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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水都不喝了怎么能吃下草啊……呜哇哇哇哇哇……”
“大、大叔……你能救树根儿的……对不对?”在这群哭声震天的奶娃娃里,方才大着胆子带领秦钩进了这宅子的女童显然年纪大了些许,也比其他的娃娃们要冷静得多。在听到照顾他们的女主人再次宣告树根儿无救后,立马转过了身,红着眼眶扯住了秦钩的衣服,急急问道。
从进门开始就被数量如此之多、哭声如此杂乱的一众孩童们闹得晕晕乎乎的秦钩发了怔。
和单纯的娃娃们一样,他并没有像女主人那般精明地发现楚歌早已跟着进了宅子、并隐在高处的暗角里。觉得只能靠自己来挽救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大汉下意识地低头,看着正在凌乱的层层被褥里发抖的树根儿。
褐毛的老兔四足蜷缩、全身都因为像是浸在了冰水里而抖个不停,多天未有真正进食造成的虚弱使得它耗尽了气力也只能稍稍将眼睁开了细缝。
秦钩看着老兔这像极了小房东那狭长双眼的眸子,注意到这老而垂死的生灵正努力地延续着自己将要熄灭的命数。老兔拼尽全力地忍受着痛苦,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凡人孩童们,不忍就此离去。
大汉从这苍老而虚弱濒死的眸子里,骤然看到了自己——那个在发小县衙后院的屋子里由小房东转述才有幸得知的,前世作为器灵的自己。
这就是……死?
正如县太爷所说,秦钩被自己老爹施展了封印记忆的术法后,就完完全全记不起任何关于前世冤孽的细枝末节,于是也如爹娘所愿,没心没肺地安然度过了这二十余年的安稳人生。
尽管在赌界中混过了险象丛生的十几个年头,大汉却从来没有把生死一事放在心上——就算是自家爹娘消失了那么久,他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结果,但他毕竟从来没有直面过生死。
昨日那么漫长的一个下午中,他从完全陌生的楚歌口中听到了自己在阴阳两界长达百年的怨灵历史,听到了自家爹娘与楼家双亲的过世真相,却还只是为了自己一家三口将发小一家拖累至此而愧疚不已——他仍然没有对这故事里的自己怎样冤死、怎样在阎府聒噪不休有任何的感觉。
他没有办法将自己和这故事里的器灵等同起来。
直到此刻。
秦钩切切实实地从老兔的眼里看到了即将从生跨到死的复杂情感——是身体崩溃殆尽的痛苦,是终于将要往生的安然……亦或是,对其他所爱生灵的不舍?
大汉还是没能找回前世作为器灵时的任何记忆,却对自己的前世所拥有的执念渐渐有些了然起来——不管是对仇家刻骨的滔天恐惧、濒死时的不甘,或是在弱水河畔游荡百年的执着,都是器灵为了自己的生命在苦苦挣扎,是轮回中作为一个渺小生灵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
“不要怕……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