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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个孩子知道后,各自大哭了一夜,以至于第二日双双肿着眼泡来给自己请安,弄得周媚哭笑不得。
“母后,都是固伦的错,固伦不该抢哥哥的柿饼。”
“哪里是你的错,固伦做得对,母后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而且母后身子骨结实,若是你哥哥中毒,那可就是大事了。”
“娘……”
“珵儿,你是太子,现在这只是小事,以后说不得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事情需要你承担,而子女挡灾,是爹娘的责任,更是自愿的,娘高兴你没事,这比什么都好,现在身子骨有些瘦弱,以后早晚会补起来的,你别担心。”
“嗯!”就算是这样,该担心的还是要担心。
三日后,秦婉瑜被问斩,尸身也只是被随意的葬在某处,连陪葬都没有,周媚对于秦婉瑜无感,就算是以后被野狗叼走了,也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至于秦家则是被抄家,但是当时的禁军将秦家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任何的毒药的影子,所以那百日醉到底是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也正因为不知道,周媚的心始终都是悬着。
勤政殿,叶瑖正在和无尘说话。
“叶缺,你可能找到百日醉的到底是何人所制?”他和周媚一样,也是不放心,毕竟那种前朝的毒药出现在大燕朝的皇宫,他心里还是担心妻子和儿女的。
“不知,不过叶缺愿意试试,毕竟师姐可是师傅的心头肉。”他带着银质面具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温润笑容。
不得不说,叶家的子孙基因都是很不错的,在云雾山这种远离尘世的地方,叶缺也发生了蜕变。
“虽说不知,但是我可以肯定,百日醉绝对不是秦家之物。”
“何以见得?”他在山上的时候也听周媚说起过,这个叶缺能入得长春子的眼,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曾经在多年前就被长春子誉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起聪慧和精明绝对不比周锐差,反之还厉害很多。
“对于沾染上‘前朝’二字,下场最轻的也是满门抄斩,秦家这些年虽说隐有落败的趋势,但是绝对没有昏头,莫说百日醉和前朝有关,就算是无关他们也不可能纵容着自己的子女谋害储君,秦家没有那么傻,所以要么他们不知道这种毒药是何物,要么就根本不知道秦婉瑜能做出这等事,对于这二者,我比较倾向于后者,所以皇上没有将秦家斩杀,也是一件功德之事,秦婉瑜谋害皇嗣,秦家没有被灭门,反而被发配,他们秦家上下也是无话可说。但是……”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是什么?”叶瑖问道。
“这件事的主谋也绝对不是废帝,不是叶缺冒犯,而是废帝根本就没有这种能耐,所以我怀疑,这宫里有阴谋,而且是个足以掀翻数百年傲立于世的大燕朝的阴谋。”
“前朝余孽?五百年之后的前朝余孽?”叶瑖有些觉得匪夷所思,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久到大燕朝最初的史册都有遗失的时间了,若是前朝余孽,未免有些太过不着边际。
叶缺笑道:“我知道皇上心中所想,但是我却没有说是前朝余孽。朝代的更迭,伴随的不只是江山易主,还有百姓的流离失所,而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叶家这五百年来,做下的孽数之不尽,冤死错杀的更是数不胜数,其中难免会有异类存在,复仇之心因人而异,有的会因为历史的掩盖而渐渐消散,有的则会因为历史的推进而愈演愈烈,毕竟大燕朝也是推翻了前朝才位主天下的,也许有人觉得这大燕朝叶家,存在的太久了也犹未可知。”
“叶缺,叶鸿堂哥当真是有眼无珠了。”叶瑖淡淡笑道。
“也不是。”叶缺勾唇,笑容没有丝毫的苦涩之感,有的只是看破世俗的大度从容,“妻妾不和由来已久,错不在任何人,只是命罢了,个人心中都有魔障,只是近几年才觉得曾经的自己有些年幼无知。”
好在没有做下错事,好在遇到了师傅,好在师傅虽有些不着调,但是他需要师傅的时候,师傅总是陪伴在自己身边,好在长春观里的所有师兄道兄都是亲如一家,从无半点争斗攀比之心,他一切都知足了,更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命运,而作为的命运与他来说,都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的强求和奢求。
“以后可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皇上说笑了,叶缺是道士,以后是长春观的观主,自然不会娶妻生子。”说起这个,他才多少有些羞意。
他现在心中的情感,与别人不同,如今哪怕是生父站在他面前,他都能从容的喊一声施主。
而他认为自己的道士,师傅却似乎并不这般想,还总说他太过死板,不好玩,这让他很无奈。
“叶缺,你武功如何?”他心中有了打算。
叶缺闻言一笑:“既然皇上有意,那叶缺作为半个叶家人,也为皇上和师姐尽一份心,不过叶缺还希望等结果出来之后,皇上能少些杀戮。”
“你心中似乎有了眉目,知道这次的牵涉甚广。”
“是!”
