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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挠,我会痒疯的,特别是下面,像火灼像蚁咬,恨不得有个男人爬将上来狠折腾。”张三婶把方桂枝拉到嘴边,轻声跟她说。
方桂枝隔着床单轻轻地为张三婶揉了揉。张三婶叫她重一些,往里面去一些。方桂枝不肯。张三婶说受不了。不揉还好,一揉,那个痒钻心钻肺地猛。张三婶顾不得难为情自己伸手下去乱抓。方桂枝叫石头快捏住张三婶的手,下面要是抓破了肿大起来,连医生都看不得。
石头把张三婶的手捏住提到床头。张三婶苦苦哀求他放开自己,她痒得要命。方桂枝不停地劝慰张三婶,让她再忍忍。
“水……水,快把我泡到凉水里。”张三婶说。
“三婶,中了漆毒不能见凉水的,会落下湿气,以后手脚会酸痛。”方桂枝说。
秀梅见姆妈吃了药,症状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问石头药谁给的。石头说卫生院里没医生,药是张小蕙给的。秀梅说张小蕙不是医生,怎么能给药?石头对张小蕙给的药也产生了怀疑,要去找她算账。
方桂枝叫石头再等等,药不会这么快起作用的。
张三婶还在喊痒,身子在席子上扭来扭去,蹭得席子哧啦啦响。方桂枝怕她用双脚互相搓擦,把她的双脚也按住了。张三婶哼哼着,满脸痛苦。
秀梅记得不行,拿了扇子给姆妈扇凉,方桂枝说中了漆毒不能见凉。
“桂枝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能救我姆妈?”秀梅急得大哭。
“秀梅,不要埋怨桂枝,都是烂头五大哥造得孽。”张三婶说。
过了十多分钟,张三婶不再挣扎了,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石头问她感觉怎么样。张三婶说好些了。石头和方桂枝松了一口气。
方桂枝叫秀梅打来温开水,她把张三婶全身拭擦了一遍。张三婶说舒服多了。石头见她脸上的红肿渐渐褪去,知道药起作用了。不一会儿,张三婶沉沉睡去。方桂枝叫石头回家去,她留下来陪张三婶。
石头回到家里,家里没有方桂枝,他总觉得空落落的,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张小蕙的约定,心里痒痒的。下半年的石头,已经不再是懵懂的少年了,他知道张小蕙约自己干什么,隐隐有种莫名的兴奋。张小蕙可是公社书记的儿媳妇,把她搞了多有面子。石头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前,窗外月色明朗,村子安静地卧着。
卫生院在溪湾那边,隐隐有些灯火。难道张小蕙还在等自己?石头的心快速跳动着。要是张小蕙不对自己主动,他倒是乐意上了她,也好出出心里的闷气。赵德理顶了自己,抢走了秀凤,多多少少跟他二叔有关。要不是他二叔当了公社书记,赵德理不会那样嚣张。
可张小蕙疯狂地缠着石头,一副恨不得把他骑了的浪-荡相,让石头觉得自己跟她来一腿,丝毫没有报复的意味,反而有种被张小蕙吃了的羞辱感。石头决定不理睬张小蕙,让她寂寞地熬着,让她熬不住了去偷野男人,给公社书记的儿子戴绿帽子,给公社书记养个野孙子。石头这样一想,心里就舒坦了,欲念渐渐消失。
其实,石头不去跟张小蕙乱搞,很大程度上是尊重方桂枝。自从跟方桂枝在张三婶家的地窖里迈出重大的一步,石头就认定自己命中的女人就是她。
这段时间,摆在他面前的三个女人,一个没了音讯,一个被人抢走,只有方桂枝跟他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虽然名义上她是石头的小婶,可私底下两个人比小两口还亲昵。
“石头,你睡了吗?”胡柳兰在窗外轻声地喊着。
石头跳下床,问她有什么事。胡柳兰说翠珠叫她过来的,有要紧事。
“娘隔壁,胡翠珠真难缠,又想那事了。”石头有些不乐意,他跟胡翠珠偷偷摸摸的,要是让方桂枝察觉肯定坏事。
胡柳兰见石头不出去,说真有要紧事,跟秀凤有关呢。石头想起跟胡翠珠的约定,慌忙披了衣裳出去。胡翠珠就在石头家的院子外。石头问她怎么不自己进来。胡翠珠说怕方桂枝误会。
“误会个屁,我们都已经那样了。”石头扑在胡翠珠耳边轻声说。
胡翠珠拍了他一巴掌,说赵德理跟三姨到梨园里去了,两个人现在坐在村里唯一的新品种甜犁树下谈情说爱呢。石头问她怎么知道的。胡翠珠说她让胖头四和青皮盯着了。
石头让胡柳兰回家去,他跟胡翠珠去捉-奸。胡柳兰说她也去。
“这个场面你看不得。”胡翠珠说。
“我怎么看不得?”胡柳兰生气地说。
“赵德理光着身子扑在三姨身上,那个活儿在她撒尿的地方进进出出,你想看吗?”胡翠珠笑着说,她巴不得把胡柳兰赶走,跟石头一起去梨园,说不定她有机会呢。
胡柳兰被胡翠珠说得脸红心跳,看了石头一眼扭头走了。
石头进屋拿了纸笔,写了一行字,揉作一团塞进裤兜里。胡翠珠问他写纸条干什么,石头说有好戏看。两个人来到梨园,石头学了几声猫叫。青皮和胖头四从梨园的矮墙上爬出来。石头问他们里面情况怎么样。青皮说赵德理和三姨快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