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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液。”末了,他又想起什么,“姓瑜的小子还在外面?”
“是的,”徐管家回答,“我们的人在外面和瑜家的人对持着。不过瑜颜墨看样子不敢轻易动手,可也不走。”
“暂时不要让悦菱知道这个情况,她问到的话再说吧。”水木罡吩咐道,“姓瑜的小子要有什么动作,立刻告知我,万不得已,我出去会他。”
瑜颜墨一直坐在水木华堂别墅外的车内。
昨天夜里,他得知水木罡竟然意外地来到了水木华堂的私人住处,保镖也带不走悦菱。立刻把小麦交给柳清叶照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可他毕竟来迟了一步。
水木罡本身过来会水木华堂,就带了不少的人。见到悦菱之后,立刻调动了水木家的众多手下。甚至立刻给C市的警局打了电话,以安全受到威胁为由,请警局出动警力,把水木华堂的住处围了起来。
不仅如此,老爷子本着做事滴水不漏,有备无患的特性,把目前驻扎在S国和临近S国的雇佣兵全都花大价钱雇佣下来了。把自己所有能调动的兵力人力全都抢占一空。
老爷子的做法,瑜颜墨其实也想到了,在赶往水木华堂住处的路途中,他依次给警局和雇佣兵打了电话。
警局颇给面子,表示过来是维持治安的,不会插手水木家和瑜家的事。
可是所有能联系到的国际雇佣兵,全都告知自己刚刚收了水木罡的雇佣。
虽然说水木罡雇佣的许多国际雇佣兵一时半刻不会来到C市,但同时也表明,他们短时期内不可能再接受瑜颜墨的雇佣。
姜还是老的辣。
若说平时生意上,商场上,水木罡和瑜颜墨并不能看出太大的差距。可当这种特定事件发生的时候,老爷子的老辣快准狠,即刻就显露了出来。
悦菱对于瑜颜墨来说是宝贝,对于水木罡甚至整个水木家族而言,更是珍宝。
水木雅刚刚出了事,那个冒牌货也不知下落,这时候出现的悦菱,无疑于是整个家族的救赎和曙光。
水木罡要守住悦菱的心,无疑于是守住整个家族的根脉。
如果说瑜颜墨可以为了悦菱去死的话,那么水木罡就可以为了悦菱粉身碎骨。
瑜颜墨*未睡,和水木罡的人对持着,悦菱的手机早已经打不通了。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他此刻要面对的,是此生最强的劲敌。
一个人要守住家族,另一个人要守住爱人。
而这场战争的战利品……是悦菱。
水木罡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击的,除非他要带悦菱离开这里。而那时候,正是瑜颜墨出击最好的时机。
他要见悦菱,这是打赢这场仗唯一的胜算。
“大公子,有人要见你。”手下前来汇报时,瑜颜墨正半阖着眼,侧靠在座椅上。
过来的人是常音。
“实在很抱歉,”她面色有愧,“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是么?”瑜颜墨的脸色是冰冷的,但语气中却带着嘲讽,“常姐未免太客气了一点。”
常音这种人精,打电话给悦菱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料到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瑜颜墨甚至可以认为,常音是故意把悦菱骗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悦菱的身份昭告天下。
常姐也不辩白,只沉静地看着瑜颜墨:“我刚刚劝了一下水木罡。悦菱的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摆到了明面上,还不如趁着这个难得的时机,大家坐下来,把事情了断了。”
瑜颜墨眉一扬,带着无比轻蔑的眼神:“了断?”
“是的,了断。”常姐嘴角也挂了一个笑,不知是否是在自嘲,“瑜大公子是否反省过自身。”看到瑜颜墨眼色一沉,顷刻满溢杀气,她却沉着继续说道,“悦菱不是一个物品,也不是你的私有。你却始终当她是你的玩物,你有真正尊重过她吗?真正了解过她吗?”
“我爱她。”瑜颜墨霸道的宣称。他爱她,有这份爱存在,其他的事情重要吗?
