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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说吧。”我催促安明。
“她的意思,应该是我们在现场制造混乱,不然她就不会给我们一个宴会现场的图了。”安明说。
“是这个样子吗?”我和锦笙都表示怀疑。
“这种场合,济科是需要出现的,但他又不想出现,那只能是给一个借口,但是普通的借口那肯定是不足以应付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很合理的,并且可以被证实的理由,而且还能让这个理由被长期用。”安明说。
“被长期用那又是怎么一个意思?”我问。
“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以此为不露面的借口。”安明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莞香让我们给她找这个一个理由,让我们帮她制定一个计划,在现场制造骚乱,然后她以此为借口,说济科出现会不安全,这样济科就可以不出现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确切来说,我们制造的骚乱,是要以袭击济科为目标,这样济科才能以自己安全得不到保障而不出席他自己的生日宴会。”安明说。
“这也太危险了。”袁小刚在旁边说。
“这一次小刚说的倒没错,就算是我们手中有了图,但这件事还是会很危险,那可是为济科准备的生日宴,来的也全都是大佬,代子肯定会加强现场的安保工作,要在那样的环境中制造混乱,那真是太难了。很有可能我们会把自己给搭进去。”锦笙说。
“所以我们制定计划的第一要求,就是要确保我们自己的安全,第二要求就是够混乱。”安明笑着说。
“其实这倒也简单,我们有了现场的图,只要我能进入那个场地,我就能制造混乱了。而且还保证我们自己没事。”锦笙说。
“一个字。”安明说。
“炸。”锦笙接道。
他们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要在现场制造爆、炸,一但爆、炸,那当然就会混乱了,锦笙他们在这方面是高手,我相信他能做得很好。
“可是你们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万一人家莞香不是这个意思呢?万一是我们曲解了人家的意思呢。那我们就麻烦了。”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所以我们得先征求她的意见。她并没有明确说要我们这样做,如果我们冒昧地直接说我们要在现场制造爆、炸,到时她一翻脸,追究我们的责任,那我们不是被坑惨了?”安明说。
“这件事还得嫂子去确认,如果确认她就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就开始行动。”锦笙说。
“我在想,这或许是莞香的连环计。你们想,如果我们真的在现场制造了爆、炸,那会有多少后果?很多是不是?”安明歪着头说。
我点头,“首先代子那边就难交差,宴会是代子办的,要是在现场发生了事故,那所有人都会质疑代子,善于阴谋论的人,甚至会怀疑代子是想除掉自己的父亲。”
“这时候莞香就可以出面指责代子,缓解代子给她的压力,一直以来都是代子占据主动地位质疑莞香,给莞香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如果这一次做成了,那莞香就把这种局面给扭回来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代子都不能再让莞香把济科给交出来。”
“所以,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嫂子是要尽快落实一下莞香到底是不是这种想法。到时不要会错意了,那就麻烦了。”锦笙说。
“可是去试也有风险啊,我总不能直接去问,说你是不是想要我们在现场制造爆、炸什么的?她要不是这个意思,到时她以此为把柄治我。那我不是入了她的圈套了?”我说。
“应该不会,莞香如果想动你,在你去她的住处的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就把你做了,根本不需要搞得这么麻烦,你可以适当地暗示她,我相信她也会适当地回应你,我相信你能做得好。”安明说。
“好吧,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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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又回到莞香这里来,其实我还是有些忐忑的。
等下面的人通报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她不同意见我,那可怎么办?
还好,莞香并没有拒绝见我,而是让我进去。只是这一次她又隔着帘子和我说话了,每次以这种方式和她见面,让我想起一个词,那就是垂帘听政。
“夫人,我来拜访,是有事相询。”这是我在路上就想好的套路,只是试探着问。
“嗯?”她也轻声问。
“我和万园一直都受到菊花社的照顾,这次天父大寿,我们也想表示一下,想在宴会现场筹建一个烟花会,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我说。
里面没有说话,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我们判断错误了?她不是这个心思?
