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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刁妈妈哭着一张脸,说道:“大小姐,这话不能招啊,到时主子会打死我的。再说这也是小事儿,既然是进了这衙门,您就跟汪督主说上一声,就说老奴是胡走路过的,并非去领什么真言啊。再说,就算是说了,汪督主看在您的面上,也不会舒家主子如何的,您就高抬贵手,救了老奴这回吧。”
解语冷笑,低头踱了几步,继而抬头说道:“刁妈妈,你助着华氏设局算计我时,可有想过高抬贵手?”
刁妈妈讶然,心说这从小早慧的小姐怕是什么都明白,那日华氏诈她不成,继而装癔症,怕这位大小姐也是看在眼里的。
刁妈妈心说这回是算错了,当初在外头被解语吓唬几句,开始是想着不惹这位大小姐的,但后来看着华氏又得了舒清江的倚重,加之华氏主动与自己示好,两下便达成了初步的共识,互相倚靠。
那日华氏吩咐自己行事,本来有些忌讳的,但想着解语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是看不透。又想起舒老太太死的那日,颇觉有些蹊跷,便想着若是诈出些什么,在舒家也算有了立足的资本,便听从了舒清江和华氏的指派,做那场戏。
那日无果,可今日却一总找上门了,刁妈妈吓得不敢言语。
解语继续道:“刁妈妈,咱们也莫兜圈子了,华氏想寻个靠山,就跟爹下谗言,图的是安身立命。你本就是舒家老人,即使祖母去了,你也是有体面在的,图的倒是个什么呢?”
刁妈妈额上见了汗,听解语这话,竟是句句绵里藏针。她可是犯傻了,细想也不知图个什么。
就像解语说的,她是舒家老人,伺候走了舒老太太,也是有份体面在的,何苦来哉。
华氏到底是外姓人,什么心思一目了然,即使舒清江信了,可那毕竟是亲骨肉,若是哪日不计较了,她岂不就是里外不是人。虽说并非她的意思,但舒清江到底会觉得刁妈妈她没有尽到责任,怎能任着华氏在后院搅和。
想到此,刁妈妈立马道:“大小姐,都是那华氏指使,又蒙蔽了老爷,所以疑了大小姐。大小姐不知,那孟锦华是舒家原来的大太太,华氏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老爷也就信了,老奴也劝了几句,奈何大老爷那时鬼迷了心窍儿,还给老奴好一顿打,老奴就想着待大老爷消了火,再劝呢。”
解语才不信刁妈妈这番话,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于是说道:“这些话都是舒家内事,待我爹来时,你说了就可,不必张扬出去。就是你受了谁的指派去听妖言,待到大人审你时,你统统说了就是,莫自己误了自己的性命。”
刁妈妈自是连连点头,只当按着解语这话做,就可以脱罪回家。
解语回去后,一直惦记着汪钰的态度,自觉他是对自己有所改观了,为此还高兴了好一阵儿,又用心做了一个荷包,绣上了淡绿色的竹子。
解语送荷包时,听得汪钰提到,审问完了刁妈妈后,又将舒清江传唤到西厂大牢,叫他亲耳听到家奴刁妈妈的供词。舒清江起初不信,听了刁妈妈的话,才晓得华氏还掺和了这事儿,自是避之不及。
汪钰拿着荷包,总觉得事事都在解语预料中似的,于是依着自己的初步判断,总觉得好像华氏偷着跟舒清江说了解语坏话似的。想到此,抬头道:“你爹听了刁妈妈的话,才知华氏是个神棍,只说被她误了。想来,他已不再疑你。”
解语见汪钰说了这话,便知他还不知华氏如何说她坏话,想了想也没挑破。
解语走到门口时,汪钰又补了一句。“刁妈妈,被你爹带回府,没几日就死了。”解语听了这话,回头看他,见其神色已经猜到,怕是那舒清江为了掩住此事,杀人灭口了。
舒清江此时虽说不信华氏的话,但总不好不管她,到底是亲戚,自是要将这事儿没下,舒家才不至于被牵连。
转眼四月上,西厂忽地动作起来,不及奏请即逮捕朝臣,包括刑部郎中武清、礼部郎中乐章、行人张廷纲、浙江布政使刘福、左通政方贤俱被下狱,满朝一时间哗然。原先派去杨晔老家的勘官刑部主事王应奎、锦衣卫百户高崇全部收了杨泰的贿赂,被汪直派的官校在路上搜得,全部下狱,高崇病死在狱中,王应奎发配边卫充军。
作者有话要说:(史料载)
西厂成立后,三月,汪直指使西厂特务在各地打击“妖书妖言”。特务们预设圈套,自编“妖书妖言”,诱使教徒前去观听,然后将其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