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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的儿子就在刚刚也被人给抬了回来,她也是见了,死相极其惨烈,而这一切不用想都与秦歌有关,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当初自己与她站在了一起,否则保不准她会成为什么样。
想着她朝秦歌恭敬的行了一礼:“妾身给大小姐请安。”
福来一见秦歌,也是殷勤的走了上前,笑容洋溢的说道:“奴才给秦姑娘,请安,几日不见,秦姑娘越发的明艳动人了。”福来的嘴很甜,但却不全是奉承,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秦歌好看只是瘦了些,这些日子因为秦歌吃的好睡得好,也越发的丰润了起来,所以整个人与当初即使不是天差地别,那差距也不小了,再加上燕臣和西陵风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对秦歌很看中,就是她不好看,他也得夸她好看。
秦歌听了福来的话,微微笑了笑:“多日不见,公公的气色也越发的好了。”
福来听秦歌夸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说出口的话却即使谦虚:“什么好不好的,这人啊老喽,腿脚都没有以前方便了。”
秦歌笑笑未语,这时秦城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宣旨的人竟是福来,当即一愣,谁不知道福来是能近身伺候皇上的老人了,他轻易是不会来宣旨的,除非是皇上极其重要的是,秦城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事让皇上这般重视,难不成是给燕郡王赐婚,但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给压了下去,这怎么可能,燕郡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比起和其他皇子赐婚,他更加重视燕郡王的婚姻,怎么可能会让秦歌做燕郡王妃呢,倒不是他贬低定远侯府,而是再怎么轮也不轮不到候府,怎么着也该是个亲王级别的,这朝歌城里能配的上燕臣的,怕也只有镇南王的嫡女了。
想着,他勾唇一笑,轮不上正好,他正不想她以后得势呢。
“让公公久等了。”秦城大步走上前,笑意连连的对着福来说道。
“哪里。”福来是对他微微一笑,既不热切也不疏离,他可是知道的,这定远侯根本就不善待秦歌,所以对他也就没有殷勤了。
秦城见福来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心中有些微怒,但面上却也不显山露水,谁让他是西陵风身边的红人,尽管是个阉人,他也不敢得罪了他。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杂家就开始宣旨吧。”说着福来从怀中掏出明黄的圣旨,秦城一见立刻恭敬的跪倒在地,秦歌虽然不愿,但也抵不过这封建社会的制度,只好跪了下去。
福来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圣旨之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远侯之女秦歌,温良贤淑,知书识礼,谨慎居心,天资聪颖,得贤王看中,认为义女,朕深感欣慰,特封郡主,赐号荣华,钦此!”
福来这一番话念完,秦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脑海中不断的徘徊着得贤王看中,认为义女,这句话,他怎么也想不到,秦歌这才脱离了候府,就找了个更大的靠山,难怪,难怪啊,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脱离候府,原来是找到了更坚强的后盾,秦城现在心中别提有多呕了,但偏偏他又不能对她发火,郡主之尊与他已是平起平坐,在加上她现在又得贤王的看中,他……他真是快气死了,真不明白秦歌到底哪里好,竟然让这么多人看中她,而且各个都是重量级人物,她可是走了狗屎运啊。
“臣女接旨。”秦歌可不管秦城怎么想,他恼怒更好,最好是气死他,但是这道圣旨是贤王求来的,这一点就足以让她重视,尽管她根本不在意这些虚文缛节,但是她知道,他这是在变相的保护她,怕他人不在帝都,她被人给欺负了去,现在她有了郡主这一层身份,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义女,他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后盾,任谁也不能欺负她,想着秦歌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即便她不是他得亲生女儿,可他待她却犹如亲生,即使他人不在帝都,也不忘挂念着她。
秦歌接过圣旨以后,指尖触碰着上面还残留的余温,眼眶微微泛红,真不知,这一别会何时再见。
福来则是笑眯眯的看了秦歌一眼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了。”
