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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话。我本来是想给她降温的,结果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说得她直接就不吭声了。
我心想这下玩砸了,没把人家劝住,却把人家给弄得黯然神伤不已。要是因此而把她得罪了。一会代子虐我,她不肯相助,那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她却又忽然说话了,“闻先生如此重情义,能那么痴情地一直恋着一个人,真是好男人。”
这话多少有些安慰自己的意思,恐怕是她费了很在的劲,才把自己从那种伤感的情绪中给弄出来的吧。
我可不能再打击她了。不然得出问题了。
“是啊,锦笙这种品行好是好,只是有时挺伤害关心他的人的。”我婉转地说。
“闻先生这样的人,就应该得到幸福。”秋野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点点头。
很快到了代子的住所,又开始穿过那一道道诡异的帘子,每在这个时候,我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代子这一次没让我们等,而是在等我们。花玲也在,脸上有得意的神情,想来安明推理的不错,这一次肯定又是花玲在搞什么阴谋。
除了花玲之外,旁边还站着几个其他的几个人,有一个正是那天打我的横木,还有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我却不认识。
虽然代子还没开口,但我已经能感受到她浓浓的敌意,话说回来,她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不是充满敌意的,要是她哪天忽然变得友善起来,我恐怕倒不习惯了。
“秋野,认识这个人吗?”代子问。
“吴同,二场的管事,我怎么可能不认识。”秋野说。
“认识就好,吴同,你说说,那天在你的场子发生的事。”代子说。
“那天有位客人叫她袁小暖,后来她和那个来自华夏的客人产生了冲突,那个客人发现了她的秘密。再后来……”大肚子男人看了一眼秋野,没有再说下去。
就只是他这一句,就已经够我紧张的了。听秋野的意思,这个人就是那天我们去的赌场的老板,那天郑科长遇到我的事,被他暗中发现了,现在在花玲的鼓动下,他背叛了秋野,要揭发我和秋野。
“然后呢?有事就接着说,不要吞吞吐吐,有我在,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代子冷声说。
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给秋野听的,意思是吴同是我找来的,你不许威胁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有话尽管说,不用看我,妈妈在眼前,你不必有任何的顾忌。”秋野冷声说。
“后来二小姐就让下面的人把那个华夏来的客人给扔了出去。我认为二小姐是在帮她隐瞒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有可能对长野家不利。”吴同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代子的声音冷如冰霜。
“是真的。”秋野说。
我赞成秋野的这个态度,那件事既然有人出来指证,赖是赖不了的,那倒还不如爽快承认。
“你倒承认得很干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可能会给家族惹来大麻烦?你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我把场子交给你管理,是让你来胡作非为的吗?”代子厉声喝道。
代子这人的声音从来就特别的难听,就像那钟锣被打缺了一角相击发出来的声音。他一发怒厉声喝问时,那声音就更加难得不行。听了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那个人认错人后还纠缠不清,还蓄意闹事,敢挑战我长野家族的权威,我当然要处理他,难道我还要让着他不成?”秋野反问。
“你这明明就是以牺牲社团利益来包庇她,你竟然还振振有词,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怎么说我就怎么信?吴同说了,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认错人!”代子喝问。
我走到那个吴同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看,“你认识我吗?”
吴同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敢回答。
“我问你,你认识我吗?”
“你不就是那天那个人认出来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那个人叫你袁小暖。”吴同说。
“好,你说你认识我,那我来自哪里?我是什么样背景?我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又做什么?将来我打算做什么?我有些什么样的身世背景?我准备对长野家做什么不利的事?”我连珠炮般地发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吴同说。
“那还敢说你认识我!就因为你见过我一面,听人家叫过一次我的名字,你就算是认识我?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罪证,竟然敢诬陷我和二小姐对长野家不利,你这不是捕风捉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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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同被我问得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更进一步紧逼:“不过是一个男人认错了人,你就认为有大问题?你就认为那个人认识我?如果只是见过那张脸就是认识,那我在电视上经常见到国王,我也算是认识他了?我还在新闻上看到过奥巴马和普京呢,我也认识他们吗?”
