱,但我可以朗诵两句,”她抬眼与他对视,眸光转动,“想听吗?”
阿历克彷佛看到了她眼里有一道绚丽的彩虹在转动,引得他情不自禁地想深入些,深入些,将他的魂都快吸进去了。“当然,洗耳恭听。”他痴痴地道。
“曾经做错事的妻子,”她饱满瑰丽的唇瓣轻启,声音变得悠长,“永远穿不了……这件衣服……”
“嗯?”阿历克的心思稍稍回归,听得不是很明白,“什么?”
娘娘的指尖轻轻划过书页,“当然,这首歌谣其实源自于一个故事。”她笑着与阿历克对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将一件神秘的长袍送给了亚瑟王,”娘娘顿了一下。
“然后呢?”阿历克感兴趣追问。
“其实这件长袍可以测试王后是否对她的丈夫忠心,但最后,结果却是,”似乎是为了躺得更舒服一些,娘娘将脸贴住阿历克的胸口,阿历克也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袍子变色了,原来王后早已经背叛了她那高贵的丈夫。”
“那真是太遗憾了,那个可怜的老实人。”阿历克感叹道。
“是呀,”娘娘赞同道,“若是没有了那件袍子,可怜的丈夫还不知道被他狡猾的妻子欺瞒多久呢。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件神奇的袍子,那该多好呀。”
阿历克一僵,忽然有些不安。
“可是,那毕竟是一个传说,”娘娘葱白的手指开始在他裸-露在睡袍外的胸膛画圈,动作缓慢而暧昧,可阿历克一点都没觉得享受,“那么,现实生活中,要怎么样,才能证明对方的忠诚呢?”
“蜜糖……”直觉告诉他,让她说下去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我……”
“想要证明的话,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娘娘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胸膛往下移,覆在了他曾痛过一次的那物事上,“它不乖的话,就拿剪刀剪掉好了!”
阿历克觉得身-下一紧,彷佛那晚的痛楚又再一次浮现了,冷汗直往外冒。
“亲爱的,你的心跳得好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娘娘抬起头,担忧地望向他。
阿历克勉强地笑了笑,“我很好,谢谢你关心亲爱的。”
娘娘重新将头埋在他怀里,“那我就放心了。”
在娘娘看不到的地方,阿历克才敢伸手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