秦歌敛眉轻笑一声,侧目看向青衣,青衣很有眼色的上前悄悄塞给福来一个荷包,笑着道:“公公来一趟不容易,这些算是请公公吃酒了。”
福来不用看就知道这银子绝对不少,当即推了回去道:“使不得使不得。”秦歌什么身份,他可不敢要她的赏钱啊。
“公公就收下吧,一点小意思而已,不必见外。”秦歌笑着说道。
福来见秦歌都发话了,当即也不好在退却,只好默默的收下了,随后他朝秦歌见了一礼道:“奴才还要回去伺候万岁爷,就不在此多叨扰了。”
秦歌微微颔首,看向一旁的青衣道:“送公公出府。”
福来闻言急忙摆手道:“不用了,就那么点的路,就不劳烦这位姑娘了。”说着他挥了挥手中拂尘,朝秦歌弯了弯腰道:“奴才告辞。”说着大步朝外面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在看秦城一眼。
福来一走,秦歌冷笑着看了秦城一眼道:“侯爷的半壁家产,他日我派人会来取。”说罢她转而看向青衣道:“你带人去收拾东西,等下墨瑶回来顺便告诉她一声,让她带着你去新府宅。”
“那小姐你呢?”青衣蹙眉问道。
“我出去走走。”这候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本以为她也没有太过厌恶这个地方,毕竟住处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讲究,无论在哪她都没有归属感,可自刚刚和秦城断绝关系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秒钟都不想在呆在这里。
“可是……”青衣见她一个人,忍不住有些担忧。
“别可是了,你不是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吗,既然如此,就快去收拾东西。”她说这话一点也不避讳着秦城,她就是想要他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候府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果然秦城听了她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当即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秦歌见他走,只是冷笑一声,也不等青衣在说什么,直接出了客厅。
青衣见秦歌离开,无奈的叹息一声,不过也就一瞬间,只要一想起马上就要搬离候府了,她的心情瞬间高涨了起来,兴致勃勃的朝着凌云阁进发了。
秦歌出了候府,感受着头顶的艳阳高照,一瞬间心情好了许多,就连呼吸都觉得极其的顺畅。
她勾了勾唇,一路朝着街上走去,现在午时刚过不久,街上也是一片热闹非凡,走到哪都能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
许是呆久了,习惯了,看着这全作古装扮相的人,竟没了当初的排斥感。
“公子也赏点钱给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岁不能下床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日子实在是快过不下去了。”
一男子痛哭流涕的声音突然引得秦歌的注意,她转头看去,那看到那一袭熟悉白影,她挑了挑眉,脚步顿在那里,既不上前,也不说话。
顾云卿听了男子的话,想也没想就掏出一锭银子放到男子的手里,其他看戏的人见他出手这么大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给了,顿时也装着男子的样子在他面前嚎啕大哭,有说自个年幼丧母,无家可归,有说自个身条残疾,不良于行,更甚者还有说自个丧母,丧妻,丧子,正等着他安葬呢,可是他却没有银子。
这些人各个把自己形容的极为凄惨,好像天塌了地陷了一样,毫无意外,顾云卿挨个给了个遍,事后还不忘嘱咐他们好好生活。
秦歌看着嗤笑一声,这家伙还真是个烂好人,刚刚才帮了她,这会子又开始救济人来了,只是他看不到吗,这些人眼神贪婪,哪有一丝悲伤之感,很明显就是在骗他的银子吗,还有刚刚那个说身体残疾不良于行的,接过银子还不是走的飞快,哪有半点不良于行的迹象。
顾云卿听到秦歌的笑声,正银子的手一顿,立刻转身看去,见是秦歌,他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整个人都如梨花般柔和,绝美。
秦歌见他笑也愣了愣,心中微微有些异样,她敛了敛眉,眸光隐晦不明,这是她前世今生以来,所见过的最纯净的笑容,似乎所有阴暗的一面在他的笑容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顾云卿见她刚刚的笑容,再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收敛了下去,心中一顿,忙将银子塞到正在求他的那个男人手中,举步来到秦歌身边,笑着道:“姑娘不是回府了吗?”
他的声音如溪水静静的流淌而过,柔和静好,一瞬间就将秦歌的心神拉了回来,她仰首看着高她大半个头的顾云卿挑眉道:“回去就不能出来了吗?”
“……”顾云卿语塞,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秦歌扬了扬眉,看向他身后正在咬了着银子确认真假的男人,心中嗤笑:“你难道看不出他们在骗你吗?”