“闭嘴!”代子喝道。
“你说那个人是认错人了,那他为什么叫你袁小暖?这你又如何解释?他只是把姓说错了,名却是对说了的,你敢说他是认错人了?”代子喝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很到位,代子果然是老狐狸,可谓一针见血。
我真是应该找个其他的理由或者借口,不应该说是认错人了,这是我犯的错误,我现在只能尽量想办法来挽回这种错误。
“怎么,无话可说了?”代子冷声逼问。
“无话可说。”我说。
“原来你真的叫袁小暖啊?看来你的确是想对我长野家不利,不然你也不用把自己的姓都要隐瞒。”代子说。
“夫人一直都知道,我是来避难的,对于一个避难的人来说,把自己姓说错,并不奇怪,不是吗?”
“所以你等于是在承认,你就是袁小暖。是这样吗?”
“是。”我点头。
“也就是说,那个人并没有认错你。”
“是。”
“那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和他发生冲突?”代子问。
“我继父死在他的手里,然后他还迫害我,他是我的仇人,我当然要说他是认错人了,难道我要承认说我就是袁小暖,然后被他引来国际警方抓捕我吗?”我反问。
“你继父死在他的手里?这么说,你在华夏的妈还在?”
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我忘了他是我爸的妻子,现在提起我妈,她当然会在意。
很是为难,我要是说不在了,那等于是在咒我妈,我要是说还在,那万一她派人到温城对我妈不利,那可怎么办?虽然我爸不在了,也没什么可争风吃醋的。可是这个女人一向恶毒,谁知道她会不会这样做?
“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代子又在追问。
“我在想,夫人为什么因为这个人的一番话就要找我的麻烦?不管我在华夏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在这里为夫人做事,恪守本份,并无越规之举,今天却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问的是什么罪?是问的在华夏的罪,还是在泰国的罪,如果是在华夏的罪,夫人无权过问,如果是问我在泰国的罪,我何罪之有?”
我答非所问,有意把事搅黄,尽量把代子的注意给引到其他方面去,避开答我老妈的事。
“放肆,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当面顶撞我。”代子喝道。
“当面顶撞。总比背后下阴手的强。有人就是想无事生事。夫人既然把场子交给二小姐打理,那就是给予了她充分的信任,是给了她决定权,如果二小姐处理一件小事夫人都要质疑,那以后二小姐还怎么做事?没有决断权的管理者,还怎么管理?难道鸡毛蒜皮都要跑来问夫人,那夫人也会不胜其烦。”
我这么大胆,主要还是想彻底地把话题引向工作方面,而不是让代子继续追问我过去的事情。
“你倒越来越牙尖嘴利了。秋野为了你和其它人的私人关系而影响秋野家的声誉,私下对客人下重手,难道还有理了?”
