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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空碗,突然“啪”的一声,瓷碗摔碎在地,裂成几块。他皱了皱眉,弯腰刚要将那碎片捡起,然她却出手比他快了一步,拾起一块最锋利的猛地朝自己腹中刺去!
“雪儿?”他警惕的看她,却没想她竟意外的将那药水一饮而尽。
临睡前,他最后替她盛上一碗药,刚要用老办法给她喂服,突然她伸一只手,夺过了他手中的药碗。
本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可是……
他无奈,重新端来一碗,自己将那药含在口中,以唇相送,直到那一碗全都送完,继续吻。吻到他认为那药差不多吸收完了,他才从她的唇上离开。为了怕她再施用那“冰魄神叶”,他还封了她的内力。可她却处处留意身边的可用之物,他发现后只好让店家将所有锋利的东西全都收起。
他们又多在上尧住了一天,可这天对南炎睿来说,真真是一种折磨。他刚从上官越那里要来了安胎药,煮好给她服下后,转身她就抠喉吐了出来。
你今天让她变成了这样,这个仇,将来我必定要加倍奉还!
花天佑!
他心中默默叹气,她不答应,那他就只能更加的小心防范。可他同时也在暗暗握拳。
风千雪美目微垂,直直的看向浴桶中倒映着自己身影的水面,脸上并未有一丝动容。
他蹲坐在桶侧,一边替她擦着身子,一边低声向她求到:“雪儿,无论你怎样介怀我以前做过的事,都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
众人一走,他便将风千雪拉到桶边。亲自替她解开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再将她抱入浴桶。而他,生怕自己又再失控,并没有和她一起进去。
南炎睿点了点头,递给了他一些碎银,便让他们离开了。
“客官您慢用,小店这里条件是差一些,不过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那店家搓了搓手,心想他这客栈开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今天居然还能迎来这么稀罕的贵客,真是老天保佑!
而在另一边,南炎睿一将风千雪拉入房中,即命店家给他准备一桶热水。那店家吩咐人下去做了,果然很快,一个足足能容纳两人的盛满水的大木桶,被几个人抬了上来。
床单愈加变得凌乱,就连帷幔也像是害羞的要替他们遮挡春光,忽然从床边滑落下来。
“为什么不看,我也会给你看我的,这样才公平。”
“你别看!”她还想挣扎一下,真是羞死人了!
上身的空盈让她下意识的要用手遮挡自己,但他仍是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两只手牢牢的压住了她的臂膀。
“到现在,你还想着嫁给别人?”他说着扯开了她的上衣,就连那遮胸的布料也一起撕去。
“你够了!你若是毁了我的清白,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她其实也不想嫁人,只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吻够了她的唇,又往下吻上她的颈脖,湿滑的触感让她不觉阵阵瘙痒,恨不得他咬上她,那还来得痛快一些!
可他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思考,俯身又是一记火热长吻,同时快速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连那银白莲蓬衣也一起丢下了床。然后,他再单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衣,再将长衫一并脱掉。不一会,他精壮的身子已完全露了出来。
她的脸立时红成了番茄,他是在暗示,她属于他吗?
他将她压倒在床,危险的用鼻尖顶她,“干嘛?你觉得我在干嘛?自然是在索要属于我的东西!”
“你干嘛!”她终于逮着了一个他松口的机会,喘着气问。
然她越是动,他就越是紧,冷不防的,他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往那床上走去。
于是,她用力的反抗起来。
不!她怎么能像那些青楼妓女那样随便呢?居然会对这种触感产生反应!
“唔唔……”她开始抵抗,那陌生的触感让她身体突然产生了某种反应,所有的毛孔几近竖起,可她却是……如此享受!
室内霎时暗了,一种不安袭上了她的心头,这上官越的行为真是越来越怪了。于是,她像和他作对似的,转身刚要去开窗帘,胳膊突然就被一只伸来的大手牢牢抓住。猛地又是一个转身,她已被他拉入怀中,就在她惊诧之际,他已经俯身朝她吻来。
“喂,上官越,你锁门什么意思?”她莫名的看他,而他却又挥出一袖,将原本敞开的窗帘拉上。
这是她的房间,不是他的房间,不要弄错了啊!
她被他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好端端的锁门干嘛?
