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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饮,让春桃好好地陪陪你。”又对春桃说,你曲子也别弹了,陪黄掌柜的喝两盅吧,银子我已压在柜上了,等会儿一齐结算,春桃也爽快地答应了。
客人散了,柳月明才上来,说:“真是太对不住了,今儿客人特多,没顾得照顾黄掌柜的,只让春桃一人劳累了。”
黄艾中酒足饭饱,很是得意,说:“哪儿的话,太感谢你了,有春桃这样的好姑娘陪着,今天就是过年了。”
柳月明忽闪着那双精练过人的大眼睛,说:“是吗?那太好了,春桃,你 这位黄掌柜的可是位英雄呢?你不是喜欢英雄吗?今儿可真是老天爷长眼了,英雄配美人。”
“干娘……”春桃羞涩地看了柳月明一眼,止住了她再往下说。柳月明也说:“好好好,我说到春桃姑娘心里去了。不说了,不说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歇息了吧,天这么晚了。黄掌柜的今儿反正是在小店歇息了,苏大人已给黄掌柜安排了本院最好的房间,等会儿春桃姑娘就带黄掌柜的去吧,你可要将黄掌柜的侍侯好了。”
春桃说:“放心吧,干娘,黄大哥也不是外人。我会尽力的。”
柳月明走了。
这时候,黄艾中就在春桃的挽扶下,往楼上走,进了一个叫仙人居的包间。
还是那位领引春桃的姑娘,将包厢里整治一新,点燃了八个灯笼,泛散着粉色的柔光,姑娘又点燃一只香炉,从香炉镂空的气孔里散发着白色的轻烟,香味随着烟雾在房间里扩散。房间很大。有轻纱门帘将房间分成里外间,外间摆放着八仙桌,桌上放着密汁梨、桃脯杏脯,一壶泡好的龙井茶。里间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张雕工精细的龙凤大床,纱幔撩起。两床锦缎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春桃将黄艾中安置在八仙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黄艾中。黄艾中接茶的时候,扣了一下春桃的手心,春桃低头一笑。
“春桃姐,你看还缺少什么吗?缺什么你言语一声。”
“不缺啥了,你歇息去吧,黄掌柜的就交给我了。”
“那好,我走了。”说罢,那姑娘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这时候。春挑取了两只桃脯,又递给黄艾中。黄艾中说:“这是什么?又是甜果子,是女人吃的,俺男人可不稀罕这个。”
“这可是桃脯,你也不吃吗?”
春桃将桃字讲得重了点。黄艾中一下子就听出话音来了。
“桃脯?那我可是要吃的。”说着,就张开了嘴巴。
春桃问:“吃是可以吃,但怎么个吃法你得听我的。”
“我当然要听你的,可怎么吃呢?你得告诉我呀?”
“喏,这样吃――-”说着,只见春桃将一只桃脯半边含在嘴里,半边让黄艾中去咬。
黄艾中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便站起身,将嘴凑到了春桃的唇边,一口将春桃嘴里的桃脯连唇带舌都吸进了他的嘴里。春桃猛地挣脱,却又被黄艾中两只铁钳一样的胳膊抱住了腰身。黄艾中一口将那碍事的桃脯呑下,便哽着脖子亲吻着春桃。春桃象征性地挣脱了一下,就不再争脱,而且主动对黄艾中进行回击,将舌头伸进黄艾中的喉管,堵得黄艾中差点闭气。
亲了一会儿,趁黄艾中换气的当儿,春桃说:“我插上门。”
春桃转身插门的时候,黄艾中也没有耽搁功夫,而是从身后抱住春桃,等春桃将门插结实了,黄艾中便一用力将春桃抱起,直往里间的床上走。
“急啥,一夜都是你的,这会功夫还不能等?”
