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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喜欢她,那个孩子满心功利,倒也不是我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其实远不如二丫头明白,再折腾能如何不过是自卑转成了自傲。越在意自己的身份,心里的魔障越深,你也是一样,有些事情看开些。这个世界沧海桑田,顺应天时才能生存下来,人心都是贪的,谁不想和心爱的人厮守终身,但是这个环境,你一定要看得开些。”子骊抱着女儿,又开始感伤了。
等着子骊从元春的房里出来已经是满天星河,等着子骊回来却发现贾政在她的屋子里坐着,默默地拿着一本书在出神。子骊从贾政身后一把抽走一直没翻页的书:“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明天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呢。”
贾政忙着低下头掩饰什么的说:“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了你妹妹来信了。”贾政说着一指桌子上的一封信。子骊打开看的时候发现是梓萌为了给外甥女添妆叫人送来了丰厚的礼物,信里梓萌祝贺了元春嫁得佳婿,并且说了下自己的生活。前一年她的丈夫薛家家主薛云在经商的途中染上疾病去世了,扔下了她和一双儿女。好在薛家家大业大,在金陵本来就是一方豪绅亲友众多,梓萌带着孩子也好过的安心。
“看她信里的话也是辛苦,没了丈夫还要支撑家业,你外甥女好得了一场大病,也是难为她了。其实这个礼物很不该收她,你们是亲姐妹按理说是该互相照应,奈何她在金陵,你在京城。当初你大姐在金陵也没少得她的照顾,如今她的女儿还在金陵带发修行呢,也是她照顾的。”贾政感慨起来,王家的一群儿女如今虽然是天各一方各有归宿,可是却依旧能互相扶持帮助。哪像是自己家里,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面和心不合,巴不得看别人的笑话。这次元春出嫁,看着族里上下都来帮忙,其实贾政清楚得很,他们不过是想沾沾家里出了太子妃的光罢了。有些族里的子弟千方百计托关系甚至不惜讨好府里的奴才,就是为了寻个差事捞点外快花花。
都是世家大族差距不是一点啊。贾政在哪里叹息这贾家的子弟们不上进,不能一心,子骊却被梓萌心里宝钗的治病经过给雷得不轻,那个和尚真的送去了冷香丸的配料和錾在金锁上的两句吉利话。这,这就是要撮合金玉姻缘的架势啊。
在子骊看来宝玉现在还没个定性,若是说贾母给溺爱坏了可是看着宝玉在长辈跟前反而是听话乖巧,根本看不出来一点不成器迹象。根本不是一般人以为不学无术的荒唐纨绔,而且宝玉读书很有天分,至少比当初的贾政强多了,一般的书,教两遍就能记下来。宝玉小小年纪,功课倒是做的不错,连着请来的先生都说是不愧是含玉而诞,比一般孩子聪明啊。但是子骊怎么看宝玉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要她指出来哪里不对,却无从下手。
贾政对着宝玉还算是很疼爱,随着宝玉上学,贾政倒是没像以前那样对着儿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但是宝钗么,子骊心里有点拿不准,人家姑娘的眼界高,能看上宝玉么。事情发生了很多改变,宝钗未必会在宝玉这一棵树上吊死的。
元春在盛大的声势中离开了父母和家人,带着满心的幸福和期待和些微的不安忐忑踏上自己另一个崭新的人生历程。
早上子骊看着盛装打扮的女儿,发现元春脸上洋溢着幸福,她眼神坚定明亮,就像是个心有成竹,做好了必胜准备的将军,子骊知道她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元春的未来会遇到困难,但是这些困难不会难道她反而像是打磨钻石的砂轮,叫元春更成熟更有魅力。
亲手给女儿盖上绣着龙凤的盖头,望着女人的背影子骊忍不住还是眼泪模糊。太子妃乘坐的十六人抬的苗金画凤的轿子渐渐消失在街口,子骊再也忍不住伤心的哭起来。子骊一哭,一起送亲的邢夫人和尤氏都来相劝,贾母也是有些不舍,正红着眼圈抹眼泪,凤姐在边上给贾母拍后背,哪里能来安慰伤心的子骊。邢夫人和尤氏事不关己,不过是劝些面子上的话,子骊听着那些轻描淡写的安慰话,心里想着敢情你们没女儿,哪里知道我的心?
