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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连零头都报给我了。
我想讽刺她几句时,大门上又传来一声轰隆声。
白向鹤他们从院子里搬了一块大石头在用力的砸门,张阿姨尖叫了一声就捂起了耳朵。
“不用怕,这门就算是推土机来了一时半会也弄不开。”温湘庭指了指茶几,“我们坐会儿,警察应该很快就来了。”
我耸耸肩,怎么我以前没发现温湘庭这么有意思呢。
我走到茶几旁才发现,那个被温湘庭扫到地上的高个子此时正和唯一的娘子军砸着大厅的落地玻璃。
“怎,怎么办,碎了,要碎了。”她一边指着落地玻璃,一边抖着问我。
“你进厕所吧,把门反锁了,别出来。”温湘庭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
“好,好,好,你们小心点,小心点。”张阿姨转身飞快的往厕所跑去。
“你怕么?”温湘庭问我,“要不,你上楼避避?”
“你说这玻璃砸得烂吗?”我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两个人忙活着。
“你说呢?”她反问。
“我不知道啊,这玻璃又不是我制造的。”我蹭着沙发横梗坐下。
温湘庭笑笑,也不说话,只是冲着一直忙活的两个人比了个喝倒彩的手势。直把那玻璃外的两个人气得发狂,愈发卖力的砸起玻璃来。
十分钟后,警笛声传来。门外忙活的人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全都冲到了院子口想跑。我看到四五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了车,温湘庭按下了大门摇控器。
五个家伙一个都没跑掉,人抓好后,有个年长一点的警察走了进来。特别客气询问了一下情况,随后,温湘庭跟着去警局做笔录了。
60.
我原本只是随口胡扯白向鹤磕了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他还真磕了药。非但如此,次日一早,白新安儿子白向鹤尿检呈阳性这事就上了新闻。我怀疑白新安是不是好处费给得不大周到得罪了人,否则这上新闻的速度也忒快了点。
白向鹤这事一出,立马以蝗虫挺进的速度传到了他所在的大学,著名企业家白新安先生忙得焦头烂额。
温湘庭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陪我呆在别墅里,该吃吃该喝喝。我想了想,白新安以为把他儿子送进去的人是我,温湘庭确实不需要惶恐。
而我,还真期待白新安上门来找我麻烦。那我肯定会好好嘲笑一下他教出这么个宝贝儿子,为此,我还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
白新安接得匆忙,倒也没责怪我,只是说这段时间可能都没空来看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挂了电话,我伸头看了看窗外。
天空真是特么的蓝,蓝得我心旷神怡。
日子过得悠闲,白向鹤进局子的第二天晚上,我把李崇年要的字画完成了。大概是心情很好的缘故,我对这次的字画出奇的满意。得意之下,我把温湘庭喊到了书房一同观赏。
温湘庭盯着字看了将近半个小时,我以为她要发达什么高见,结果她默默的走到案台前拿起了毛笔。
翻来覆去的握了半天毛笔,然后她重新搁到了砚台上。
“陆小姐,我能说几句实话么?”她问。
“当然。”我挑眉看她,心想,她这是要对我指点一二了。
“我不懂画,但我爷爷略通文墨,所以,对书法还算了解一点。”她又走回了宣纸前伸头长看上面的字,“老实说,此前我一直认为你贪图安逸才跟白总。但现在我有点明白了,说到底,你配白总绰绰有余。”
“从这几个破字上你能看出什么来?”我走到她身边,也看着上面的字。难道我在宣纸上写了陆只影淡泊名利,无谓富贵么?
“一般人写字,只是写像。”她回头看我,见我不解,她笑了笑,“意思就是把字写得像就行了,叫实临。你这字写得很灵动,已经达到了意临的境界了。”
“不懂?”我是真听不懂她的意思,少时,我被阿娘逼着练字画画。离开阿娘后,我再写字画画完全是凭习惯和自己的兴趣。高兴时写写画画,不高兴时也写写画画,从没名师指点过,我不过年复一年瞎写而已。
温湘庭没回答我的问题,站了一会,她叹了一口气,又道:“陆小姐,活着自有活着的乐趣。”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我跟她说什么了我吗?没有啊!
“我去接电话。”她晃了一下响个不停的手机。
我呆呆的看着那些字画,这不过就是几幅字画而已,温湘庭好好跟我说什么活着自有活着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