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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新帝不过一岁年纪,朝政大事自然便都落在了两位摄政大臣的手里,原泓在宫里一连待了好些天才从堆积如山的政事脱身,准备回府去大睡两天。
谁知,马车刚驶出皇城到了大街上,不速之客一声招呼也不打就钻进了他的马车。
“喂,夏侯彻那祸害到底死了没有?”沐烟一钻时来便直接问道潼。
正闭目养神的原泓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我说,你好歹一个女儿家,这么不矜持地往男人的马车里钻,要脸不要脸?”
“别废话,说正事,夏侯彻那祸害到底死了没有?”沐烟没好气地追问道桎。
她千里迢迢从北汉跑到盛京来,可不是听他这些废话的。
“你才死了呢。”原泓理了理衣襟哼道。
“青湮和淳于越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沐烟毫不客气地坐下,催促道。
“下去,自己找去。”原泓说着便将她往马车外推。
沐烟咬了咬牙,威胁道,“你到底带不带路?”
“不带。”原泓斩钉截铁地道。
他都几天没睡一个整觉了,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才懒得又回宫里去。
“真不带?”沐烟道。
“不带。”原泓说着,一撩帘子就把人往外推。
沐烟却趁势自己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肩膀冲着外面就叫,“来人啊,来人啊,丞相大人非礼良家妇女了,丞相大人非礼了……”
马车本就在闹市区,她这么一叫,周围的人立即就围着望了过来,看着丞相府的马车空子半开,一名妙龄女子被年轻的丞相压在马车里,衣服都给扒开了。
站在外面人群里的空青别开头,实在不忍去看这样的画面,原泓要跟那个比没皮没脸,八辈子也比不上啊。
原泓恨恨地咬了咬牙,放下车帘低声道,“带你去!”
“早答应不就好了。”沐烟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拉开衣襟,道,“非要逼得姑奶奶牺牲色相。”
原泓坐到离她最远的地方,朝外面的车夫道,“调头,回宫。”
沐烟撩着帘子,冲着外面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我们闹着玩儿的。”
围观的人一听扫兴地都散了,空青这才走近了马车上去,跟着一起进宫里去。
“你们不是本事大吗,有本事自己进去啊?”原泓瞥了瞥两人哼道。
沐烟冷冷瞪了他一眼,道,“你们现在把皇城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我们去给人当箭靶子吗?”
她原本就是想和空青自己进去的,结果又是黑衣卫,又是箭机营,他们一看情形不对便也敢去尝试了,于是直接等着他从宫里出来,找他带进宫去。
承天门认得是刚刚出宫的相府马车,守卫近前问道,“原大人,怎么又回来了?”
原泓半撩着帘子,道,“有点事。”
守卫这才放了马车入宫,三人刚一下马车到皇极殿外,远远便看到两个孩子在走廊上追逐嬉闹,好不欢喜的样子。
沐烟快步赶了过去,仔细瞧了瞧两个小家伙,喃喃道,“这才多久功夫,长了这么多,宫里倒底是伙食好啊。”
紫苏从东暖阁过来,看到他们两人便走了过来,“沐烟姐,空青,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说他们在北汉,怎么会跑到盛京来了。
“当然是有事了,青湮他们在哪儿?”沐烟一手抱起熙熙,朝着她问道。
紫苏听了没有说话,却是望了望原泓,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现在这宫里宫外都是他和容大人说了算,便是夏侯彻那里也是一般人不得出入的,他若不带他们去,她说了也没什么用。
“行了,来都来了,走吧。”原泓没好气地道。
瑞瑞一见哥哥被人抱着了,跑到他跟前伸着小手要求道,“抱!”
原泓不搭理,走了两步小家伙小跑着跟前来,不依不挠地伸着小手,加重了语气道,“抱!!”
原泓咬了咬牙,还是躬身将他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数落道,“小胖子,你能不能一天少吃点,这么重谁愿意再抱你?”
小家伙现在虽然话还不全,但也是能听懂话的年纪了,知道他在嫌他胖,是气鼓鼓地瞪着他表示自己的不满。
紫苏走在边上瞧着,甚是哭笑不得。
现在两个孩子正憨态可爱的年纪,可惜那两个人都没在他们身边看到。
原泓带着他们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先前凤婧衣在宫中所住的素雪园,只是周围已经由黑衣卫明里暗里布了好几重的守卫,一般人莫说进去,就算是靠近也不可能。
“嘿,搞这么大阵势,夏侯彻那祸害是真不成了?”沐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由悬了起来。
北汉那边的人水深火热,这边也是生死攸关,这事儿后面该怎么办,凤婧衣跟萧昱到底还是夫妻,他们这些个外人总不能去帮着她,让他们两口子再打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原泓本是想回府休息两日,结果又被逼得跑回来,自是窝了一肚子火,懒得再搭她,抱着瑞瑞走在前面进了屋。
一进了门,瑞瑞便叫唤道,“下。”
原泓将他放到了地上,小家伙自己就朝着素雪园的寝阁跑去了。
青湮听到响动从里面出来,看到她和空青两人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凤婧衣那里状况想来也不会很好,他们不在那里照顾却反而跑到大夏来了。
沐烟放下熙熙,道,“夏侯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也送个信回去,有人都快急疯了。”
“到盛京就送让人传消息回去了,你们没收到?”青湮皱眉道。
沐烟一听,心头顿时蔓延上了几分寒意,北汉境内有本事截下隐月楼消息的,除了萧昱又还能有谁呢。
“他人怎么样了?”
青湮摇头叹了叹气,领着她朝里面走,一进门扑而来的浓重药味有些呛人。
沐烟掩着口鼻往里走,看到淳于越在床边忙活着,床榻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正是在凤凰台那人魂牵梦萦的男人。
只是,面上了无血色,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不知还是死是活。
“他现在就这个样子,还有着一口气,说死却还有些脉息,说没死又跟个死人差不多。”青湮如实说道。
“没办法治好吗?”沐烟一脸凝重地问道。
青湮望了望淳于越,说道,“能保他成这样,已经尽了所有努力了,其它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那么重的伤,又在水里好么长时间,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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