“这个主意挺不错的,有没有知会代子?”她终于说话。我这心里才又放松了一些。
“暂时还没有,想先听听夫人您的意见。”我说。
“我没问题,主要还是看代子那边,本来也不需要她同意,只是场地的控制全在她手里,要想进去恐怕不易。我得想想办法。”
听这话的意思,我又觉得我们判断的应该是对的了,她就是我们要在现场制造混乱。
“是的,如何进去布置这是关键。我边倒是有关于制造热闹气氛的人手,只是他不一定能进入现场。”
“你是说闻锦笙?”莞香问。
看来锦笙最近风头不弱,连莞香都知道他的大名了。我答应说正是。
“听说闻先生懂多国语言?”
“是。”我答。
“天父会有一些外国朋友过来,代子那边,没有会那种语言的人,到时我会请她派出一个得力的又信得过的翻译,闻先生当然能担此大任。”
这下我听明白了,她是想办法给锦笙进入现场的机会。但是如果要制造爆、炸,那肯定得提前一天进入现场,如果临时那天再进入,那肯定是不行的。
“只是那位客人要当天才进入现场,锦笙当天又会很忙,能不能提前一天?”我试探着问。
“会提前一天的,不过进去的时间有限,效率得提高。”莞香说。
这话就说得相当的露骨了,意思就是说她可以安排闻锦笙提前一天进入现场,但是可以留在现场的时间却是非常少的。所以锦笙速度一定要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要完成爆、炸物的布置。
“我明白了。谢谢夫人。”我说。
“应该是我谢谢才对。”
“华夏有一个很美的地方叫云南,去过吗?”莞香忽然问。
这句话好像和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都没什么关系,我有些愣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去过。”我实话实说,事实上我们去缅北的时候,就经过了云南。而且还在那里盘桓了数日。
“以前看过一本书,那书上提到过一种烟,叫茶花。”莞香又说。
那本书其实我也看过,华夏某著名的畅销书作家写的,确实是提到了一种烟叫茶花,茶花烟是一种女性抽的烟,上面有一句经典的广告词。我在猜测,她接下来想说的,应该也是那句话。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等她继续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她轻声念到。她的声音还是很怪,但却感觉饱含感情,我心里甚至微微一动。
果然,她想说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很好的句子,可惜出处不详,广告语设计者很有心,这句诗一下击中消费者的心,让本来有害健康的烟草,有了情怀。”我说。
“可惜这句子的出处已无法考证,想必能写出这样句子的人,必是妙人。”莞香说。
我有些走神,这一瞬我几乎忘了帘子后面的那个女人,是社团大佬的女人,是可以随时要人命的女枭雄,倒好像是在大学读书馆偶遇的一个书友,一起讨论句子,共呤风雪。
其实以她标准的国语发音,我就能大概猜到她与华夏有很深的渊源,但也有部分新加坡和大马等国家的华裔国语说得很好,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来华夏,但既然她都看过那位女作家的书,我认为她来自华夏的可能性很大。
犹如故人归?难道帘子后面的女人,真是的故人?这怎么可能?
“其实这句子有网友扒出续句,但远没有前面两句好,而且也无法考证,很有可能是网友自己续上的,虽然差了很多,倒也不失情趣。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我念到。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她在背后轻声念到。
我没有说话。这话题是她先提起的,我想知道她最后想表达什么。
“挺好的,挺好。朝暮最相思,如果相思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那就没法相思了,可惜,可惜。”她轻声说。
我心里又是一震,她为谁相思?她相思中的人,为什么又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难道她指的人是济科?
如果是济科,那不是说明济科已经死了?
不过看她年轻貌美,而济科应该是个老头了,她应该不会那么喜欢一个老头吧?一个老头,值得她这么相思?
然后就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我不敢安慰,因为我不知道人家究竟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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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聊天,很愉快。”莞香说。
这倒好,说到最后,人家到底要想表达什么意思,我也没弄清楚。
或许就只是闲聊?并无他意?