常音却摇头:“你始终还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思考问题。两人相处,爱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灵丹妙药。如果悦菱真的是个孤儿,你的做法是尚可的。但她不是,她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外公……她有一个或者两个大家族,她并不属于你一个人。”
瑜颜墨听到常音的话,却是眉头一皱。
“你说……她有父亲?”他反问。没听错的话,常音应该提到了“父亲”二字。难道说,她知道悦菱的父亲是谁?
“我们任何人都有父亲,不是吗?”常音巧妙地回答了瑜颜墨的质疑。
“悦菱的父亲是谁?”瑜颜墨并没有被常音的镇定所迷惑,他继续问道,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威胁的意味。
常音笑了笑:“瑜大公子认为是谁?”
瑜颜墨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我知道不是我的二叔,瑜凯奇。”
“噢?”常音声调扬了一下,“恭喜大公子,排除了一个嫌疑人。不过这世上,不排除还有其他候选人,是当时和雅小姐发生过关系的。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大公子不必太认真了。”
“你知道……”瑜颜墨的眸子一动不动地钉在常音的瞳孔深处,似乎已经看穿了她内心的所有活动,“你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你还知道子规是谁。常姐,你想要说服我,你的一切行为没有带有任何目的,除非你拿出有力的证据。”
常音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毫无目的的去插手水木家的家世。
说她可能是因为关心水木华堂?别开玩笑了。她和水木华堂不过只是商业上的合作关系。说她关心悦菱的命运?为什么?除非是悦菱的命运也关系到她的命运。
刚才,他明明听到了,悦菱有父亲,还有母亲……而且,常音还说,悦菱有一个或者两个大家族。
常音几乎是在故意向瑜颜墨透露,她知道了些什么……
“我没有证据证明我清白,”常音淡定地笑着,“不过大公子也没证据证明我心怀叵测。我只是过来带话的,老爷子愿意和你单独谈一谈。不过你只能单枪匹马进去。如果你愿意,可以马上进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悦菱现在怎么样?”这是瑜颜墨目前唯一关心的事情。
“她很好,刚醒来,不过没什么胃口。老爷子让医生给她输点营养液。”常姐答道,“你知道,她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份,精神上起伏有些大。不过堂少一直陪伴着她……”
常音说到这里时,明确地在瑜颜墨眼中看到了怒火,她顿了顿,却接着说:“虽然大公子和堂少是敌人。但堂少确实要更懂女人一些,有他照顾,可以保证悦菱情绪上最小的波动。大公子如果为她肚子里的宝宝着想,还是先把争风吃醋的心思放着一些。”
瑜颜墨听到常音这样说,搭在枪舌上的指尖不由得动了动。
这个女人,真是极其嚣张大胆。她在他面前屡屡提到水木华堂也算了,可是这样公然的拿他们二人做比较,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是在嘲讽他不懂大局,自私自利么?
如果瑜颜墨此刻还要坚持和水木罡对持,而拒绝谈话。那么就印证了她之前所说他不为悦菱着想的说法了。
想到这里,瑜颜墨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常音这是在一直给他下套吗?
其实,不用她这样玩激将法,他也是准备进去会一会水木罡的。
怕什么?
反正悦菱已经在水木罡的手上了,如果他再不放人,瑜颜墨就要不管形势的攻进去了。此刻谈话,倒是可以直截了当的进去,他何乐而不为。
水木罡坐在别墅的客厅里,医生正在给他检测血压和血糖。患病以来,他每日都要进行常规的检查。
瑜颜墨走进来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服药。
徐管家和医生都看到瑜颜墨,但他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老爷……”徐管家见瑜颜墨坐到了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面色肃杀,眼色阴沉,忍不住唤水木罡道。
“全都下去吧。”水木罡挥了一下手。
“可是老爷……”徐管家再看了瑜颜墨一眼,似乎想通过肉眼确认他是否带有武器。
“死不了的。”老爷子硬朗地说出这句话。光是死不了的四个字,也没说是他死不了,还是瑜颜墨死不了。
徐管家闻言,便和医生一起退了下去。
水木罡默默注视了瑜颜墨片刻,抬了一下手:“说来你是客人。不过在这里不必拘泥,桌上有茶有水,请自便吧。”
瑜颜墨并没看桌上的茶具,他只是毫无惧意地和水木罡对视着:“我来,只为带走我的妻子。水就不必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