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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纤弱的手间,那双大眼睛也仍然固执地盯在秦钩的身上,只是再没有做出任何不知何意的奇怪动作。
而这位看上去似乎比县太爷还要俊秀清瘦的殷先生依旧没有踏出檐下阴影的意思,额上的发几乎掩去了他的眉眼,让人无法看清这男子的任何情绪。
秦钩在被县太爷奋力拉进门帘的一刻瞥了最后一眼。
殷先生捂在甘小甘嘴上的那只袖子边缘,隐隐有繁密的棠色绣纹蔓延开来,像极了入春后如意镇后山盛开的满目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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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
眼看秦钩几乎以横躺的姿态被拉拽着消失在门帘之后,女童终于在殷先生宛若无骨的修长左手后闷闷地发出了声。
“已经过午时了啊……”殷先生终于撤下了双手,好整以暇地退步靠在了门框上,“再不吃,今天夜里又有得折腾了……你今天的早食应该不是我负责吧。”
甘小甘认真地舔了舔仍残留在嘴边的味道,咂咂嘴:“仲。”
“啊啊……”殷先生无奈地扶额,“怪不得昨天晚饭就跑出去了,他把你想吃东海深处的白鳞麒鱼那句话当真了啊……他那鼻子前天还在戚大爷家的地窖里撞了那么多次,这次下海得引多少凶鲛追他啊……”
“孤。”他还未来得及为吉凶难卜的张仲简担心完毕,女童已走过来扯了扯他宽大的袖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想吃。”甘小甘舔舔嘴看着他,右手正平举着指向赌坊门内。
殷孤光看着她眼里的意犹未尽,安慰着将女童的手拨了回去:“再过一会儿吧,现在……还不行。”
他侧着头,透过身后镂空雕花的木窗往赌坊里看去。不知是因为内里糊了纸还是长年失修的积灰所致,从外面无法清楚地看到赌坊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满眼只有一片灰蒙蒙的暗。
但像是早已经猜到了这个赌坊里将会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殷孤光意味深长地翘起了嘴角,连额发遮挡下的眼里都跟着晕漾起不知名的笑意:
“再等等吧小甘,再等等……等到君最后确定了,再带你去吃……也不迟啊。”
入夏已有两个多月的如意镇已渐渐起了凉意,偶尔会有一阵让行人不自禁打个哆嗦的冷风忽地横穿过街道的拐角。
赌坊门边一张原本就贴得七斜八歪的告示在凌乱了这么些天之后,终于被下一阵风吹离了门框,飘飘摇摇地落在了九转小街的地面上。
“广招各路千手:姓名不限,性别不限,年龄不限,祖籍不限,身世不限,师门不限,出千手段不限。应试成功者不包路费不包伙食费不包问诊费不包易容费不包出千工具费,包住本坊小阁楼一间。”
告示右下角的署名是一个被划得乌七八糟但依稀还能辨认得出来的“房东”两字,和另一个用朱砂写得正儿八经的血红落款:
吉祥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