黄艾中却不说话,就将春桃撂到了床,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脱了个精光。春桃也在脱着衣服,却不象黄艾中那样火烧火燎,而是一件一件地从容不迫。黄艾中站在床前焦急地等待着。春桃脱下内衣,还剩下一件贴身的汗衫时,黄艾中就将一双粗糙的手伸了过去,一把将那汗衫撕脱下来,裸出一对欢蹦乱跳的*。黄艾中趴上去咬住一只粉红色的*,又伸出手来解春桃的裤带。此时春桃尖叫了一声:“小心,碰坏了我的宝贝!”话未落音,“吱”一声,黄艾中已将春桃的裤子扯下,蹭地一声跳到了床上,紧紧压住了春桃。
紧接着,口亲,舌搅,手搓,身压,枪挑,腿夹,臀晃,一张布置一新的大床被他们滚得一塌糊涂。一袋烟的功夫,两人才风平浪静了。二人都仰面朝天,看着床上的纱帐,回味着刚刚的无穷美味。忽然,黄艾中想起刚才春桃的尖叫,问她:“你说弄坏了你的宝贝,什么宝贝?莫不是这玩艺吧。”黄艾中顺手在春桃腿间揪了一把。
春桃不说话,却猛地坐起,翻开零乱的衣物,搜寻着什么东西。当她抓起自己的裤带时,只见上面系着一只宝珠,赶忙抓在手里,又对着灯笼看看了看,没有发现损坏,这才放了心,紧紧地将它放在了胸前。
“什么玩艺?这么金贵?让我看看。”
于是春桃就将那凤珠交给了黄艾中。黄艾中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忽然一惊:“咦?这东西我咋好象在哪儿见过?”
春桃一把将那凤珠夺了回来:“个么东西你都见过,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谁的?”
“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
“那不一定,你没有说,你说出来兴许我就知道的。”
“这是我的小姐妹的,你怎么会见过?”
有一次,黄艾中与凌云一帮伙计吃酒,见过凌云腰间挂了一个珠子,那珠子颜色、造型都与这颗珠子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里面刻的是一龙,而不是一凤。黄艾中当时就想看个仔细,却被凌云掖了起来,说是不值钱的玩艺,没啥看头。黄艾中就没有留心,很快又被大家喝酒的事遮掩过去了。今天怎么这么巧?这姑娘配了一凤珠,噢,一龙一风,说不定就是一对呢,黄艾中这才恍然大悟。
“不瞒你说,俺祖上就有一颗这样的珠子,跟这珠子说不定是一对,你干脆卖给我好了。”黄艾中说。
一听这话,春桃紧紧地将珠子攥在了胸前,生怕黄艾中抢了它似的,说:“那可不行,这是我姐妹的命根子,谁也不得给的。”
黄艾中又笑了,说:“啥宝贝能当你那姐妹的命根子,什么金啦、银啦、玉啦,不都是身外之物,能顶得过咱的情吗?”
春桃说:“对了,金银玉都不值钱,情义可是无价的。这宝珠可不是一般的宝珠,它是朝中之物,无价之宝。今儿与你当了一夜露水夫妻,虽说是露水夫妻,但也是夫妻不是?按理我也是可以把它送给你的,因为你说了个情字,我就喜欢情义的男人。可这宝珠不是我的情,是我表妹荷花的情,这宝珠是她的定情之物,我怎么能把它送给你呢?”
“什么?荷花?”黄艾中心中一喜,难道这荷花姑娘就是大掌柜寻了多年的荷花吗?“你说那荷花,她现在在哪里?”
“荷花是我的妹妹,你怎么对她大惊小怪的,莫非你认识她不成?”
黄艾中说:“不认识,不过有个人是认识荷花的,苦苦等了他多少年了。”
“谁?谁?谁?你说,你快说。”
春桃忽然来了十倍的精神,迫不及待地让黄艾中说出那位认识荷花的人。
黄艾中见她这样子,却卖起了关子,说:“我所说的这个人不一定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天下叫荷花的人有多少?你数也数不清的。”
“你是怕犯了忌吧,那人是不是叫张皮绠?”
“什么?张皮绠?你要找的那个人与我认识的这个人肯定不是一个人。”
“你是怕犯忌吧?一来这儿,我就看得出你是黑白道都走的人,那张皮绠是杀在僧王爷的凶手,你怕我将他报官是吧?”
“你把我当成啥人了?我才不怕你报官呢。不过我说的那位认识荷花的是我的大掌柜,他不叫张皮绠,而是叫张凌云。”
“啊呀,天爷,我终于找到了,找到了,那张皮绠就是张凌云啊!”
“什么?你说什么?”
黄艾中只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进来一帮子举灯笼火把的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懂不懂点规矩?”
这时候,苏鸣鹤与桂生从黑乎乎的人群中走出来,苏鸣鹤对黄艾中一拱手:“黄掌柜的?这一晚可尽兴?”
黄艾中身子一软,瘫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