不管怎么说,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可以回去了。
“我也很愉快。那我先回去了。”
“好。回头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天。”莞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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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子筹备许久的生日宴时间终于来了。
说是生日宴,不过也是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的战场而已。所有的矛盾一直在不断地积蓄,总需要一种方式来引爆,生在这个环境中的人,都有着不安全的焦虑感,生怕被别人取代,生怕失去手中现在拥有的一切。
而有些有野心的人,更多的的焦虑还不仅仅来自于想要保住已有的,还想要夺取别人手中的。比如说代子,比如说花玲。
也不知道这几天是因为筹备生日宴的事太忙,还是因为差诺被做掉,灭了杀了花玲的威风,这几天她倒表现得非常的安份,没有再往万园跑。
一般她只要来,我们就是阻止不住的,她可以以各种理由进来,然后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调戏安明。她肯定也知道这种行为称之为不要脸,但她无所谓,在她的理念中,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要去拿到,只要拿到了,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所谓。
廉耻这种东西对于有些人来说存在,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不存在的概念。
没有花玲的骚扰,安明倒也可以每天专心地练习,他的进展是神速的,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己扶着墙在房间里窜来窜去,但整个力量还是不行,遇到不平的地儿就完全去不了,脚能抬走来的高度也非常的有限。
但确实是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虽然他身体上还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甚至没有基本的防御能力,但他的大脑机器却给我们提供了应付各种复杂局面的智慧,只要有他在,我就是安心的。
只要安明完全康复,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安明会像一只养好伤的猛虎,撕裂所有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
早上刚洗漱完毕,楚原忽然打来电话,让我和锦笙迅速赶往代子那里。
今天晚上就是济科的寿宴,现在让我们过去,难道是发现锦笙之前在现场做过什么了?
我说了自己的担忧,安明说应该不会,如果是代子发现了什么,那直接带人就杀过来了,不会再让你去了。
菊花社虽然安保严密,但毕竟不像官方组织那样有那么多先进的爆、炸物探测设备,锦笙精心准备的东西,我相信是不会有漏洞的,锦笙一向都不是一个会让人失望的人。
这一次代子竟然没有让我们等,倒是很难得。
她稀松的头发今天盘起来了。作了一个看起来相对端庄的造型,脸色看起来也比平时好了一些,这恐怕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想着今天的宴会她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了,难免会有兴奋之情,所以精神状态好,气色也就好了。
“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宴,你们是知道的。所以我有事要交待你们。”代子说。
我和锦笙都听着,没有说话。
“小暖今天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不离我左右。以我的干女儿的身份出现在宴会上。要寸步不离。明白吗?”代子说。
我点头,表示明白。
“锦笙也要到现场,注意观察长野家族的其他人,注意,你的注意力不要放在客人身上,而是要注意长野家的其他人,如果有人有异动,你就出手。”代子说。
我心里一紧,代子这是有把我们当牺牲品的意思!
我一身在她身边,很明确的作用,那就是如果有人向她袭击,那我就成为挡箭牌或替死鬼。
而锦笙的作用就更加明显,专门负责阻止有可能发生的长野家的人的异动,这看起来好像是代子很信任锦笙的意思,但其实不然。因为这次是济科的生日宴,生日宴上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长野家的家的人,如果长野家的人真的有什么异动,锦笙一出手,不管他对付的人是谁,他都会成为其他长野家人的敌人。
最后的结果是,锦笙将会当场直接被击毙。而代子却利用除掉了她想除掉的人,最后我和锦笙成为牺牲品,代子则达到了她的目的。
代子确实是老鬼,她留我们在她身边,就是能用得上的时候,把我们推在前面去挡仓。
她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我们有什么异动,也在她的观察当中,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怎么?有问题?”代子冷声问。
“没有。”我和锦笙赶紧答应,这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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