正在子骊哭的停不住的时候忽然听见婆子说二老爷来了,贾政已经到了子骊跟前,尤氏和邢夫人见着贾政过来心里松口气,乐得走开给贾政腾地方。贾政拿着当着众人面前给子骊擦擦脸上的泪痕:“你要是实在想哭就回去慢慢的哭,在大门前下人都看着呢。”子骊这才好了点,扶着丫头的手对着贾母说:“我刚才失态了,老太太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贾母含泪点点头:“做娘的都舍不得女儿,你别伤心了,就想着元丫头好歹还在京城,若是像我和敏儿那样的,多少年都不能见一面不是更伤心么。”说着大家簇拥着贾母进去了。
晚上子骊问起来秋分:“是谁把老爷叫来了?”今天贾政当着一家人拿着手绢给子骊擦泪,全家山下都看见了,当时子骊只沉浸在女儿出嫁的悲喜之间,现在回想起来她不由得开始头疼。都是老夫老妻了在人炫什么恩爱?没听说过秀恩爱死得快么?
“我看着是大奶奶悄悄的叫人去请老爷过来,那个时候太太哭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也就是老爷来了,太太才好了。我知道太太是担心有人嚼舌头,可是现在谁敢随便说太太和老爷的坏话?现在老爷是承恩公,太太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他们只有巴结得分的,还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不要脑袋了?”秋分给子骊卸妆,脸上带着得意。
“这个槿儿看着不怎么言语,却还是个细心的人。”子骊感叹这李槿和凤姐截然不同的性格。
“别人都说那边琏二奶奶能干精明,说咱们大奶奶是个不管事的,我看大奶奶心里有数着呢。她不喜欢在人前卖弄,却实在贴心的很。太太每天晚上熬着泡脚的药汤都是她亲自过问的,捏脚的丫头也是请了人教过才来服侍。”秋分对着李槿很有好感:“就连着那个不安分的春分丫头被大奶奶降服了,她悟出自己的错处跟着大奶奶求饶。大奶奶倒是没怎么难为她,依旧叫她在屋里服侍。这个春分以前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不把谁放在眼里,遇见那些婆子们都是拿着鼻子眼看人的。现在倒是好了,没那么扎刺,对着大奶奶真是忠心耿耿的。”
“你明白我的打算了,以前你们都说春分张扬,仪仗是珠儿的屋里人就看不起人,作威作福,等着珠儿娶亲肯定要闹事的,不如撵出去。我却要她留下来,一来是春分确实机灵肯干事,若是放出去可惜了。二么,是我想看看槿儿到底是样的人。这次我算是放心了。”子骊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这个儿媳妇没挑错。
李槿没什么家世背景却能在贾府站稳脚跟,这个媳妇不错。
“如今大爷成亲,大姑娘找了那么好的婆家,就剩了宝二爷了。等着将来宝二爷考上状元,有太太享福的时候呢。”秋分见着子骊高兴跟着说起来未来会怎么好的话。结果子骊想起来今天梓萌信里提过的金锁和和尚那句有玉才能配的话,那点高兴劲全没了。这个小妹妹没什么城府,而且薛家远在金陵,现在薛蟠还小,薛家的产业也很稳固,她怎么就想着来这个金玉姻缘的话了?
“老爷来了。”子骊正在揣摩着薛家的意思,她刚躺在床上就听见人说贾政来了。“这个时候老爷又什么要紧事?还是想请他回去歇着吧,累了一天了,三天后还要回门呢。”子骊一翻身不理会丫头的通报。
谁知没有人答应,只觉得身后一凉,有人掀开她的被子坐在了子骊的床上。“我回自己的房子睡觉有什么不行的?”贾政的声音在子骊身后戏谑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