他不比别人,沿途看的不只是风景,还有内骨。
聪慧绝顶,心细如尘,内敛稳重,是师傅给他的评价,他倒不是这么认为,他虽说现在看的比较广博,但是还有想要保护的人,比如师傅师兄和师姐,比如大燕朝的江山。
再比如……
来了!
“儿臣给爹爹请安,无尘表哥好。”
叶珵走进来,身后的孙英手里还捧着一沓奏疏。
叶缺笑望着血缘上的表弟,点点头,然后就看到他走到御案前把奏疏放下。
“爹,这些奏疏儿臣都看完了,您再帮着看看哪里不合适。”
叶瑖接过奏疏看了两本,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很不错,条理清楚,也看的透彻,其余的先放在这里,爹待会再看,你先去陪你娘说说话吧。”
“是!”
之后,两人在勤政殿又说了很久,才各自离开,而叶缺也就此在宫里住下了。
叶珵对于叶缺的银质面具很是好奇,总会时不时的想要看看面具后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
虽说他比不上父皇好看,但是她就是很好奇。
叶缺所居住的地方在远离六宫,但是那院落也很是清幽,里面竹林清幽,荷香四溢。
这天中午用过午膳,固伦公主睡不着,就带着秋书和冬画往那边去了,
这里只有一个婆子和一个小太监近身伺候,听母后说表哥不喜欢人多,平时他在房里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人去打扰。
但她不怕!
等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能听到竹叶沙沙的声音,整个院子都很安静。
小丫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侧着耳朵听了好久都没有动静,这才瞧瞧的推门走进去。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除了必要的桌椅床榻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奢华之物。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里面的屋子,看到床榻上那表哥正在睡觉,而脸上还是带着那银质的面具。
公主好奇心爆棚,上前努力的爬上床榻,然后跪在外面看着他。
许久许久,见他都没有动静,这才拍拍小胸口,伸手就抓住他面具的一边想要拿下来,却被一直大手制止。
“固伦,你又调皮了。”叶缺声音暖暖,还带着一种溪水般的清冽质感。
叶晞吐吐小舌头,干脆也不偷偷摸摸的了,直接爬进床榻里面,躺在他身边。
“叶哥哥,固伦想看看你面具下面的脸。”
看着身边小小软软的家伙,她连着数日都不肯放弃,真的就那么好奇吗?
“叶哥哥面具下面的脸很难看,会吓到固伦。”
“固伦不怕,母后说看人不能只看脸,长得越好看的人说不定越坏。”
叶缺轻笑,师姐这教导人的方式还真的很特别。
将她小心的抱在怀里,绵绵软软的,“固伦乖,看到之后会做噩梦的,不强人所难,难道你母后没有教给你吗?”
“教了,可是固伦……那好吧,叶哥哥,固伦不看了。”
“这才是乖孩子,中午可是没有歇息?睡吧。”
“嗯!”