顾云卿闻言秀眉微微敛了敛,长长的睫羽刷了下一层阴影,缓声道:“我知道啊。”
这次换秦歌惊讶了,她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你还给他们银子。”
顾云卿唇角轻轻扬了扬,眼神越发的柔和:“他们骗我,总好过真的那么凄惨吧。”
“……”秦歌拧眉看着他,他这可真是神逻辑,她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随便你吧。”
她说着就要走,顾云卿却急忙喊住了她:“姑娘要去哪?”
“与你有关吗?”秦歌回首看向他。
顾云卿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说道:“好像没有。”他刚来朝歌没多久,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秦歌勉勉强强算是其中一个吧,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的就开了口,问过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秦歌敛眉一笑,“你好像不是这帝都的人?”她之前并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说过他,看他的打扮,和出手的阔绰程度,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按理说像他这种男子不可能会没有关于他的传言。
“恩,我不是西凉人。”顾云卿微微颔首。
秦歌也没有多大的惊讶,不是西凉人也很正常,这个世界五国问鼎,西凉,南疆,出云,西域,楼兰,这么多的国家遇到一个他国人也很正常。
秦歌想着,突然肚子里传来一声咕噜噜的叫声,她一愣,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貌似她还没用午膳。
顾云卿见她饿了,柔和一笑道:“姑娘还没用午膳吧,刚好我也没用,不如一起吧。”
秦歌闻言看向他,挑了挑眉道:“你请客?”
“好。”他颔首轻笑。
秦歌这才勾了勾唇角,她最近运气不错,随便遇上一个都是头大肥羊,比如燕臣,比如……他……秦歌想着她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云卿。”他缓声道,随即看着秦歌道:“姑娘你呢?”
秦歌勾了勾唇:“我姓秦,叫秦歌。”
顾云卿微微一笑,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随即他看向前方长长的街道:“秦姑娘,我们去哪里吃?”
“去醉仙楼吧。”秦歌想也没想就说道,随后直接朝着醉仙楼得方向走去,问她去哪,她发现她除了醉仙楼再无所知。
顾云卿见她走急忙跟上她的脚步,许是走了快些,他如雪得肌肤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却衬得他肌肤更加的晶莹剔透了。
秦歌侧目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街上不断发花痴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燕臣,她和燕臣走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只是下一刻便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在看他,第一次见燕臣的时候,她也是如此,第一眼惊艳,第二眼就觉得他危险,亦或是不能亵渎?想着她忍不住一笑,什么不能亵渎,她看他就是死不要脸,不然怎么会夜夜死乞白赖的要在她的床上留宿,想到这里,她心中隐隐有一丝失落之感,这几日他总是早出晚归,每次都是她睡着了他来了,她醒了他又走了,这样看来,她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顾云卿见她神色呆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抿了抿唇,轻声喊了她一句:“秦姑娘。”
“怎么了?”秦歌听到他的声音忽然回过神,心下微微懊恼,她怎么想起那个魂淡来了,他早出晚归干她什么事啊,只是……她眸光微微暗了暗,她似乎是有点想念他了,仰首看了眼天空,刺眼的阳光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暗暗叹息一声,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没什么。”顾云卿摇了摇头,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喊她,总之喊了就是喊了,他也不想去追究原因。
秦歌闻言抿了抿唇,却是未语,心中却是明白,大概是看她走神所以才开口叫她吧,想着她看了眼前方,见离醉仙楼没有几步之远了,就指了指前面道:“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好。”顾云卿微微扬唇,笑容潋滟,刹那间风华无双。
秦歌看着他的侧脸,疏而想起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顾云卿无疑是好看的,他的美不同于燕臣那种一眼就能剥夺所有人的呼吸,一眼足以万年,即使时光沉淀,而他的容颜却只会愈发的清晰,也不同于西陵玉的温润如玉,淡雅如竹,看着让人舒心,细细感受却又能发现其中的疏离。
而顾云卿就是那天山之巅最圣洁的雪莲,心净如明月,纯粹的不惹一丝尘埃,似乎只要他在,天下间的丑恶都会无所遁形,如此的美好,天下间真的很难在找出第二个,如是刹那芳华,一瞬即可是永恒,说的便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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