“我是二小姐的朋友,也是替夫人办事的人,如果别人欺负我,二小姐袖手旁观,不管不理,那长野家的威信何在?我为长野家做事,我遇到麻烦,二小姐替我解决,这恰恰是二小姐有担当的体现,夫人现在却来责难二小姐,真是莫名其妙。”
代子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料到在代子的高压之下,还能扯出这么多的歪理来。
“妈妈,这个贱人就是满嘴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和秋野合起伙来图谋不轨,现在反而要为秋野歌功颂德,真是岂有此理。”花玲见代子迟迟不对我们下手,有些急了。
“姐姐,我就知道是你在挑事,吴同是我的手下,现在你却挑得他来背叛我,你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就是对的吗?如果我们相互都去挑拨对方的手下来背叛,那菊花社还有什么凝聚力可言?”秋野淡淡地反击。
秋野极少和花玲翻脸,主要还是她平时比低调,年纪又小。对花玲来说,她这个小妹妹对她构不成多的威胁,而且也从来不管她的事,所以才没有冲突。
但现在不一样了,花玲下面的几个场子被划给了秋野,相当于是动了她的奶酪了,她对秋野当然就不爽了。而恰恰秋野又因为我做了那件事,她就硬生生给扒出来,想来个一石二鸟,同时把我和秋野给弄下去。不过她的计策真是简单粗暴,并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
而秋野的反击则非常精确,花玲在家族利益受损为名指责秋野,秋野针锋相对,指责花玲离间部下,影响团结。
代子是社团老鬼,当然知道社团间内耗往往是致命的,他这一辈尚且还没斗完,她的下一辈就开始了,这对整个菊花社来说都不利的。
从代子私人角度来说,她更不可能会希望自己的两个女人斗得两败俱伤,这就像她的左右两只手相互厮杀一下,最后伤的本体还是代子自己。
“秋野,你自己犯了错,难道还不许下面人指出来?”花玲说。
“我是奉妈妈的命令管理,我有错,自然有妈妈或者社团的前辈来指责,吴同算什么东西,也配出来指责我?如果不是你在后面给他撑腰,他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出来指证我。你挑拨我的手下来背叛我,用心简直歹毒,这一次是让挑拨一个来指证我,下一次就该买通一个来杀了我吧?”
“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是你,我自己做事当然有自己分寸,吴同是我的手下,根本无权指责。如果每一个手下都可以跳出来指责我,那我以后还怎么做事?你自己犯了事,场子被妈妈划给了我,你心里不服,你大可以向妈妈提出来,为什么要弄这种见不得人手段来分裂我的部下?你的部下也是妈妈交给我的,你分裂他们,就是分裂妈妈的势力,你到底想干什么?”秋野说话还是淡淡的,但眼神极冷。
这小姑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平时不轻易动怒的人,一但动起来,那真是不得了。厉害的人,越是愤怒的时候,就越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不会失去理智,作出错误的判断。
能在愤怒的时候还能冷静不冲动的人,是可怕的。这种人像高明的剑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见血。
花玲虽然年长几岁,但分明不是小姑娘的对手,不过是短暂的交锋,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大半。
“妈妈,你看秋野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几时说过我对你的决定不满了?她竟然当面就污蔑我,她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就是袁小暖这个贱人把她给教唆坏了。”花玲大声说。
这让想起了安明的妹妹安磊,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我在场,她就总是有办法把战火引到我身上。后来莫少云说起,安磊一直喜欢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所以才如此忌恨我。
安磊和花玲倒也确实很相似,都一样的嚣张,都一样的盛气凌人,还都对安明感兴趣。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安磊相对更收敛,而花烈更为嚣张和暴烈。也更加狠毒。
没想到在温城有个安磊,到了陌生的国度,竟然还有个花玲在这里等着我,也不知我命里犯了什么。处处都有这种女人要针对我。
她要针对我,要把火引在我身上,我当然不会轻易让着她。
“你说你没有不满,那也就是说,你对夫人的安排是很不满意的了?”我问。
“这里轮不到你这说话,你给我闭嘴。”花玲冲我喝道。
“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有关,我当然有权说话。你既然否认对夫人的处理没意见,那你那天为什么要去赌场闹事,强迫二小姐把赌场的管理权交还给你?如果不是松野少爷出现,你就直接让人动手了,你还敢说你没有意见?你就是有意见,所以才无事生事,想在长野家内部挑起战争,你好趁机夺回那些东西,你不惜为了实现你的目的而把小事扯大,把水搅浑,根本不以大局为重。”我冷声说。
代子看着花玲,“你带人去夺场子了?我不是向我保证过好好反思的吗?他还让松野给卷进来了?你到底在搞些什么?”
代子的破锣嗓忽然就提高,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老妖婆这声音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