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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什么都不问呢？一点都不吃醋吗？
她吃醋了他头疼，不吃醋了好像更不开心。
最后是他没忍住主动道：“刚才那个女同事，我一直没有回应过。”
所以他一开始以为对方对自己没什么心思了，谁知道姜末一来就发现，自己想得有点简单。
姜末：“啊，我知道啊。眼镜你喜不喜欢？”
沈昀：“……喜欢。”
态度淡淡，并不怎么喜欢的样子。
姜末突然窃笑一声，坐到他腿上，“我这么大度你为什么不开心？”
沈昀呼吸一窒，扶着她腰的手微微僵硬起来。
这个姿势真是……
姜末并未发现他的异常，摘了他的眼镜给他戴上自己买的，端详了一阵，欢喜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看！”
“末末……”他嗓音微哑，“下去。”
“不！”她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身体贴上去，柔软相触，沈昀身体绷得更厉害。
她捧着他的脸，低声道：“因为我知道，沈昀一点都不喜欢她。”
她脸微红，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腿上，“沈昀喜欢我……”
他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就已经变了。
他不是十几岁对性还懵懂的少年。
他捏着她的下巴，“乖孩子，还记得答应过哥哥什么吗？”
姜末本来坐在他腿上，小腿还惬意的晃了晃去，闻言眼神一闪，腿上的动作停下，耷拉着脑袋，怂嗒嗒的，“以后会兑现嘛。”
她又没准备赖账，就是先欠着而已。
沈昀哼道：“不信癞皮狗的话。”
姜末手指抠着他的掌心，小声商量：“那……你说要怎么办？”
沈昀嘴角一勾，道：“给我写个欠条。”
啊？还得写欠条？
“好……好吧。”
沈昀把拿过来的文件袋打开，纸笔全都拿出来。
“写吧。”
他特地上去拿了东西，就是为了这一刻。
姜末一脸纠结，可怜兮兮的看他。
沈昀心肠冷硬：“写！”
“写就写，哼。”她也来了脾气，趴在车上写写画画，最后道，“不会，你来写，我签名。”
沈昀眼里含笑，拿起笔大手一挥，一边写还一边念：“欠条，欠债人：姜末，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今欠沈昀，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初夜一次、情趣内衣play一次，不生病不受伤承诺永远，特立此证。过来，签名吧。”
姜末：“……！”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他竟然看到那条短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脸都红透了。
等他念完，她没好气一把接过钢笔，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道：“行了吧！”
沈昀哼笑一声，“还不够。”
啊？！
还不够？！
下一秒，他竟然又从文件袋里拿了一盒印泥出来，打开递过来，“按上你的指纹。”
姜末：“……”
啊啊啊啊这个变态！
她一边骂一边羞耻的在自己的签名上按了指纹。
沈昀这才满意，仔细把欠条折起来，贴身塞进胸前的西装口袋里，道：“如果姜末末以后不兑现，我就把这张欠条打印无数份，把家里的墙壁糊满。”
他看她一眼，勾唇一笑，“到时候，我看某人还有脸自称一家之主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变态！
沈昀怎么越来越变态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呜呜呜，她想小时候的沈昀了呜呜呜。
——
车子很快到了小区楼下，这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沈昀拉开车门出去，看着她道：“姜末末，要不要跟我上去？”
夕阳洒在他身上，映出男人分明的轮廓，绚烂的光芒在他眼中流动，姜末一下子就被蛊惑了，失神的答：“好。”
明知道上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她还是答了好。
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他的吸引力，完全没有。
她心脏怦怦跳着牵着沈昀的手上楼，掌心里都是汗。
沈昀拿出钥匙开门，姜末莫名就想起上一次自己跑回来找他，被他按在门上亲。
明明那时候沈昀没有这么色呢。
不等她回忆完毕，沈昀顺势用脚带上房门，直接把人按到门板上，抬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姜末：“呜呜……门把手……”
她还记得之前被门把手咯得好痛。
沈昀咬着她的唇道：“乖，不怕，没有门把手。”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摸，门把手的位置上一片平滑，只有一个凹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这种的了。
姜倚澜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看到两道人影站在门口，男人将女人按在门上正亲得激烈。
“乖孩子，亲一亲都怕，以后怎么和我那个，嗯？”
男人的嗓音沙哑含笑，带着诱哄和纵容，竟然是沈昀。
姜倚澜第一反应是欣慰，这孩子是终于想通了吗？
他虽然是末末的爸，但也不忍心看着那么好的孩子一辈子被绑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上。
早点走出来好，看，这不就找到新的幸福了吗？
他正准备悄悄回去，免得待会儿小情侣两个发现自己尴尬，这时突然听见女人的声音：“唔……我才没有……没有怕……”
软软糯糯的几个字，简直像晴天霹雳一样炸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女儿的声音他听了十几年，哪怕是这种时候也一耳朵就能认出来。
他大喝一声：“沈昀！”
这孩子太让自己失望了。
他找谁都行，真的，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哪怕他品味独特一点，找个男人他都会祝福，但是只有那个占具了自己女儿身体的女人不行！
绝对不行！
这一声对沈昀和姜末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两人瞬间僵住。
姜末从沈昀肩膀处钻出来，往外一看，自己老爸就站在后面，怒气冲天的看着自己。
卧槽！
完蛋，自己早恋被老爸逮到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把沈昀推开，叫了一声：“爸。”
沈昀也深吸口气，转身，叫了一声：“爸。”
他叫什么爸？！
姜末立刻回头看他，他看着姜倚澜没搭理她。
哦，对了，他们已经结婚了，沈昀也该叫自己爸爸“爸”。
她没忍住窃笑一声，嘻嘻，他竟然要跟着自己叫爸爸呢。
姜倚澜一听姜末竟然还敢叫自己爸，气得差点脑溢血，捂着心口道：“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用着他女儿的身体，睡着他女儿的男人，这个女人到底不要脸到何种程度？！
姜末被自己老爸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解释：“我们就亲了一下，别的什么都没干，真的！”
就算他们想那个，可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老爸打断了。
姜倚澜愣了一下，这个口吻和反应……
沈昀背对着姜倚澜整理好衣服，适时地转身，“爸，末末回来了。”
姜倚澜：“……？！”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末，十年过去了，姜末脸上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和婴儿肥，但那眼神和神态，和记忆中十八岁的女儿一模一样。
“回……回来了？”
半晌，他小心翼翼的用气音问了一句。
尾音控制不住的发抖。
姜末被爸爸生怕吓到自己一样的语气弄得眼睛一酸，扑过去抱住了他，一边哭一边笑，“对，爸爸，我回来了。”
姜倚澜紧紧的抱了她一下，把女儿拉开，上上下下仔细端详。
真的是末末！
真的是末末！
他女儿竟然还有回来的一天……
他几乎不敢相信，颤声问：“姜末末，你最喜欢什么？”
“啊？”
“快回答。说实话。”
她皱着眉头纠结了半晌，小心翼翼道：“那个……打游戏……还有沈昀。”
这个答案说出来估计会被老爸揍，但没办法，她这时候不说实话好像不太行。
姜倚澜猛地闭上眼。
是自己的女儿，没有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他撇开脸，悄悄用手抹去眼泪，带着鼻音道：“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回来了好……”
他稳稳情绪，问姜末：“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末算了一下：“有四个月了。”
沈昀插话：“我本来想通知您，可我联系不上。”
姜倚澜点点头，自己这些年一直居无定所，到处游荡，确实没办法联系。
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指着沈昀怒道：“末末出事的时候十七岁零七个月，就算回来四个月了，也才十七岁零十一个月！她还没成年，你要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