固伦点点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药香,很快就睡过去了。
看着她睡着,叶缺无声的笑了笑,然后给她拉上薄被盖好,出去叮嘱了随行的两个丫头,这才走出了院子。
宫里太过复杂,前几日他只是随意的走走,除了后宫的嫔妃居所,再就是去师姐的乾清宫坐坐,余下的时间大部分都是晚上行动,白日里休息。
不知道为何,他始终都觉得叶逸和秦婉瑜是被人利用了,叶逸被关进永巷心有不甘,秦婉瑜被叶瑖冷落,心生怨念,想要利用,必定要有一定身份,而在宫里,真正能有这种说服力的人绝对不超过十指之数,只是他纵使观察力很强,却也有些摸不着边际的感觉。
他心中也有疑惑,按理说这宫里的女人心生怨念的不只是秦婉瑜一个,为何单单跳上了她,甄氏虽说是定国公府二房嫡女,但是也比秦家要有杀伤力。
或者是他的思路本身就是错的,秦家不只有一个秦昭仪,还有一位秦氏王妃,而其所嫁的成王,封地也很是大,同样手握五万重兵,难道是成王暗中坐下这一切,但是似乎又有哪里说不过去。
既然想不透,就暂且不想,事情既然有了些微的眉目,早晚会有抓到线头的机会,只要被他察觉出一点,他就有信心将幕后主谋揪出来。
乾清宫,因为秦婉瑜一事,让几个女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陈玉娇因为秦婉瑜一事,很久没有出自己的宫门,直到千遍法华经抄完之后,今儿才第一次出来,但是秦婉瑜早已经死了很多天了,所以现在她变得格外的安静。
“心里是不是都觉得有些害怕?”周媚笑道:“这就是后宫,稍微行差就错,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如今日子过得安生,为何还要没事找死?这古人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你的脖子再硬,能赢得过那柄剁骨钢刀不成。”
说完,陈玉娇和甄清灵的脸色就变了。
徐盈看到如今消瘦的很的周媚,问道:“娘娘,您的身子……”
“已经没有大碍了,本宫不在的日子,劳烦宁贵妃看顾太子和公主了。”
“不,这些都是臣妾自愿的,没有什么劳烦,娘娘言重了。”宫里的日子太冷清,若是没有太子和公主时不时的探望,她真的会觉得生无可恋。
“转眼都这个时候了,会试也快要开始了,咱们众姐妹也在一起相处了近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似乎就是一抓眼的事情,宫里虽然有些闷,但是你们也享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富贵和尊荣,家人也因为你们脸上添了光彩,时间万物总没有绝对,享受得了富贵就要忍受得了寂寞,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否则终将损人害己,何苦呢。”
后位她不在乎,她要的只是亲人平安,要的是和叶瑖永远在一起。
若是有朝一日能走出这深宫,和他一起游历天下,最后再回到云雾山和他相伴终老,那样的日子想必神仙都羡慕。
这边说着,那头固伦从后殿跑出来。
“固伦给母后请安,见过各位母妃。”说完,扒开腿就往外跑,“母后,儿臣去找叶哥哥玩。”
说完,人就跑的没影了。
周媚摇头失笑,这孩子,看来是很喜欢叶缺。
“可是宫里来了宗室子弟了,公主这几天格外的高兴。”江碧瑶笑道。
“是啊,可是有好几日没有去听臣妾弹琴了。”徐盈觉得有少许的寂寞。
周媚笑道:“是啊,固伦很喜欢那孩子,每日里陪着本宫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指不定又是一桩美谈呢。”
“不会的,那孩子今年都要二十岁了。”周媚笑起来,比她家弟弟都要大许多,再说叶缺那孩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成亲的,若是以后要做长春观主的话。
徐盈笑了笑,“原来如此,倒是臣妾妄言了。”
“无心的,你也不了解,不用在意,固伦才三岁,她哪里知道男女之情,以后总会遇到合心的。”
徐盈抬头道:“娘娘一定要为公主择一良婿才好,否则的话臣妾这心里难受的紧。”
“这种事本宫哪里做的了主,万一真的喜欢上了,难不成还要强硬不成?不过固伦很懂事,宁贵妃也莫要想的太多,还有十几年呢,现在就担心,指不定会愁白了头发。”
这边正说着,那边的勤政殿里却有些沉闷。
刚刚天牢守卫送来消息,说是废帝叶逸已经身亡。
赵承胤回来之后,带回了验尸笔录,说是头颅破碎,系撞墙自杀。
叶瑖不信,随后让叶缺去了天牢查验。
没多久叶缺回来,说叶逸并没有中毒之象,也确实是头部撞击墙壁而死,但是却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攥住强制撞墙而死的,在叶逸的手臂上有很大力道的抓痕,至今为消散反而青紫,很显然是硬家功夫,手上力道很足,以至于捏碎了手臂上的骨头。
叶瑖随后下达圣旨,废帝一案命刑部和大理寺卿联手调查,而暗中则是有叶缺盯着。
总觉得今年的宫里似乎并不平静,这让叶瑖的心里泛起了一抹杀意。
他心中隐约有答案呼之欲出,不是前朝余孽,也不是大燕朝历代被抹杀的朝廷官宦后代,而是就在他身边的叶家人。
有人想要谋朝篡位!
具体是谁,他没有头绪,每年虽说藩王会进京,但是也只是带短短的几日就离开,在帝前谁敢放肆,如今却真的在背地里搅起了浑水,想要拼死拼活的趟进来。
他可以预见,在儿子登基之前,大燕朝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不是他妄言,也不是自负,在他执政的这近二十年里,自认将所有宗族的朝臣攥在了手心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而如今那个幕后主使居然能潜进宫里来,不得不说是他的失策,也是对方的手段,有其手段必定背景不凡,而如今只要最有本事也最得力的,当属吴王和成王这二人,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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