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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聿衡不喜欢和别人一样叫姚菍小菍,他也不喜欢直接叫她的名字。他喜欢与众不同的。‘丫头’这个称呼并不只是一个称呼,而是他一直在时刻的提醒着自己,她的年轻,她的稚嫩,她还是个孩子。而他是个成年人。既然姚老爷子把她交给了他,那么他有那个责任和义务教育她,引导她,保护她,照顾她。
他一直都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总觉得一定要好好教育她才能把她教育成才,而她在部队里学习的那些完全不够。身为姚参谋长的孙女,楚军长的儿媳妇,她当然要做就做最优秀的女军官!而不是在部队里整天摸鱼打混,得过且过的过日子。
可是后来他却渐渐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女人。‘进步教育’也从思想到了床上!虽然她并没有变成他想象中的样子,但是她的善良,她的爱心,她的坚强,她的聪明,她的直率,甚至是她风情万种起来时像只妖孽的样子,就像一颗越擦越亮的夜明珠一样吸引着他。
在教育的过程中,一向统揽全局运筹帷幄的战地指挥官竟也会迷失了方向!
楚聿衡说些话的时候,完全是想都不想的自然流露,每一句都是真情。诱哄不是他擅长的方式,可是看到她这个脆弱的样子,他哪里还有什么责备的话,只是本能的忍不住哄着她,疼着她,安抚着她。这种行为仿佛是自然而发。只要她不遭这份罪,只要她紧皱的眉头可以舒展开,浑身的紧绷可以放松下来星星月亮他也去给她摘。
他想念她那双笑起来时弯成两座小桥的眼睛。那双仿佛可以驱走一切不愉快,阳光和俏皮洒满每一个角落,轻易能够感染到别人的乐观。
而现在这个样子的她,简直脆弱的像个孩子。轻易的勾起了他的心疼,他甚至在忍不住埋怨自己,下午他就该坚持的,坚持让她回来休息,而不是让她由着自己的意思继续训练。以后像是这种事他绝对不能再由着她的意思办了。训练固然重要,可她的身体更重要!
如果她去执行的任务很重要,也很危险,那么就让他暗中的保护她!
楚聿衡发现,他是个那么坚持原则的人,可是在姚菍跟前,他却总可以轻易的变成那个让步的人。而且还是以让再让。甚至只要是和她相关的事,每一件他都不放心的忍不住想要插手。
虽然他诱哄的话听起来像是哄女儿入睡,但那温柔而磁性的嗓音却像是魔咒一样,真的让姚菍渐渐的安静下来。尤其是他温暖的让人安心的怀抱,让她有些贪恋的往他怀里本能的凑了又凑,天气明明很热的她额头都出汗了,也不能离开他的怀里。
楚聿衡也热,但见姚菍这副这么依赖他的样子,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强忍着后背刷刷冒出的汗,只为让她睡的更安心一点。
什么?唱儿歌会让人睡的更安心一点?
这……真的?
大队长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可是他不会。。
不过他记得楚老爷子家有个佣人,她就每天唱个歌哄小孙子入睡,不如,到时向她请教一下好了。嗯,私底下,悄悄的请教。
那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不管是病魔还是来自外来的伤害,他都想像这样把她圈绕进怀里,保护着疼爱着。这让楚聿衡不得不再一次坦诚面对自己的心。
他已经抵赖不掉了。
他爱上她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置信,但无可厚非,他就是爱上了这个丫头。尽管他一直以为这辈子除了夏婉婷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为终究只是以为。而不会真的‘累感不爱’。
以前他总觉得他可以完好的协调好感情和工作的关系,虽然他常常事事都已工作为主,有点忽略了婉婷。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他会有所怀疑,他认为至深的感情,难道其实还不够深么?不然为什么姚菍只要有点事,别说是丢掉工作了,理智、客观、原则他都能给扔在脑后!
就连姚菍提起夏婉婷的时候,开始他觉得那种感觉是不想提,是余怒未消的生气。可是后来他越发的觉得,那是一种厌烦,被提起的厌烦。好像有些事对于他的生活而言,早就已经放下、过去和翻篇了,而她似乎还没和他同步,一直都在过去的事情上孜孜不倦的旧事重提。一直提到他都有点毛了!
她是不是以为他还喜欢夏婉婷,还恋恋着过去不肯往前走?是不是一定要他亲口告诉她,在那种‘随风潜入夜’的悄然变化中,他已变心?
真是个,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笨的时候还真能笨出个样来的丫头。
……
姚菍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虚一点力气都没有,关节更是好像机器没上油似得,都老硬僵化了,动一下都觉得费劲。
那感觉,说句厚颜的话,真心比做了一晚上的爱好不了多少。
姚菍揉揉头,忍不住在心里卒自己一句。她这才刚起来呢,不是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疑惑她现在人在哪里,而是先黄了一把,她真是对自己无语了!
不过姚菍很快就把这归咎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影响效应了。靠着楚聿衡这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家伙,您就别指望她还是从前那个单纯纯情的小萝莉了。
虽然姚菍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从没有来过。而此时楚聿衡正伏在床沿,看起来好像睡着的样子。
她起身的时候,连同着睡很浅的楚聿衡也醒了,看到她一脸精神的样子,他蹙眉,声音暗哑,“醒了?要不要喝点东西?我去帮你倒水。”
他一晚上几乎没睡,深邃如墨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倦意,眼底都是血丝,足以可见他昨晚的操心。
“后脑勺子疼。我这在哪啊?”
因为起身坠的,姚菍的头有点疼,她茫然的在这房间打量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吊点滴的架子,她的手背上也贴着被针扎过的透明医用胶带。
“你在遛狗的时候晕倒了,现在在医院里。至于头疼,可能是倒地的时候磕的。”楚聿衡在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时蹙眉道,“你都不记得了么?”
如果真是不记得了,那也没关系,他已经很庆幸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说的并不是,‘你是谁’或者‘我是谁’之类的话外加一连陌生茫然紧张的见鬼表情。
经过姚菍仔细回想,她终于想起事发的经过了,只是透过楚聿衡的话她很是意外,居然是夏东豪送她来的,而她此刻住着的正是夏家在这所医院的私人病房。
“那个,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当时我晕过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是夏东豪送我来的,怎么会这么巧啊,只实在是太偶然了。”她说话时很着急,像是怕他会怀疑,会不相信似得。
若是放在以前,姚菍肯定一句也懒得解释,管他相信不相信,反正她是‘清者自清’。说再多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不是在解释,而是在掩饰什么呢。
可是现在,她却是真的不想被楚聿衡怀疑什么。
他应该会相信她的吧?可是她夏家的私人病房都住进来了,如果还说这是偶然,他会信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是那么,那么的希望被他相信。虽然她遭了一晚上的罪,现在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但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守护了她整整一晚,眼睛里的操心和担忧是骗不了人的。
就是当他从她床沿抬头的第一眼,那眸色的惊喜和明显舒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击中了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让无论如何也和他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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