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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一口气。
她是为厉洺翼，也是为秦念歌。
敏锐如她，可以看的出，厉洺翼的心里是很在秦念歌的。
只是他用的方式，背道而驰。
“怎么了？”秦念歌问道，少一思量，她苦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可怜？”
“没有。”王姨简洁的回答。
她的目光里，带着关怀，让秦念歌觉得心里暖暖的。
至少，她还是有人关心的吧。
至少，她的遭遇还是被同情的吧。
“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他的情人，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情。”秦念歌淡淡的说。
她的语气，她的神色，似乎都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这样的秦念歌，如同被人控制的木偶，没有自由，没有任何的希望……
真真的有些可怜。
“其实……少爷还是很在乎你的。”王姨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着。
她知道，厉洺翼最不喜欢佣人过问任何事情，就连她，也是一样的。
虽然在这里工作了多年，但是厉洺翼的命令，她依然不敢有任何的违抗。
“是么？”秦念歌苦笑着反问，她最能明白自己的心，已经彻底的死了！
或许，她对厉洺翼抱有的所有的美好的期盼，都已经随着风，飘远了……
依然爱，却早已不是初心。
“是的，少爷从来都没有带女人回来过，这里是他最隐秘的地方。”王姨真诚的说。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便沉默的看着秦念歌，没有接着说下去。
最隐秘的地方？
他当然要找最隐秘的地方，不然的话，她又会跑掉的。
她要是跑掉的话，他的孩子，不就被带走了吗？
秦念歌如此想着，心脏处感觉到冰冷。
她始终都认为，厉洺翼将她带到这里，是因为想要惩罚，惩罚她的不听话。
并非是因为其他。
“王姨，在乎一个人，会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会想尽办法的折磨她？会囚禁她，控制她所有的自由吗？”秦念歌问着，心逐渐的下沉。
“哎……”
王姨轻叹一口气，没有开口。
她帮秦念歌将身上的衣服换下，给她拿来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
纯棉的布料，简单的样式，但是穿在秦念歌的身上，却是十分养眼好看的。
这是厉洺翼亲自为秦念歌准备的。
秦念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换上衣服，整理好头发之后，显得精神一些。
她原本就是美丽，此时带着孕期的美好，越发的惹人眼球。
“真好看，少爷的眼光就是好。”王姨随口说着，她观察着秦念歌的表情。
秦念歌在听到是厉洺翼亲自准备衣服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
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又怎么样？
她只是他的情人而已。
“那他还真是有心了。”秦念歌淡淡的开口说，并没有任何的感动和高兴。
王姨没有再多说，她得体的提醒着，“少爷吩咐，让您现在去花园。”
“我知道了。”秦念歌答应着。
她的脸上，恢复平静。
但是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想，应该用什么办法打掉孩子呢？
堕胎药，这里是不会有的。
秦念歌轻叹一口气，心里想着，见机行事吧，总会有办法来达到目的的。
温煦的阳光，照射下来，铺满地。
花香扩散在微风中，绿叶摇曳，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饶是心情再有阴霾的人，看到这满花园的簇簇花儿，也会忍不住动心的吧。
“好美……”秦念歌忍不住轻轻赞叹。
她置身花海之中，嗅着芬芳，心情突然间变得美丽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
这景色，她画过的。
万千花儿，万紫千红，蝴蝶蜜蜂，翩然起舞。
好熟悉！
难道……
“看来，你很喜欢。”
突兀的男声响起来的时候，秦念歌脸上的笑容，已经被全部的收起来。
厉洺翼走近，他注视着秦念歌的表情，心里莫名的感觉到烦躁。
她刚才明明很高兴，明明很喜欢。
为何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变成这样疏离的模样？
“我不喜欢。”秦念歌淡淡的说。
她抬起下巴，闪动光芒的眸子，如黑曜石般，注视着厉洺翼的眼睛，淡漠的开口继续说，“你见过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喜欢主人准备的东西吗？”
“不识好歹。”厉洺翼语气骤冷。
最失望，莫过于，明明用心对她好，她却完全的不领情，竟然还比喻。
厉洺翼想，看来他所做的一切，在秦念歌的眼睛里，都没有任何用处。
她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厉洺翼努力压抑住心里的烦躁，他沉默着，不再开口。
两个人，站在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