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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笼罩在丈夫的阴云中,丈夫一个不诚心如意,她们就会遭受不公正的对待。
但她们根本不懂得反抗,就像斯德哥尔摩病人一样,只能从虐待自己的人身上得到一星半点的安全感。
中/国有一句话,虽然不太好听,却很适合她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们不直到反抗,也不准别人帮她们反抗。一旦有人帮她们出头,伤到了她们丈夫一星半点,这些懦弱的女人就会像被侵占了领土的母狮一样,不等雄狮开口就已经狠狠冲向了敌人。
有些人深陷悲剧的泥沼,不懂抗争,也不懂自救,但当别人向她伸出双手时,不是狠狠拍开,就是拉着别人一起步入地狱。
尼古拉斯,这么一个青春正好的腼腆青年,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向别人伸出援助的双手,换来的却是灰暗的两年牢狱之灾。
如果不是莉莉丝一直相信他,替他寻找一切证据,他可能还要在监狱中呆更久。
红发大男孩应该遭遇了监狱的那场暴/乱,唇角还残留着暴力留下的青紫痕迹。
对上谢无期的目光,尼古拉斯闪躲地垂下头,他的脸颊隐藏在一片阴影中,看不清具体的神色。
谢无期有瞬间的怔忡,尼古拉斯对他的仇视一闪而过,但对情绪感知一向敏感的他并没有错过。
正站在他身边的青年眼睛动了动,目光一直在莉莉丝和尼古拉斯两人之间徘徊。
莉莉丝把谢无期想要的资料全拿了出来,又把尼古拉斯劝进房间。
“怎么会突然想看这些?”莉莉丝问。
在谢无期记忆中,莉莉丝也提过这个问题。
谢无期停顿了片刻,回了一个和以前相同的回答:“我怕会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阿努比斯每次犯案后都会留下一根羽毛,羽毛的具体信息我们并没有透露过,但那几起效仿犯罪使用的羽毛却和阿努比斯的种类完全相同。”
“可能是巧合吧?”莉莉丝与记忆中一般回答:“毕竟死者心口上被刻上的伤疤并不相同。”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刀习惯,右撇子习惯从左向右滑,左撇子却正好相反。
人们划十字的时候,有人喜欢先划纵后划横,但有些人偏偏喜欢先划横再划纵。
这些差别虽然细小,但通过伤口的深浅变化还是能轻松辨别出。
由于一个人的习惯短时间不会改变,所以不同的手法能侧面体现出不同人作案。
但如果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谢无期垂下头并没有去看莉莉丝。
“怎么了?”莉莉丝问。
“没什么。”他摇头。
有些情绪他以前并没有感觉到,但当事情重演一遍后,却格外清晰。
他双指夹着手中的资料,似轻松地在莉莉丝面前甩了甩,“这些我先拿回去了?”
记忆中的事情分毫不变地演练着,但当心情改变后,看起来都完全不同了。
莉莉丝微笑:“怎么不留下来一起看?”
“尼古拉斯刚回来,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谢无期跟她说再见,“我就不打扰了。”
目睹着他离开,莉莉丝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转为挣扎和疲惫。
“姐姐?”红发的尼古拉斯早没了两年前的开朗蓬勃,监狱暴动中留下的青紫让他更显阴鸷。
莉莉丝只瞟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就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