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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瞪着温家大爷,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
温家大爷对着仇府伯爷道:“我知岳父岳母来所谓何事,只是眼下家父尚未归家。要不先吃点东西,等家父回来了再说?”
仇府伯爷还算是明理的,点头道:“贤婿你莫怪你岳母刚才失礼,她也只是关心则乱,一听说小儿出了事就急匆匆赶来了。”
温家大爷有些感激的朝仇府伯爷道:“事关重大,小婿也不敢自专。昨日之事,小婿也不信是夫人做下的。只是当时人证物证俱在,且又有官府中人插手。父亲一怒之下,禁了夫人的足。”
仇府伯爷叹气道:“到底是当初我们错了。”
言下之意便是当初不应该让仇府与温府结亲,这话在往日被温家大爷听了,必然要诚惶诚恐的谢罪,然而今日这话听了,温家大爷也只是闭着嘴不说话。
仇府伯爷没想到自己女婿是这般反应,暗道昨日之事恐怕还只是开端,在仇府人离开之后,恐怕还有别事发生。
“也不知昨日我俩儿媳走后,府中又出了何事?才让贤婿你说要等亲家回来了再谈?”仇府伯爷按下心中那股不妙的想法,询问道。
温家大爷只摇头,不肯说明,“岳父还是等家父回府后咱们父子三人再谈吧。”
小廖氏在一边横眼,“什么事连我也听不得?你当我不知晓,你们三个要说什么?商量着怎么休了我儿?”
温家大爷面露不耐,虽只有瞬间,却也被仇府伯爷发现,忙呵斥道:“你若没事就进瑾娘的院子里陪她去,在这插什么嘴?”
小廖氏这是第一次被仇府伯爷这么打脸,一张老脸气得通红,然而也不敢违背夫君的话,只得起身哼了一声走了。
堂中一下子只剩下两人,仇府伯爷才叹气道:“昨日之事,老夫已问清楚。然老夫的女儿老夫知道,下毒害人这种事是不敢做的。这里面可是有其他的误会?”
温家大爷其实也不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会是那种毒妇,然而昨日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对于妻子人品也开始有了怀疑。
“岳父。”温家大爷的声音有些嘶哑,从喉咙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艰难,“当初,张氏所出的两个孩子在府中被苛待。我知道不是夫人所为,但夫人还是为了平息外面的谣言将身边的廖嬷嬷撵了出去。因此小婿自觉歉疚夫人良多,从此不再看张氏所出的儿女一眼。”
“后来张氏子年六岁,与长明一起读书。家父见其聪慧,便带在身边亲近教导。哪知让人沾了痘毒,张氏女为照看幼弟,一同染病,几经生死。当时家父查到了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身上,小婿仍不信是夫人所为。以为是他人所为嫁祸夫人,便更不喜张氏所出。昨日……”
“贤婿莫不是以为这都是我儿所为!”仇府伯爷打断温家大爷的话,一脸愤怒道。
“昨日,贵府没有请帖却不请自来,幼子误食砒霜,查到最后乃家母院中之人所为,此人又被查出乃廖嬷嬷外孙女儿。且官府插手,丹心已承认砒霜源于廖嬷嬷。廖嬷嬷咬舌自尽,遂结案。岳父,你若是小婿,该如何作想。”温家大爷一字一字道来。
仇府伯爷猛拍了一掌茶桌,道:“我儿自幼单纯!你莫不是第一日才认识她?她会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温家大爷闭眼睁眼间已决定将心中想法托出,“瑾娘的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然而别人呢?”
“贤婿这是什么意思?”仇府伯爷捏紧了拳头,瞪向温家大爷的眼珠子突出得如鼓出得牛眼一般。
温家大爷这是在怀疑他仇府中人了,这是打算把污水往仇府身上泼?
温家大爷回道:“小婿还能有什么意思?若廖嬷嬷是冤枉的,她又何必咬舌自尽?若她一家是清白的,又何须全家逃出城被张家的人捉到?”
仇府伯爷在昨日回府知道了自家孙儿在温府中毒和女儿无故被拿了中馈之事,却没有人跟他说廖嬷嬷是咬舌自尽跟全家出逃。
“谁知道是不是廖嬷嬷一家被人威胁了或者收买了?”仇府伯爷说出这话时,心中的底气也弱了下来,说得也口不应心。
印子钱的事情,温家大爷不知此时该说还是不该说。他自幼跟仇府往来甚密,说句大不孝的话,他跟小廖氏之间的母子之情都要大过自己跟老夫人之间的。
然而小廖氏跟仇氏一相比,在温家大爷心中也是有轻重之分,能够以取舍论的。
廖嬷嬷是小廖氏从廖家带到仇府的人,一家子人除了小廖氏全在伯府做事,投毒的事温家大爷不相信是仇氏所为,也只能把怀疑人往小廖氏的方向想了。
何况还有印子钱利钱全归仇府这档子事,只会显得小廖氏更加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