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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也不知他说了没,反正后来都没再来过。
之前给她送饭的那个仙娥名叫初若,大概觉得小懒再次出事是因她而起,照顾得相当周详。小懒心里不怪她,对她便随和,这让她越发好好照顾小懒,几日下来竟成了最熟悉要好的人。
小懒也想过是不是友情来得太快了,但怎么想都觉得这小仙娥所做的都符合逻辑,没有故意害她的意思,便觉得大概是仙庭寂寞,初若经年累月没什么好玩的,在仙后或别的主子面前还得端着,同是仙娥的那些同伴也可能有别的利益矛盾的地方,唯独小懒没有,心里便信了。
在初若的精心照料下,小懒恢复得还算不错,也不敢耽误修炼,早早晚晚的炼气,日间去给仙后请安之后便在自己的小院里练习霜华教她的十五招。初时有些生疏,后来慢慢熟了,初若都夸赞小懒舞得好看。
“您喜欢舞剑?”初若问小懒。
小懒不好说这是霜华教的,便道:“小时候学过些,早就生疏了,现在闲着没事儿,当时锻炼身体,好能早点恢复了。”
她这话说得原也不是错,上一世她确实小时候上过几年的舞蹈班,只是后来课业紧了,便不再上了。
初若却对小懒这话有了浓厚的兴趣:“那奴婢教您一只歌舞如何?是太子殿下从前最喜欢的,将来太子殿下回仙庭,瞧见您舞,一定十分欢喜。”
小懒不好意思给她泼冷水,便笑道:“好啊,你舞来我看看。”
“好嘞!”初若也是有修为的,身形一转便换了身长袖飘飘的舞衣,摇摆腰肢低吟浅唱:“名利竭,是非绝,红尘不向门前惹,绿树偏宜屋角遮,青山正补墙头缺,竹篱茅舍。”
名利竭,是非绝,不惹红尘,屋角漏了个大洞也不怕,反正有绿树遮挡;墙头缺了一块也无妨,反正有青山填补,最爱那竹篱茅舍。
真是好词。
想想高高在上的旒青太子给自己在凡间取的名字叫做“苏笠青”,倒真的应了他的性格。
小懒听着初若唱,瞧着他舞,想着高高在上的仙庭太子在玄门隐忍修炼千年,不为高高在上,甚至不留恋太子之位,要的只是一片屋角遮,越发觉得这画面超凡脱俗。
她心里这么想着,便起身学着初若举手抬足的轻歌曼舞,心想从前的事儿不说,只夜盗灵草这件事自己就欠了他天大的一个人情,学个他喜欢的曲子,为他舞上一曲,又有如何?
日子就这样渐渐过去,小懒的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她心里记挂着霜华和阿池,便于这日早间去给仙后请安时告辞,说想回青丘:“一个多月以来承蒙仙后照料,小懒现在自觉身子已经好利索了,不敢留下继续叨扰,想回青丘了。”
仙后微微一愣。
这就走了?这一个多月她什么都没做啊?难不成真的误会她了?
还是以退为进?
她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自然笑盈盈的挽留:“何必去青丘呢?那儿也没有你认识的人。倒不如留在我这儿,再等一年旒青就回来了,也好让你们团聚。”
小懒知道这事儿早晚会露陷,倒不如给仙后个心理准备,以后各走各路就得了:“实不相瞒,小懒不想等大师兄。”
“哦?”仙后娥眉一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小懒从前不知道大师兄的身份,心里暗暗仰慕也就罢了;如今既知道了,哪里还敢不自量力?大师兄是仙庭太子,小懒只是一介凡人……若大师兄一直都在凡间也就罢了,如今还有一年便要回仙庭做回太子,那小懒怎么办?难不能真的能山鸡变凤凰,做大师兄的太子妃吗?这绝没可能吧?倒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仙后决然没有想到小懒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只是不知道是以退为进,还是真心实意?
是以她轻叹一声,招呼着小懒坐在她身边,握住小懒的双手叹息道:“真没想到,你是心思这样重的孩子。今儿既然都说开了,我也不瞒你。这事儿我也想过,你确然没法子做旒青的太子妃,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这么说吧,凡间也有帝王,帝王家的儿女婚姻可是自由的?都不是,若想江山永固,少不得要做些妥协。但心里喜欢的人,只要不要名利地位,也不是不能在一起啊!若你肯点头,想留在旒青身边,我总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