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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渊很是无语,原本以为那什么传说中的玩意儿竟是真有,转眼间便失望的知晓,那个——既摸不着也看不到,话说,长公主殿下简直不能再损了。
不过,人家心气儿可算是真大呢!
若论兵力装备,长公主的玄衣卫正正经经是拿银子大把大把给砸出来的,那可都是一顶十的好汉……就这么给丢开手了?
只是为着出口气?
这可真是……大手笔!
前些年,大长公主跟先皇那点儿子事儿,平民且不提,只他们这样的人家,哪怕不算十分清楚,但大概是个什么纠葛,他们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不外乎乱世之中,一双男女并肩打江山,临到建功立业后,却是男的背弃诺言,另娶她妇,而长公主自是不依,俩人便闹崩了,自此相互瞧着就没顺眼过。
当然,主要是长公主看先皇不顺眼来着。
据说,当年朝堂初定,先皇留守京都整顿朝纲,而长公主领兵在外,忙着收拾残兵败将,待得她将乱党收拾妥当,班师回朝,前往宫内与先皇相见。没成想,先皇没见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丽色妇人却是挡在她身前,说肚里的孩子先皇的。细问之下,她才知晓,她在外头拼命的功夫,人家不光孩子有了,便是孩子他娘封妃的旨意都已经昭告朝野,只单单将她蒙在鼓里,傻愣愣的不知道呢!
这下倒好,竟是一下子捅了马蜂窝,长公主一愣过后,却是气得够呛。回禀战果什么的早已抛到脑后,却是戾气冲冲的先提着弓箭找先皇算账去了。先皇倒是光棍儿的很,事实竟在,狡辩却是无用,长公主还没开口,一见面人家自己就先撂了,然后取出一份封后的旨意哄长公主,上头的大名赫赫便是长公主无疑,且已然盖了戳。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明晃晃就是:你是妻,她是妾,大妇能容,就别跟她计较了,孩子生下来还得叫你一声母后呢!
先皇本意是想劝哄来着,看,大头还在你手里呢,她们手里的还得是你手指头缝里掉下去的,你吃不了亏滴!
可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长公主真真被先皇的无耻惊呆了,长公主半分不领情,一抬手就拿匕首将那道圣旨绞了个稀巴烂,弄得先皇愣了神。
这里头还有这么个缘故,先头俩人起事时候,先皇嘴贱,曾许诺长公主“只卿一人,共享江山!”可临富贵了,长公主还没享一下子的,倒是让旁的女人,哦,还有孩子享上了。
长公主也是个烈性的脾气,当下无话不说,便割发断情,额,据当日亲眼所见的心腹大臣转述,其实是长公主揪了把先皇的头发,顺带着揍了那负心人几个拳头,撂出话来,人家不稀罕了,后位也不要了,只管叫先皇拿去喂狗了事。
当然,当日长公主所言要犀利的多,至于先皇被喷的一脸血的私密事儿,当场的观众都有志一同的闭紧嘴巴,心照不宣来着。
后来的情形,众人皆知。长公主到底是统领一方将领的人物,先皇也得顾忌着些,夫妻做不成,索性换成兄妹也凑活,反正封号实权都得给了。
这事儿吧!就算先前情分儿只当没有,便是只看在长公主手底下的那些个悍兵强将的份上儿,先皇也不能叫脸皮给撕破了不是?
毕竟,情分不再也还有利益不是!
而且,除却这一桩糟心事儿,先皇属性渣儿之外,长公主后来之所以能过得那般惬意,未尝没有先皇一丝补偿的心理作祟。
不过,裂痕已在,长公主是否介怀承情,便只可意会了不是?至少,凭着临死赶着再捅圣上一刀,明摆着释了兵权也不便宜那些皇子,那么些骁勇善战的玄衣卫竟是拐了个弯给先皇陪葬,也不叫后来人捏手里用了去的这份儿心思,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就这么个事儿,长公主下的套儿,就很让人没脾气儿来着。
秦夫子还捎信儿来了,这事儿倒是没瞒着谁,当初先皇咽气时候,好几位大臣那可是亲眼目睹。长公主也是个厉害的,胆子那叫一个大哟!
人家欢欢喜喜的送了先皇归西,亲自守着葬了皇陵,本来依着先皇的意思,一直未立的皇后陵寝正是给长公主留的,可人家不稀罕啊,很是欢快的把他跟他的一堆儿妃嫔送做堆儿,一气儿给死同穴了。
为着防人钻空子,长公主最后还往陵寝中查看一回,瞧着先皇抱着令牌长眠,才安心的着人封了陵墓。
如此一来,往后这大夏之中最是骁勇善战的玄衣卫,算是再无见天日之时。
没法子啊!
长公主这个刁钻哦!
王公大臣们都看着呢!那令牌妥妥的跟着先皇一块儿的哎!之后若是有人重又拿出,这是个怎么的说法呢?
——亲,你是去盗先皇陵墓了么?不然先皇手中的物什儿是怎么到你手中的呢?乾坤大挪移么?搞笑了吧!
不拿的话,呵呵,鲜有败绩的一对兵马,再加上银子砸出来的装备,那可真真是——心里头可滴血了有木有!
洛凌渊心里头琢磨一通,却是越想越心塞。
他还特意拦下那人乱言来着,没成想倒是早有人知晓了。虽说那些人此时怕已是不在人世,可架不住人家临死前跟儿子孙子念叨下什么的,都可着劲儿的心里门清儿死把着嘴看戏呢!
觉得自己干了一回无用功的世子大人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人都有这么个想头儿,自己吃了亏,就非常想眼瞅着旁人也照模照样儿的来这么一回,好看着别人的不愉快愉悦一下自个儿。
洛凌渊就是这么想的,当然,他也是这么干的。跟他好友一碰头,私底下一对眼儿,再加上秦夫子那么点儿压根儿无所谓的态度,他就很是利索,毫不犹豫的将消息给传出去了。当然,源头嘛,还得按到当初敢拿他小媳妇儿作伐子的那人头上,不劳二主嘛,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洛凌渊事不关己的暗暗想到。
想到前段时日自个儿被逼至被动的局面,洛凌渊便觉得这事儿干的很是不错,不然,若是那些个龙子们不尝一尝抓耳挠腮却是无法可行的急躁心气儿,怎么对得起他们上蹿下跳总拿威胁什么的当手段的无耻模样儿?
可是,世上的事儿总是说不清楚,有时候你不找事儿,事儿还要找你呢!
外头洛凌渊正将一池春水搅得更混,这厢却是有个出乎意料的人物不请自来,大模大样儿的入了燕王府。
王府中会客厅里,王妃端坐上首,张烟陪坐下位,叫了丫鬟上了热茶,婆媳俩对着满目繁锦的平阳郡主,皆是没了声响。
不是特意冷落,而是,咳咳,——
这真是特么的一尊大杀器啊有木有!很凶残的好么?
张烟低垂着眼帘,只做未见对面那人落在自己身上,近似打量的目光,只敛目不语,心里头思绪乱飞:虽然她没出门,可是底下人可是没闲着,老娘心里憋气的慌,俩家离得这么近,愣是两天一封信的给她诉苦。
她老娘可悲愤了,说是如今外头世道可是了不得了,跟外头行走,不光女人得小心着,便是连男人也都不安全了都。
就她那个倒霉催的小舅舅,原本辞行准备回陇西来着,可是才行到京都郊外,对面这位便呼喝着一众人等赶上来了。
别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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