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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绯以为杜鹃的事情是自己胜利了时,却忽然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证明了男人的乌鸦嘴,有时候也挺有效的。
这天,云绯收到了一封信,邀她去茶楼一叙,落款人是许久不曾见到的岑岳。
难得岑岳在方倩的温柔乡里还记得自个儿,云绯自然不会推辞,下午按时到了岑岳说的那个地方,果然瞧见岑岳坐在二楼雅座里,依旧一身玄色锦衣,丰神俊朗。
“岑公子怎么想起我这个昨日黄花了?”云绯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笑吟吟问道。
岑岳笑着看向她:“你若是昨日黄花,那南朝其他女子连黄花菜都不是了。”
云绯笑了声,道:“这该不包括你的方倩美人吧。”
提到方倩,岑岳的表情似乎动了一动,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指了指窗外,道:“今天有庙会,不如待会儿一同去看看?”
“岑公子相邀,云绯自不推却。”云绯应得极为爽快,也不问他为什么邀请自己去,这倒是让岑岳没想到。
他看着她那一双幽冶清澈的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双永远象是笼着冰霜的眸子,忽然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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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从屋顶跳进顶楼的窗子里,忽然一个急停,身后跟着来的简疏白不慎撞到窗棂上,碰了一身灰。
“师傅。”简疏白咳嗽了两声,“这里都没有人,我们有必要跟做贼似的吗?”
温衍没马上回答,而是抬了下袖子,带起一阵风来,也带起他衣服上的灰。跟在身后的简疏白全给吸了过去,忍不住直呛咳半天。
师傅你绝对是故意的!
憋得脸发红的简疏白揉了揉鼻子,匆匆赶到温衍身边,愤愤然不得纾解。
“要做贼那也是雅贼。”温衍看在简疏白肩膀上用力地拍了几下,接着说:“再说,哪有为师这么风华绝代的贼?”
简疏白蹙了蹙眉,论口舌,他偶尔还能和云绯争一争,但和温衍……还是认输吧。这么想着,简疏白举步朝前走去,一边说着“徒儿去看下房间里有没有人”,一边进了顶楼唯一的一间房里。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简疏白压低的声音:“师傅。”他只是叫了一声,没有说别的话,但是温衍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深意,眉头微动,也跟着走了进来,拨开纱幔直直走到里面。
“师傅,这里。”简疏白站在梳妆台边,指着手边说道。
温衍闻声走去,见简疏白手里捏着一支簪子,很简单的玉质凤凰簪,但凤凰的翅膀好像少了一半,有断裂的痕迹。
看着这支簪子,温衍淡淡的眸中忽的有什么一沉,而后衍生出无限情绪来。他伸手接过簪子,表情微微一变,又低头看上台上的一张字条,视线半天没有移开。
纸上写的是:时隔多年,君心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