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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清明,封越和家人一起上山祭祀。
墓碑上爷爷奶奶的姓名还是鲜红油亮,那是上次和叶谦一起来的时候重新描过的。
和他一起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然而这个人物却已经要开始在他脑海中淡化了。
封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初恋都这么不堪一击,哪怕过程再热烈,最终都会散成烟。
三月底的时候,他去找过他了,叶谦房屋的钥匙已经换掉,按门铃后开门的是个大肚子女人,披头散发,见不得人似的戴着一顶薄薄的绒线帽和口罩。
“你是谁?”他下意识地问她。
对方似乎有些紧张,想了想,避重就轻地开了口:“你是叶谦的朋友吗?”
“……是。”
“他现在不在家。”
“你是谁?”他再次开口询问。
对方笑了笑,是个无可奉告的模样。
封越透过门缝看到大堆陌生的女性用品,沙发套换成了粉红色,茶几上摆了鲜花,桌布也换了叶谦不可能选的卡通图案。
拖把和水桶放在客厅中央,似乎是正在打扫的样子。
“我是他妹妹。”对方片刻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隐晦地解释了。
“我没听说过他有妹妹。”
“哈。”她意料之中似的,依旧是保持着距离的模样,生疏地冲他笑了笑,不再过多解释。
封越一想起这些头就胀痛不已,后来索性不去想了。
之后他并不是没有再打电话给叶谦,只是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不起作用了。
他从没有这么无助过,而这种无助的滋味非常非常不好受。
他想叶谦和他“妹妹”过得挺开心的,他不太清楚叶谦的情史,但从年纪上去想,叶谦经历的必定是比他多。他把他当成唯一,而自己于他而言或许只是生命里过客中的一个。
叶谦一直都是个很看得开的人,封越是知道的,他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事情浪费时间,就像不会为那些将死的病人流一滴眼泪一样。
而如今,他也成为了他所不值得的对象,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挽留一个过客。
封越在四月中旬搬出了封真家,回到了父母家,而父母也已知道了他和叶谦分手的事情。
封越带着少有的骨气,专心致志地想要忘记这个人。
五月的时候,父亲说:“七月征兵了,我托了关系,越越你去当兵吧。”
“……”
“你在真真那里做事一直都挺安稳,但他不能护你一辈子,你不要忘记自己是个男子汉。”父亲语重心长,“男子汉,就是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别人,不能坐等着自己被照顾被人疼。太被动,会活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