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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晕厥过去的锦歌,蹙眉吩咐黒雁:
“找几个妥帖的人看着她,不得出半点差池!”
“是!”黒雁死咬着唇,躬身领命。
“可……万一楼小主醒了,问起外面的事……”
南宫臣搁下才茶盏起身。行至门前停下脚步。半转过头,淡声道:
“便皆数告之于她吧,这天下的事。没什么能藏得住……”
黒雁一听,只觉浑身一凛。
“是。”
入夜,院外更鼓声凄凄惨惨,“笃笃笃”…….
一声一声。仿佛敲在离别人的心上……
“洛绎——!”
伴随一声惊叫,歇在外室的鸳鸯惊得打翻了一盏提神的茶水。
“小主……”
鸳鸯跌跌盼盼跑进来。猛然对上南宫臣一双阴冷的眸子,惊得两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殿……殿下……”
“退下。”
一连熬了两日,南宫臣的声线已然沙哑。
“是。奴……奴婢告退……”
南宫臣收回目光,扫了一眼锦歌紧闭的双眼,无奈一声叹。拿帕子擦了擦锦歌满是汗珠的额头。轻声唤道:
“又梦见他了?”
“哎,那小子。死了倒真是可惜了……”
这是鸳鸯退出闺房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心下狐疑,殿下口中的那小子,会是谁呢?
天边又见鱼肚白,锦歌晕厥了三日,还是没有醒来。
南宫臣亲自去了一趟南宫弈的寝殿,直到辰时,南宫弈才起身。
父子俩一碰面,南宫弈的面色便阴沉的可怕。
“如何?人还没死?”
南宫臣端了茶,不发一言。
南宫弈当下更是生了几分怒意。
“这一早过来,是特意来给本王脸色看的?”
南宫臣默然抬首,眸中闪着镇国公看不明的幽光。
“她的人,何时能在府中穿梭自如了?”
南宫弈面色一滞,片刻却是消了怒意一般,浅叹道:
“哎,沐皇,她到底是你母后,你该唤她一声……”
“父王!”
南宫臣决然打断了父王的话,正色道:
“十日后便是楼墨年问斩之日,父亲在长安安插的人马近来可有回音?”
此言一出,南宫弈面上亦是生出几分诧异之色。
“整整三日杳无音信,莫非……”
“只怕多数已然生变,父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南宫弈一愣,面色有几分犹豫:
“吾儿如何以为长安生变?许是连夜大雨,耽搁了消息……”
南宫臣蹙眉,仿佛并不打算回答南宫弈这个问题,复又问道:
“若是果然生变,父王打算如何?”
“纵使外公不愿趟这摊浑水,只怕此时也抽不开身了。”
南宫弈当下更加狐疑,困惑道:
“吾儿此话何解?与你外公何干?”
南宫臣从袖袋里取出一张薄纸,递与南宫弈,道:
“父王好生看看,这长安的局势,只怕一日不如一日了……”
南宫弈神色忧虑的打开信笺,寥寥数语,却是叫他吃惊不小。
“双月宫的施嫔有孕?这……这么大的事,如何半点风声都不漏?”
南宫臣眼底显出一抹嘲弄,仿佛对他父王大乱阵脚很是满意一般。
这封信竟是大夏三公主写于他的亲笔信。
自南宫臣归国,三公主母后葬身于火海,她在宫中地位一落千丈。素来疼爱她的父王,在她歇斯底里的痛苦中,逐渐与她冷漠疏离。就连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皇祖母,竟都以参佛为由,不再愿意见她一面。
安陵若雅仿佛陷入噩梦一般,瞬间被所有爱护她的人抛弃,如今她多惦念的,就只有南宫臣一人。
往日娇宠加身的公主饱受苦楚,恨不能早日脱离苦海。自帝君昭告天下,将她婚配与南宫臣的那一日开始,嫁到青玄便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薛嫔有孕一事虽被帝君封口,却还是叫她查出了端倪。本想通知南宫臣借着父王欢心的时刻,早些允她二人婚配,早日助她脱离苦海。
谁曾想,薛嫔竟突然晕厥,命悬一线。
众太医束手无策,只言薛嫔娘娘邪风入体,帝君震怒。
钦天监倏然来报,言帝星遭邪气入侵,而这邪气竟来自天牢。
如今天牢里唯一关押的,只有楼相!
为保皇嗣无恙,一席圣旨昭告天下:
左相楼墨年叛国,罪无可赦,诛九族,半月后问斩。
自此,长安大乱,朝堂上人心惶惶。
安陵若雅写这封信,只为求他早日接自己逃离那水火之地,却是正巧,解了他二人心中困惑。
“父王也觉的此事蹊跷?那名不经传的薛嫔竟何时有了这般能耐?大夏太后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南宫弈神色变幻,忧心忡忡。
“长安果然生变,赤炎……只怕是按捺不住了……”(小说《锦歌》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