“那个时候,我并没确定她身上的就是喜脉。我也是直到今天清晨,才确定的。”他一边解释,一边起身走到门前,将门一锁。
“上官越,既然你知道风姑娘怀孕了,你昨天还建议教主用……用……”说出这种事,她的面皮实在薄。更何况昨晚他们还在门外偷听着呢!
看来,是要开始好好调教调教了。
上官越双眸一眯,似有一丝危险的意味。她会脸红,就说明她还在想着昨晚教主和风千雪的那事。
想到这,她的脸顿时红了。
“怀孕了?”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那昨晚教主还……
他听了她的回答,目光深切的看了她一眼,又道:“风姑娘有身孕了,所以今天教主才会那么紧张。”
她眉毛一跳,立时摇了摇头,“怎还敢?我可不想违背教规。”阳魁教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规定,无论你爱上教中的任何人,都不能爱上教主。否则,一经发现,即刻逐出教门。而她当时的那小心思,竟被这面前的男人发现了!他没有替教主将她逐出就已很不错了。
什么?
他突然魔障般的问了一句:“你对教主可还有感觉吗?”
上官越抬眼看了看她,暖黄的阳光落了一块在她干净的脸上,俏娇的樱唇因为她刚刚的自咬显得格外莹润,仿若差点就要滴出血来。
“谢谢。”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受伤的时候需要他的帮助。如果只是普通的刀剑伤,她定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但那“冰魄神叶”着实厉害,差一点,她的手掌就被那神叶刺裂成两半。真无法想象,那神叶若是刺进了风千雪的小腹,那会是……
司徒静手指伸了一伸,果然,真的能动了!只是,感觉还是有些细微的不适,想来还是因为新伤的缘故。
“你可以试着动一动了。”他边说边收拾着用过的工具。
上官越的动作很快,不出片刻,那裂口便被他完全弄好,看上去,就像未曾受伤一样。
“啊!”她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用另一只无损的手捂住嘴巴,咬牙忍着。
“我开始了,忍着点!”他才刚提醒,线就已经穿了进去。
上官越在教中向来以“怪医”著称,总喜欢用超常的手法去治疗某些病症。而他也有很多“独门秘器”,比如他手上的这根细线,就是用羊肠子内的粘膜作成,韧性和吸收性十分的足。若是用来缝合伤口,施以内力就能让破损的地方顷刻愈合且不留痕迹;若是用来接经续脉,亦是能与本身的经脉相互融合,无排斥之意。
司徒静听完他的谴责,似有些不服气的咬了咬唇,但还是在他动手之前快速闭上了眼。
人都说胸大才无脑,而她的胸明明不大。
这女人,简直头脑简单!
上官越瞥了她一眼,“习武之人,还怕什么疼?刚刚你挡刀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疼不疼?”这语气听来像在责怪她的鲁莽,明明可以用内力将那“冰魄神叶”弹开,她却想也不想就将手伸了出去。
“会不会很痛?”司徒静担心的问。
上官越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将司徒静的手拉到阳光充沛的窗台下,再端上来一盆烧热的水,点燃了放置在桌上的油灯,准备给她接经续脉。
于是,他们找了一家环境和位置都较为僻静的客栈,远离了人声喧哗的热闹集市,很快在房内安置下来。
“嗯……”出了这样的意外,即使要赶路,也暂且缓一缓了。他也需要冷静的想一想,她的问题。
“教主,不如我们趁没出上尧城之前,再找家客栈休息下吧,静的手经脉断了,得需要处理一下。”上官越看着自己握着的那血迹斑斑伤口深陷的手掌,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她潜意识对他的恨,竟已超越了那至亲的血缘,宁可舍去,也不强留。
那一瞬,南炎睿的心真真是跌到了最深的谷底。
可虽然行动暂以失败告终,但此时的风千雪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失败就失败了,伤及无辜也无所谓。
她竟忍心伤它!
她竟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南炎睿亦是震惊的看着流淌在风千雪裙上的血红,有好几滴落在了她未成形的小腹上,一手紧握住她伸出的手腕,心中波涛暗涌。
上官越急忙将司徒静扯了过来,以内力封住她的血流。血一旦止住,那冰蓝的神叶即刻不见。
马车不得不被迫停了,司徒静痛苦的捂着手,暖红的血液不停的从掌心流出,而那“冰魄神叶”还死死的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