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但是对于华鸢这个人,白泽倒是知无不言了,“他这一世确实是魔族的华鸢,但是并非转生,至多算是历劫,渡完劫难就要重新归位。至于他真正的身份......”说到这儿,他一脸神秘莫测的抬起手指了指北方。
北面?北方有什么让白泽都觉得地位不得了的人物吗?梵音仔细想了一回,然后心中满是震惊,“不会是北......”
说到底,她现在还当自己只是个小小下仙,连提起那位大人物的身份都觉得有些很难说出口。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那还真是个吓死人的人物了。
她没说出那个身份,白泽却能明白她想说谁,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猜测。
“真是......”梵音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端端的,怎么都要来下界历劫。”
她还在天上当神仙的时候,就时常听说又有哪个只活在传说里的尊神去凡间历劫了,而且每次都要牵扯出不少恩怨情仇。渐渐的,其他神仙们也都觉得去凡间当一回凡人是件能为百无聊赖的生活增添乐趣的事情,一时间竟有不少人故意寻了机会下凡历劫。但是华鸢这历劫历到魔族去了,虽然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但是也算少见了。毕竟到凡间作为凡人活那么一回,短短几十年便寿终正寝了,成为魔族之人却不知要活到什么时候才能归位。不过说起来华鸢也不是天界的人,他们那里自有他们的规矩。
说到这里,白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下凡历劫之事,近日九重天上倒是又有一个人下去了。”
“谁?”梵音离开天界许久,倒是不知道又有哪位尊神想不开去了下界。
可是白泽说出的名字却是,“社水。”
“二太子?!”
“只不过他并非自愿,也不是去历劫,而是被天君罚下去的。”白泽说起的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而理由,无非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一个,“天君只剩下这一个儿子可以指望了。”
其实认真说起来,天界的三位太子即使放眼整个四海八荒,也可以算得上极出众的人物了。但是,凡事都有一个“但是”,老大不是亲生儿子,双方闹得不死不休,老二清心寡欲的对天帝之位没有任何兴趣,老三又是混世魔王的性子......天君也是愁了不知多久。而眼下老大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老三为了亲嫂子赌气去了冥界胡闹,怎么看都只有老二才是下一任天帝最好的人选。或者说,这更像是最无奈的选择。
为此,天君找社水软硬兼施的说了几回,但是一向好脾气的社水这一次却是油盐不进,既不肯娶亲也不肯关心天界政事。天君不由震怒,在气头上便下令罚他去了凡间。明面上是让他去受苦受难,但却偏偏让大司命星君为其写了一个凡间储君的身份,意在先让其在凡间当一回皇帝,也算是为以后传位给他做准备。
说完,白泽冲她眨眨眼,“现在的他还是少年年纪,过不了多久就要与他的兄弟们争夺皇位,你若是想去凡间帮他一次,还来得及。”
梵音打得确实是去凡间找社水的主意,一是社水帮过她一次,二是因为社水也是管梨要找的几人之一。不过被白泽这么一说,倒活像是她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她对着他轻哼了一声,也不顾他还在那边笑得意味深长,站起身向他道了别朝着玉虚宫走去,“我回去见师父,明日再来找你。”
时间还长着呢,没必要刚刚回来就缠着这个人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困惑都问出来,何况,问了之后对方也不见得会说。
现下时辰已经不早了,梵音回到玉虚宫的时候,宫内还是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小仙童还在院子里收拾着,一见她回来了,连忙弯下身恭敬的唤上一句,“上神。”
虽然这应该是自己先前听惯了的称呼,如今再听起来,梵音还是觉得有些奇妙,微微点了下头便绕过院子去寻师父,可是还没等她迈出脚步,那两个小仙童就匆匆忙忙唤住了她,又说了一句,“鬼君来了。”
祈泱来了?祈泱来做什么?梵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很快就想到应该是夷绪公主来了,祈泱则是陪着妻子过来的。
夷绪是苏世故友的女儿,勉强算是梵音半个师妹,但是即便隐约记起了一些事情,梵音仍是觉得自己在夷绪面前担不起“师姐”这个称呼。相反,夷绪见了她之后倒是爽快的唤了一句“师姐”,还对当日连同祁凡一起骗了她的事情道了歉。
梵音又怎么会在意当日那件小事,何况她对夷绪这个貌美又洒脱的女子一向怀有好感,只是从前因为身份之差无缘相识,倒没想过两人还会有这样一层亲密的关系。
更让她在意的其实是另一件事,“祁凡他,从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问的是那个人篡位成为魔君之前的事情,毕竟这些年来总是听说这个人篡位之后的事迹,却从未听别人说起那个人篡位前的身份。
“他啊......”夷绪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许多往事,半响才低声笑道,“他是我的侍卫,陪着我长大的侍卫。”
这大概是今日之内最让梵音震惊的一件事了。那个孤身一人就敢去砸天宫,而且还砸成功了的前任魔君,竟然只是一个侍卫?
“你应该听过我与他的事情。”夷绪对那些传言并不避讳,“他是我的侍卫,与我一起长大,从来只忠于我一人,从我尚未出嫁之前,魔族之内就有了很多很多传言。可是......后来我嫁给了祈泱。”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夷绪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也许这些往事比她想象的更难以触碰一些。梵音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问她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就见她忽然笑了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无论那些往事是否直到今日还无法坦然以对,无论如今两人故作平静的相处到底是不是掩饰自己的一种方式......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祈泱与苏世说完事情后便拉着痊愈不久的妻子去休息了,梵音站在原地目送这两人离开,突然就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女人身边真不该有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